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像莫蓝天那样守护你。--
几个字的内容,最终却没能如实的发送出去。
男人按下消除键,一个字一个字消掉,最后重写了一句:希望你可以成全我这份心意。
林悦蓝愣愣的看着手机上的内容,实在想不到除了莫蓝天和欧阳烁,还会有其它人会向她许下这样的承诺。
可她并不觉得喜悦,反而很伤感。
她苦笑不已,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这个玩笑,真不好笑。
她默默的盯着手机,又加了一句: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所以抱歉,我成全不了你。
:是谁?莫蓝天吗?他已经死了。
是……是谁?
莫蓝天?不,她对他更多的是兄长般的依赖和信任,还有无限愧疚,这其中虽有喜欢,可如果说爱,恐怕还勉强了点。
只是……
林悦蓝有些害怕回答这个问题,打出一串字:你知道很多事,是王先生吗?
:王明轩?他是姓年身边最忠诚的下属,他怎么可能像我一样对你好。
这人否定了自己是王明轩,让林悦蓝心中又少了一个猜疑对象。
对方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又传来一条:不用猜了,等到合适的时间,我会出现在你面前。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是姓王的,不是姓周的,不是北,不是欧阳家的人。
他所说的姓氏,都是林悦蓝心中猜疑的对象,现在一一被他否定,她更猜不出他是谁了。
总不可能是年锦尧吧?
林悦蓝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可能不可能,年锦尧如果知道她在这里,怎么可能多此一举的和她这样保持联系,那个男人再霸道不过,一定会第一时间把她捉回去好好惩罚,就像以前一样。
之前年锦尧说的那番话把林悦蓝吓到了,刚好又得知查月影怀孕,她才真正下定决心要离开,否则这个决定还不定拖到什么时候。
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以莫蓝天孩子的身份被年锦尧抚养长大,那会有违她隐瞒孩子身份的初衷,更会把两个孩子也拖进地狱。
更何况,年锦尧才不会这么温柔的告诉她:他想陪她走过最艰难的路途。
这份艰难本身就是年锦尧自己造成的,他又怎么可能陪她一起渡过呢。
这样想来,绝对不可能是年锦尧,可到底是谁?他知道的事情,真的好多。
林悦蓝想不通了,她认识的、能记起名字的,都被她猜测一遍再否定,最后还是没能得出一个头绪。没办法,跟在年锦尧身后的人实在太多了,有许多她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大部分都是别人认识她,她不认识别人。
她放弃,有些疲乏的打出一句话:随便你是谁吧,总之是你自己要帮我的,我由衷的感谢你,至于其它,请不要抱有任何想法。我累了,晚安。
她这句就是想告诉对方,她心中有人,就不会再接受任何人,斩断这人的想法。如果他还愿意帮她,那她会怀着感恩的心去接受,如果他为此不帮她了,她也无怨。
:好,晚安。
简单一句话,谁也不知道其中包含多少思念。
那份见不得光的感情,随着一条条短信,最终展现在林悦蓝面前,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阵亡。
林悦蓝的拒绝很干脆直接,字行间也替着客气和生分,清楚的将自己的一切保护起来不被他人侵犯。
她的感情,在遗落某处之后,就不可能再接受另一份。她不想再造成另一个‘莫蓝天’,不爱,却彼此在一起。
这一夜,林悦蓝又开始了各类奇怪的梦,只是这一次的梦,只有一个主角,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主角……
z市军区总院高级住院部某病房,此时的病房哪里有半点病房的样子,整个房间充斥着刺鼻的酒‘精’味,桌上随处可见喝光了的红酒瓶。
睡觉时间,病房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身穿白‘色’护士装的‘女’子站在‘门’口,看清里面的状况,眉头皱得很紧,不悦的走了进来:“已经喝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还要喝到什么时候?你想死想活?”
她的直言打断还在喝的两个男人,一个靠在病‘床’-上,一个坐在阳台旁的沙发上。
“没什么,今天这么晚了,你先下班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值班护士的。”莫蓝天温和的对来者说道。
‘女’子不依,径直来到病‘床’前把莫蓝天手中的杯子抢走:“好不容易双手能动了,是不是又想瘫回去?”
“这位先生,请您顾及一下病人的情况好吗?”那‘女’子不看莫蓝天,抬头望向坐在窗边的男人。
男人面‘色’透着疲态,可那双眼睛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冷光,他只是举着杯子转圈,默默看了‘女’子一眼,又看了莫蓝天一眼,问:“这位是专职照顾你的护士?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调过来的?”
z市的军区总院基本上也算是年锦尧的‘私’人医院,凭他的权势,这是很正常的事。而将莫蓝天安排在这里,本身就是他的决定,包括安排了一群特意医治莫蓝天的团队,不过这其中似乎并没有这个肖士。
想到什么,年锦尧忽然扬眉笑了笑:“看来你能恢复得这么快,功劳似乎来自她。”
他站起来,放下酒杯伸了个懒腰,道:“好,差不多也喝痛快了,我是该回去了。”
“我们不没分出胜负。”莫蓝天眉头一挑,似乎不高兴他离开,“你想认输?”
年锦尧不答,只是面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