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立于一侧,将收来的情况禀报与叶锦素,“太子妃,这些日子,如妃并未与其他人有过多的来往,反而是宸妃与慧妃过往甚密。”
“将宫中这几日,各宫的动向事无巨细地说来听听。”叶锦素眸光一暗,看来她们终于按耐不住,要对自己动手了。
采莲便将这些时日宫中的动向,包括各种妃嫔之事逐一地告诉叶锦素。
叶锦素听罢之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如妃,右相之女,审时度势,性子温婉;庄妃,大学士之女,性子清高,恃才傲物;宸妃,兵部尚书之女,胸无点墨,喜欢舞枪弄棒;慧妃,端亲王之女,蕙质兰心,弹得一手好琴;至于这沈昭容,与慧妃乃是表姐妹,礼部尚书之女,容貌极美,才学出众,太过于淡漠。”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对于上官仪,她一直心存愧疚,对于他,怕是这两世都要有负与他了。
她知晓如今上官綦的处境,但是也相信,上官綦已经做好了准备,故而,她如今只要顾好自己的和腹中胎儿的安慰,便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叶锦素这几日,一直静心休养,寸步不离东阳殿寝宫,一应的吃食都经过凤秀和凤锦的把关。
秋意与秋雨始终守在殿外,观察着其他寝宫的动向,而凤锦和凤秀则是护在内殿,采莲则是贴身服侍叶锦素。
如此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又是一月过去,叶锦素如今已经有五月的身孕,肚子亦是微微隆起。
“阁主,如妃说要见您。”采莲在一旁低声禀报道。
“如妃?”叶锦素想着这一个月宫内并无任何的妃嫔前来惹是生非,更是不见任何的妃嫔前来示好,这如妃又是谁?为何偏偏会来打头阵?
“如妃乃是右相的长女,进宫已经有八年之久,乃是这宫中资格最老,相对于其他的妃嫔来说,位分高的妃嫔了。”采莲继而回道,“这如妃诞有一名公主,亦是在这后宫中唯一诞有子嗣的妃子,故而,如今,宫内的事务皆是有她一并操办,包括东阳殿的一应准备。”
“哦。”叶锦素似是了然,“看来,这如妃在宫内亦是不可看低的人物了。”
“如妃在这宫中八年,虽然,之前由皇后压制,但是唯一一个不受皇后排斥的娘娘,她性子温婉,待人和睦,安分守己,如今,接管后宫之事,也不曾出现半分差错。”采莲将自己所了解地一五一十地告诉叶锦素。
“此人是聪明人,知道如何在这后宫之中生存。”叶锦素眸光闪过一抹淡然,“就是,不知她今儿个前来所为何事。”
“突然来访,必定不怀好意。”采莲补充道。
“那我便去瞧瞧好了。”叶锦素淡然一笑,接着简单地梳妆之后,在采莲的搀扶下进入大殿。
如妃身着一袭绛紫色宫装,彰显着她如今的地位,面带微笑,看似温婉,见叶锦素前来,随即微微福身,“嫔妾参见太子妃。”
“不必多礼。”叶锦素语气淡淡道,随即便坐下。
如妃缓缓起身,垂眸,立于一侧。
叶锦素并未半分的不妥,不过是随意的问道,“不知如妃前来,所为何事?”
如妃微微抬眸,见叶锦素微微隆起的小腹,先前便对叶锦素早有耳闻,自那日皇后晚宴见过一面,更是觉得此人傲然卓姿,高贵冷艳,比起当年的华流年,更是过之而无不及。
今儿亦是与她第二次见面,听闻她滑胎,不曾想,她的胎儿完好无损,她温声道,“太子妃,嫔妾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本宫不过是个闲人罢了,如今又身怀有孕,身子亦是懒怠,不知能有何事帮得上如妃的?”叶锦素眉目淡淡地问道。
“过两日便是夕月公主六岁的生辰,宫中许久没有热闹了,故而,嫔妾便请诸位各宫的妹妹前去热闹一下,想着太子妃刚刚入宫,如今更是有喜,整日待在寝宫,亦是烦闷,也可出去多走动走动,如此,对胎儿也是好的,这才自作主张,特意前来请太子妃一同热闹热闹。”如妃不紧不慢地说道。
叶锦素听着如妃的话,想着她话语中的真假,见她一派从容,并没有半丝的勉强和算计,心中生疑。
“若是太子妃繁忙,嫔妾便先行告退。”如妃见叶锦素久不说话。,也便不再强求,故而说道。
叶锦素浅浅一笑,“既然是小公主的生辰,自当是要普天共庆的,到时,我必定备一份大礼前去贺寿。”
“那嫔妾便恭迎太子妃大驾。”如妃本就不曾抱什么希望,不曾想叶锦素竟然答应了。
她显然片刻的征然,随即便退了出去。
叶锦素看着如妃离开的背影,眸光闪过一抹狡黠,“这如妃为何会偏偏请我前去参加六公主的寿宴,难道在那预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太子妃,怕是有何阴谋。”采莲亦是觉得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厉害关系的。
叶锦素淡然一笑,“去查查这几日如妃与谁走动的比较勤快,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是,太子妃。”采莲连忙应道,想着这如妃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上官敬自登基以来,十年之久,后宫的嫔妃算是寥寥可数,除左已经死去的皇后华婉瑶,圣女假扮的贵妃吕年儿,便是四妃,如妃、庄妃、宸妃、慧妃,还有一名妃嫔,沈昭容,除左有品级的这几位,其他的亦是被拨去当了宫女,或者是被送入了宗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