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图平日里,总是在吃,可今天,却好似有心事儿,一问浮游才知道,原是我前几日流血不止,吓着他了。
他以为,是自己同浮游离开,我才受了伤。
“傻图图,我是自己不小心受的伤,与你何干呀”我说着抚摸着宏图的头,让他去吃些东西。
宏图却望着我,十分认真的问道:“夕颜,媚儿呢,媚儿不回来了么”
“夕颜,媚儿她”浮游也看着我,眼神复杂。
想必,冥北霖什么都没有同浮游说。
“以后再说吧,扶我起来。”我撇了一眼躺在船舱另一侧的师父,便要起身,去看看师父,再寻冥北霖。
“夕颜,你师父无恙,只是”浮游顿了顿:“你师父身上的符箓,是怎么回事儿鲲神看了,似乎”
“神君看到我师父身上的符箓了”我顿时激动的瞪圆了眼眸。
浮游狐疑的望着我,想问符箓的事儿。
我则是猛然用胳膊肘,撑着木板便要起身。
可结果这起猛了,顿时头晕目眩,喉咙发酸想吐。
“夕颜,你别急,慢些。”浮游赶忙伸出手,扶着我的胳膊。
我坐起身来,掀开盖在身上的披风,便去寻冥北霖。
浮游见我着急,立刻扶着我去了船舱外头,此刻船舱外寒风猎猎,冥北霖一人盘腿坐在那,他的脸上白如纸,额上鲲角若隐若现,眉眼之间,已经满是寒霜了。
这说明,此刻他的身体极为虚弱。
“夫君”我开口,叫了一声,便走到了冥北霖的面前。
我被这船只摇晃的头晕目眩,便直接蹲在他的身侧。
冥北霖听到我的叫声,良久,才缓缓睁开了眼眸。
他的一双异瞳里,写满了疲倦。
“夫君,你觉得如何了”我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这手刚刚一碰到他的手背,他便立刻推开了我的手。
“浮游,你进船舱里,看着宏图他们。”我以为,冥北霖是在生我的气,故而先支走了浮游。
浮游点头,转身进了船舱。
“天本就寒凉,离我远些,否则寒气”冥北霖的话还未说完,我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依偎在他的身旁。
“夫人”他低低的开口唤了一声。
“还冷么”我抬起眼眸,望着他那煞白的脸。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不过,这笑容之中,带着一丝丝的落寞。
“夫君,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是,却又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我怕”我垂目,关于鲲隐鳞的事,我隐瞒了他,是我的错。
“你怕我会强行取回鲲隐鳞,你怕失去师父”冥北霖望着我,那张煞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我如实点头:“师父如今,靠鲲隐鳞续命,我”
“你不懂我,错便都是我。”冥北霖开口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我抬起眸子,望向他的眼。
“你连这件事,都不敢告知我,在你的心中,本神君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性子。”冥北霖的言语之间,难掩落寞与失望。
“我我是觉得,用鲲隐鳞给师父续命,太过自私,我”我真的张不了口,我不想伤害冥北霖,我也从未想过要让师父长期占据鲲隐鳞。
“夫人,你无需再解释,但本神君希望,今后,你可以毫无顾虑的,对我说出你心中的一切想法,无论是好是坏,我与你共同承担。”他说罢,抬起他的手,想要轻抚我的脸颊,但是,当他看到自己手上的冰霜时,那双细长的手,便停住了。
我拉过他的手,抚在我的脸颊上。
“谢谢。”我拥住他,低语着。
他则是在我的额上亲吻了一下,便催促我进船舱。
如今,这外头,狂风大作,冥北霖之所以待在船舱外,是不愿冻着玄凌他们。
“我在这陪你。”我望着冥北霖,实在放心不下。
“不必,你的身子弱,不能再受寒。”他说罢,再次推开我的手:“进船舱吧,你在此处帮不了我,只会让我担心。”
“可”我拧眉望着他。
“我无事,你去歇着。”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眸。
我只能先退回船舱,虽知晓这些披风无法给冥北霖保暖,可还是拿了两件,给冥北霖裹上。
冥北霖也任由我“摆布”,给他系好披风,我就坐在船舱头的布帘子后,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夕颜,你师父,前几日,好似都快醒了,眼皮子眨了好几次。”浮游见我忧心忡忡,便与我说了这个好消息。
“真的”我当即望向师父。
师父面色平和,衣裳也换过了,身上也盖着披风,直挺挺的躺着。
“图图看到了。”宏图插嘴,也说了一句。
“师父”我听了,坐到了师父的身旁:“师父”
低低的叫了几声师父,可师父依旧没有反应,想必他的情况,亦是时好时坏。
“夕颜,无事的,等咱们到地方了,再好好想想法子,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浮游笑着对我说着。
我默默点头,心中不安的情绪,却半点也没有消散。
“对了,浮游,这船是怎么回事儿我们这是”我一直记得,自己是上了马车,不过很快就昏迷了,然后不省人事。
“鲲神在一个镇上,把马车卖了,然后到了河岸,买了这艘船只,说是乘船便能到地方。”浮游同我说着。
“我昏迷几日了”我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都是发麻的。
“今日,是第四日,我们这乘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