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看见小爱德华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一沉,他一直担心的就是奥格不以自己为目标,转而去伤害他的家人,于是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奥格?有谁受伤了?”
小爱德华大喘了两口气摆了摆手,拉起德文的袖子就跑:“奥格?哦,你是说去年袭击你的黑巫师?不是奥格,唉呀,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你先跟我过去......”
不是奥格?德文瞬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埋怨小爱德华一惊一乍的,说话大喘气,不是奥格的话,还能有什么危险?总不会是迦太基帝国大过年的打了过来。
“你先把事儿说清楚,”德文本能地对小爱德华不信任,“不说清楚我不去。”
小爱德华焦急道:“是,唉,是黛米——”
“黛米是谁?”德文奇怪道,“你养的狗么?”
小爱德华翻了个白眼:“黛米是阿卡的母亲,我父亲的情人,恩,之一,你不知道名字也正常......”
“哦,呸,抱歉抱歉,”德文吐了口吐沫,“她出了什么事儿?生病了?”
德文平时和阿卡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所以还是表示了一下关心。
小爱德华叹了口气,有些难以启齿,他又拽着德文往家里走,开口说道:“今晚父亲和帕贝利卡先生一起活动,我跟着他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专往人少的地方去。”
小爱德华不清楚给奥格下套的事情,但想来帕贝利卡先生还是通知了大伯和老公爵的,所以他俩才会去人少的地方探查,看看皮查雅是不是和奥格有什么秘密的联系,但这又能出什么事儿呢?怎么又能扯上了阿卡的母亲黛米?
“然后,他们俩就走到了西海岸的那片小树林里,”小爱德华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那片地方全是些暗娼交易,还有狗男女偷情的地方。”
德文点点头,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说,那个,那个黛米,在那儿和别人,恩,偷情,被大伯发现了?”
小爱德华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是和父亲的马夫,算是咱家的一个奴仆。”
德文嘴角抽了抽,这实在是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情,大伯自己的小妾和家里的马夫偷情,还让帕贝利卡先生这个客人撞了个正着,可想而知,大伯该有多糟心。
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事儿,之前,他就一直觉得阿卡的长相和家里的其他人不太一样,帕里帕奇奥全家都是黑色的头发,只有阿卡,她头发的颜色是白色的......现在看来,她还真够呛是大伯亲生的孩子。
想到这儿,德文加快了脚步,黛米和马夫偷情自己管不着,但是阿卡这小丫头还是挺可怜的,若是被逐出家门,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问小爱德华道:“你是不是想让我捞阿卡一把?”
“是啊,我就担心这一点么......”小爱德华明白德文的意思,很多事情不需要言明,“你和阿卡的关系好,并且在家里面子大,如果真是像我们想的那样,多少替她求求情吧,有些话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不太好开口,反倒是你说更合适......”
德文没有异议,他甚至开始盘算着,若是阿卡真被逐出家门,该怎么给她安排一个合适的归宿。不行的话就送到凯瑟琳女皇的皇宫里去,做一个女官也不错。
德文和荻安娜跟着小爱德华急匆匆地跑回了家里,甚至忘记了瞬移,回去之后才发现好多人都围在那儿,他们来的算是晚的。
德文凑到了阿蒳身边问道:“怎么样?什么情况?”
“我本来在家里陪你祖母聊天,你也知道,因为害怕奥格的突袭么,我在这儿多少能保护着她们......”阿蒳说道,“之后,就见你大伯抓着这个男子的脖子进了家门,发了疯似的要找阿卡......再之后,他就拜托帕贝利卡先生给他们检测父女关系,结果应该快出来了。”
帕里帕奇奥宫的院落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小声地讨论着发生了什么,那个叫黛米的女人趴在地上低声地哭泣,马夫也跪在地上发抖,只有阿卡无助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帕贝利卡先生看了看手里两管试剂的颜色,抿了下嘴说道:“帕里帕奇奥先生,从检测的结果看,阿卡是您的女儿的概率确实很低,当然了,技术上的手段也不是完全可信......”
帕贝利卡顾及到维尔弗雷多的面子,没敢把话说满,但是他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老公爵脸上难看地点了点头,挤出了一个笑容:“多谢您了,帕贝利卡先生。”
“您客气,公爵阁下,”帕贝利卡说道,“那个,恩,剩下的事情,就是您的家事了,我还有点事,就不参与了。”
老公爵和大伯再次向他点头致谢,他上了楼,阿蒳本来也想带着她的家人和荻安娜回避一下,却被德文给拉住。
家丑不可外扬,但是在德文眼里,阿蒳是自己的监护人,可不算是外人,有她在这儿,自己一会儿求情也能更有底气一点。
维尔弗雷多的脸色很难看,他先是厌恶地看了黛米一眼,之后又把目光看向了阿卡。
“父亲......”阿卡略显惊慌地唤了他一声。
维尔弗雷多暂时没有理她,他看向了伦恩,对他使了个眼色,伦恩立刻出手将那个马夫按在地上,他挣扎着讨饶。
“阿卡,”维尔弗雷多缓缓开口道,“我该怎么说呢,事情你应该也猜出来了,是的,你的母亲,和这个男人偷情,生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