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退下。”上官敬冷声命令道。
李贵便命殿内的人都退下,而他亦是退出了大殿,此刻,他还在想着叶锦素大婚时,他未前去观礼,不知夫人如今可好。
大殿内寂静无声,只剩下上官敬一人,他沉声道,“可查出那箫声出自何处?”
“启禀皇上,那夜箫声乃是叶锦素所奏。”一道冷声回禀道。
“叶锦素?”上官敬似是在回想,突然眸光一冷,“密切关注她的动向,如若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都要报来给朕,包括每日的行踪。”
“是,皇上。”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吕年儿那处,亦是给朕看紧了。”上官敬沉声道。
“是,皇上。”声音再次响起。
“退下吧。”上官敬似是感觉到一丝疲惫,语气淡淡道。
须臾间,大殿内便没了声响,只留下上官敬独自叹息,“年儿,你当真离开人世了吗?可是,我真的好想再见你一面,即便是最后一面,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一个人真的好累好累。”
之后几日,便相安无事,转眼,叶锦素来到南宫府已有十日,这些日子,叶锦素大致将整个南宫府梳理了一遍,如若发生突发情况,亦是能应付过来。
南宫霍旭自那日叶锦素大婚之后,便不见了踪影,据管家来报,这几日日日宿醉与烟花柳巷,对于南宫府更是不闻不问。
叶锦素想起南宫夫人所言,若是南宫霍綦一世未醒,那么,这南宫府的重担便交由南宫霍旭,可是,如今,他却还是如此胡闹,是该想法子治治才是。
“少夫人,这几日府内倒是很平静。”凤秀显然没有期待到发生的大事,随即有些百无聊赖地说道。
“你不觉得树欲静而风不止吗?”叶锦素此刻正卧于软椅上,在院中纳凉。
而她躺在她身侧的则是南宫霍綦,想着素日,他就这般安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刻也未离开过,怕是连这样的好天气,都难得的出来晒晒。
“何时在刮大风啊?”凤秀不免哀叹道。
此时,便有人前来匆忙禀报,“少夫人,五姨娘院中的丫鬟有事求见。”
叶锦素抬眸,看了一眼凤秀,“如今刮风了吧?”
“嗯,不过不知风力如何。”凤秀频频点头,想着总算有事可做。
而近来禀报的奴才却不解地看了一眼凤秀,看着这天气风和日丽,怎会刮风?
“唤她进来。”叶锦素语气淡淡道。
“是。”那家丁连忙应道,便转身退下。
不到片刻,便见一丫鬟匆忙进来,连忙跪在地上道,“少夫人,奴婢有急事禀报。”
“何事?”叶锦素依旧卧于躺椅上,问道。
“回少夫人,昨儿个夜晚,五姨娘因身子不爽,便早早睡下,可是,不到半夜便腹痛连连,一直到今早,都未曾见好,奴婢们皆是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故而前来禀报少夫人。”那丫鬟一边哭泣,一边回道。
叶锦素听罢,眸光闪过一抹狡黠,随即问道,“可唤了大夫前来?”
“唤了,但是大夫亦查不出所以然来。”那丫鬟低声回道。
“即便如此,那我便去一趟。”叶锦素沉吟了半晌,说道。
“多谢少夫人。”丫鬟听闻一喜,连连叩头。
叶锦素见状,转眸,看向采莲,递了一个眼神,便径自起身。
“你且先回去,少夫人待会便去。”采莲上前一步,对那丫鬟说道。
“是,奴婢先告退。”那丫鬟欣然应道,便叩了头,退了出去。
“少夫人,那五姨娘如今可是身怀有孕,已经五个月,昨夜便开始腹痛到现在,听那丫鬟说,应该是未见红,五姨娘此举又是为哪般呢?”采莲在一旁猜度道。
叶锦素低声一笑,“去了不就知道了。”
三人皆是相视一笑,叶锦素抬眸,看向候在一旁的秋雨和秋意,“你等二人将大少爷送回房中吧。”
“是,少夫人。”二人垂首应道。
叶锦素便抬步,采莲和凤锦、凤秀紧随其后,向五姨娘院中走去。
秋雨和秋意见叶锦素离开,随即,连忙将南宫霍綦扶进屋内,秋雨嘀咕道,“这少夫人可真奇怪。”
“不过,我却是极喜欢的。”秋意看向秋雨,轻声说道。
“我也极喜欢的。”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便看见躺在床上的南宫霍綦径自坐起,拿过一旁的折扇摇晃着。
秋雨与秋意连忙垂首,立于一侧,秋雨埋怨道,“少爷也真是的,竟然偷听奴婢说话。”
“你们说的如此大声,即便是我真睡着了,也被你们吵醒。”此时的南宫霍綦身着一件墨色长袍,手执折扇,面容如画,眉眼微弯,浅笑说道。
“少爷,奴婢可没有说错,这少夫人真是奇怪的很。”秋雨还是直言不讳道,看着南宫霍綦,“自从进门,极少出这院子,也不与其他院中的姨娘接触,每日不是看账本,便是看书,或者是像今日这般在院中纳凉,而她身边的那几个人亦是奇怪,总是故作神秘,真不知这少夫人心中想的是什么。”
“你若知晓,便不是秋雨了。”秋意笑道,“南宫府内如今本就乌烟瘴气,少夫人如此做,当然是有她的目的,奴婢便很喜欢少夫人,没有过多的架子,待人和善,聪明睿智,虽然这些时日她并未离开过院中,可是,却将府内之事了如指掌,这些你定然是看不出的。”
“秋意所言极是。”南宫霍綦在一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