“时太太居然连婚礼都不要?”吴老大惊叹了一番,“她可真是够不慕虚荣的。现在的女孩子,能有几个做得到像您夫人这样。时总,您可真是捡到宝了!”
一番夸张又肉麻的吹捧,让蓝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错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时忆倒是听得开心,眼睛弯起:“好说,我也喜欢她这一点。”
“船舱已经准备好了,时总,您跟夫人一起下去吧。”吴老大点头,顺便告诉时忆,“我们听了您的话。这一趟,只带您和您夫人出海。但我们当时没指望着从您身上赚钱,为了不折本,也就带了来自其他人的要紧货物。您在船舱里不要乱走,免得碰了那些人的货物,到时候我长了嘴也没法说清了。”
“可以。”时忆点头,随即问,“是什么货物,这么重要?”
“我也不知道。”吴老大为难地笑,“像我们这样收钱办事的,也不可能随便窥探雇主的**啊。要不是我吴老大不随便问问题,也不随便说话,我还能活到现在么?”
也是。
时忆轻笑了下:“好,我不为难你就是了。老婆,我们下去。”
“哦。”
蓝佑冷淡地答应一声,跟着时忆一起下了船舱。
一路上,想起刚刚吴老大的吹捧,蓝佑的心情都不太美丽。
偏偏这个时候,时忆还轻笑着问她:“老婆,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你再胡说八道一个试试。”蓝佑咬牙,“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直接把你从船上扔下去!”
时忆哈哈大笑:“老婆,你可真暴躁。”
蓝佑没理他,进了船舱之后,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了。
大概是因为看重时忆的缘故,在时忆到来之前,吴老大特地把这个准备给他们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才敢放时忆和蓝佑入住。眼下船舱里虽然不能说是一尘不染,但也不至于让蓝佑难受。
只是,船舱里还是有着一股子怪味。
蓝佑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坐了好久,问:“什么味道?”
“可能是上一群偷渡的人没有洗澡。”时忆倒是见怪不怪了,解释,“海上淡水有限,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干干净净的。所以久而久之,这船舱里有了味道也不奇怪。”神级保安
吴老大也是个二百来斤的肌肉壮汉。在时忆面前,却没什么反抗能力。
他脑子空了空,终于意识到了危险,扯开嗓子就想大叫:“来人!来人啊——”
“闭嘴。”
蓝佑低斥一声。
吴老大打了个哆嗦,有点惊恐。
蓝佑盯着吴老大,冷声问:“要不要我用我的本事,把他肚子里藏着的话逼出来?”
“算了,暂且不用。”时忆轻笑,“你的本事太大,我怕把他吓着。而且我们和吴老大毕竟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就这样随意逼供,恐怕也不好。”
蓝佑哦了一声,也没坚持。
吴老大吓得双腿发抖:“时,时总,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自问,没有任何地方得罪你啊!”
“你当然没有得罪我。放心,我只是想找你确认一点事情罢了。”时忆眯起眼睛,“说,隔壁货仓里的军火是谁的?”
“军……军火?”吴老大的舌头几乎都打了结,“你,你们怎么知道那是军火的?你们去看过了?”
时忆轻笑了下:“我说过,我老婆的本事大得很。”
“我……我……”吴老大期期艾艾了好久,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时总你老婆本事这么大,我就算想要隐瞒,也无济于事了。其实这批货物,是一个境外组织拜托我从境内运过去的。恰好他们的目的地和你们一样,我就心生贪念,顺便带了这么一趟……时总,我们真没想过跟你对着干,就是想多赚点钱而已。”
时忆“哦”了一声,淡淡问:“所以,那个组织的存在,和我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当然没有关系。”吴老大拼命摇头,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我是真不敢得罪您啊时总!”
看吴老大声音里带了哭音,时忆轻哼一声,把他放下了。
一得自由,吴老大就连滚带爬地跑向了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看向时忆的眼神也写满了惊魂未定。
时忆看着吴老大,淡淡一笑:“如此说来,这一次,倒是我冒昧了。”
“不不,没有没有。”吴老大哪敢让时忆认错,迅速摇头,“是我没把话说开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