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小姐。”这巧月乃是早先叶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叶夫人病逝之后,便被二姨娘贬入茶水房,昨夜才被采莲领了回来。
巧月性子乖巧,擅长女红,叶夫人素日喜刺绣,而这巧月最擅长的便是双面绣,故而,很讨得叶夫人欢喜。
杨嬷嬷心知肚明,适才二姨娘示意她偷偷去院中看个究竟,如今看来是脱不开身,故而,起身,随着巧月退出议事厅。
“不知大小姐除左这两件事之外,还有何事要宣布的?”三姨娘如今很是殷勤,一脸讨好的模样。
“既然三姨娘提及,那我便说与众位,此事是关于昨日三姑娘发疯与毒害之事,因昨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恐怕众位也是有所耳闻的。”叶锦素淡淡道。
“昨日之事确实让我倍感吃惊,那三姑娘也是叶府的小姐,虽是庶女,却也是闺秀,竟然做出如此不检点之事,实在是令人痛心,此事若是传出府外,岂不是让其他世家看了笑话。”久不开口的三夫人率先指责道,实在因是昨日她路过后花园,恰巧亲眼所见当时的情形,故而,认为这三姑娘实在不堪入目。
“昨日之事妾身也有所听闻,想到此事,妾身真是夜不能寐啊。”五姨娘一直以二姨娘马首是瞻,如今,见二姨娘算是大势已去,眼看着三姨娘也倒向大小姐,所为良禽择木而栖,她如今,也只能随声附和道。
那三姨娘正要开口,便见采莲与叶大总管走了进来,双手捧着托盘,“大小姐,二姨娘院中已搜查完毕,这里便是二姨娘私吞的用度,还有这瓶毒药是从二姨娘房中的密室内寻到的,奴婢已请郎中检验过,此毒药便是昨日采荷毒害三姑娘所用的毒药。”
采莲此言一出,满堂哗然,皆是瞠目结舌,将目光落在二姨娘身上。
那二姨娘本就担心的事情,如今在眼前发生,更是让她心惊胆颤,现下,她要如何辩白?
“密室?”叶锦素淡淡扫过托盘上的清单和一个瓷瓶,问道。
“正是,二姨娘将克扣的用度存放在密室内,在密室中的暗格内发现许多瓶毒药,其中,这一瓶便是与三姑娘所用毒药一样。”采莲接着道。
“我竟不知,二姨娘屋中竟有一座金库。”叶锦素眸光一冷,“烦劳二姨娘说一下这瓶毒药因何在二姨娘的金库内?”
“妾身确实不知啊,这毒药怎会在妾身的屋中,难道大小姐认为是我毒害了自己亲生女儿不成?”二姨娘连忙起身,泪水涟涟看向叶锦素。
“二姨娘,你为何会有如此的想法?我只不过是问你因何会有这瓶毒药罢了?”叶锦素抬眸,一顺不顺地盯着二姨娘此刻多变的表情。
“妾身自幼身性偏寒,故而,会存放一些御寒的草药,亦或是补身的名贵草药,将它们研制成粉,装于瓷瓶内,定时服用,而妾身会在每个瓷瓶上做上标记,可这瓶却没有任何的标记,绝对不是妾身屋中的之物。”二姨娘适才激动辩驳时,斜睨了一眼托盘内的瓷瓶,眸光一转,哭声道。
“哦,那因何这毒药的瓷瓶会出现在二姨娘的暗格中呢?”叶锦素继而问道。
“这……妾身着实不知。”二姨娘垂首摇头道。
“二姨娘,你那小金库除了你还有何人知晓?”叶锦素接着问道。
“除了妾身,并无何人知晓。”二姨娘低声道。
“那边奇怪了,既然,这密室只有二姨娘一人知晓,又建在二姨娘屋中,如若依二姨娘所言,这毒药不是二姨娘屋中的,那又会是谁放进去的呢?难道是这药瓶自己跑进去的不成?”叶锦素幽幽道。
在座的众人如今对二姨娘可算是厌恶极致,以往就因她仗着老夫人的宠爱,在叶府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后来,大夫人病逝后,她便更加的肆无忌惮,非但,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竟然克扣他们的用度,使得二姨娘此举暴露,引起了众怒。
“妾身竟然不知二姨娘有收集毒药的嗜好,妾身不免好奇,适才二姨娘说这金库除左你一人之外,无人知晓,那这密室内的东西,自然只有二姨娘心下清楚,我等自然是不知的,现如今,自暗格中搜出毒药,你却矢口否认,这未免太过于牵强。”三姨娘素日没少受二姨娘的羞辱,每日还要笑脸相迎,阿谀奉承,本就积怨甚深,如今,有这等绊倒而姨娘的机会,她怎会错失,当然要不遗余力地火上浇油才好。
“三姨娘说的极是,毒药是从密室内搜出,此为物证,由不得二姨娘在此抵赖。”三夫人随声附和道。
“老夫人到。”此时,门外传来奴才的通传声。
众人皆面面相觑,连忙起身。
只见大夫人身侧站着一名翩翩少年,青衫华服,端得是英俊沉稳,此刻,一双阴鸷的双眸正盯向叶锦素。
“老夫人。”众人微微福身道。
叶锦素悠悠起身,亦是轻轻福身,“老夫人这些个时辰,正是修身养性,虔诚礼佛的时辰,因何会特意赶来,进入这红尘俗世?”
“老身本不想踏入这红尘凡世当中,奈何有些人就是不让老身安生,总是惹出些让老身头疼,不得不管的俗事。”老夫人沉声道,双眸直射向叶锦素。
在座的人即便是傻子,都能听得老夫人话中有话,摆明是暗指叶锦素便是那让她不得安生之人。
“唉,老夫人说得极是,您来的正好,这府中谁人不知老夫人最是严明公正,孙女正好因一事很是难断,还望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