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素白的影出现在牛阿牛前,月光将她衬得如雪一般的白。
水映瑶定了定神,看着那影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噗嗤‘一笑道:“江小白?原来你是个女人?你刚才说什么?这个黑胖子是你相公?”
牛阿牛一挻膛嗡声道:“怎么啦,我牛阿牛是有娘子的人啦,你就别对我痴心妄想了行不?”
水映瑶恼羞成怒,凤羽刀闪出一道火芒朝牛阿牛劈来。
江小白一声轻叱,招出飘雪剑卷起漫天雪花,朝水映瑶的凤羽刀迎去。
两位绝色美女就此在南诏京城南郊展开一场激战。
在新一届凌云榜上,江小白恰恰排在了水映瑶之前,而水映瑶根本不服,因为在凌云会上两人根本就没交手。
如今碰在一起,水映瑶想着正好趁机正名,她水映瑶在上一届凌云榜还排名第五,到了这一届反而排名第六,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事实上这二人实力相差确实不大,这一番争斗也是打得难分难解。
站在一旁的牛阿牛插不上手,看了一会,心生闷气,心想自己本来是要偷偷杀了南诏皇帝,给陆千尘帮个大忙,也让一直怼他的江小白有个惊喜:离开她江小白,牛阿牛照样也能干成大事!
可是,现在倒好,被水映瑶堵住了,还是要靠江小白来救自己,自己以后在江小白面前岂不更抬不起头来?
都是水映瑶这个臭婆娘在关键时刻坏了他的好事!
牛阿牛郁闷地吁了口气,脑子中忽然灵光闪现,先前如果不是水映瑶突然出现,他都宰了那个狗皇帝,现在既然水映瑶被江小白拖住了,我再回去杀那狗皇帝岂不轻而易举?
想到这,牛阿牛激动得浑肥一阵哆嗦,一闪便又朝京城内的皇宫掠去。
可待他到了皇宫才又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谁是皇帝?皇帝在哪?
此刻的皇宫人影攒动,显然戒备更加森严,这时候再找那个认不得的皇帝,岂不无异于大海里捞针?不,捞针最起码还晓得要捞的是针,而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要找的是谁。
牛阿牛越想越恼火,这要是让江小白知道,岂不又被她讥讽没脑子?
脑羞成怒的牛阿牛随手从边经过的侍卫手中夺过火把,在皇宫内飘来掠去,遇到能燃的就点,将诺大的皇宫点燃,成千上百的宫都燃烧了起来,一时间火光冲天,南诏皇宫变成一片火海。
看着整个戈美城都陷入一片恐慌时,牛阿牛长吁了一口恶气,暗赞自己道:牛阿牛还是有气魄的嘛,一出手,整个南诏都要抖三抖不是?
有了成就感的牛阿牛这才飘出南诏京城,却见江小白独自黑着脸站在城郊。
“噫,水映瑶居然被你打跑了?”牛阿牛
呵呵笑道。
“打跑个鬼呀,她是赶回救火去了!”江小白闪来到牛阿牛近前,揪住他的耳朵喝道:“皇宫那把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牛阿牛‘啊唷唷’叫道:“我放火烧皇宫才帮你赶跑了劲敌,你不夸奖我咋又揪我呢?”
江小白松开了手,恨恨道:“你这是犯了修行界大忌,南诏的大能们出来灭你,整个修行界的大能们都没理由来庇护你了!”我若为王风萧索
王明仁得知消息后,立刻发奏章一封,请诸厚昭就地处决宁王。
诸厚昭接奏章后沉思良久,最终决定接受王明仁的建议,将宁王斩杀后沉入运河。
朝廷文武百官得知这一消息后,一个个抚额庆贺,那些收了宁王好处的官员更是长吁了一口气。心头大患彻底消除了,官员们更加团结一致地投到抗击北漠的战斗中。
诸厚昭返京路线选择的是走大运河,并且乘坐的是一条极普通的战船。
战船上侍卫并不多。诸厚昭灭了宁王后,心一直不是太好,整里关在船舱内呆呆发愣,所以能够见到诸厚昭的人,除了钱宁,别无他人。
这一夜,战船行至一僻静处,钱宁见蓝月当空,月色美好,便劝解诸厚昭道:“皇上,我知道你是在想念水灵娘娘,可水灵娘娘不辞而别定有难言苦衷,皇上只要保重龙体,相信皇上与娘娘终有重逢之时,所以奴才劝皇上为今后作想,也不要过于苦闷。现在皓月当空,我陪皇上去甲板上赏赏月,散散心可好?”
诸厚昭听了钱宁的话,沉默了片刻,便点头同意,由钱宁陪着来到战船甲板上。
皎洁月光下,沿岸村庄楼舍朦朦胧胧,清静的河水将天上岸上的美景倒映在水中,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如梦如幻。
看着眼前的美景,诸厚昭心有感触,吟哦起前朝大文豪的一首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钱宁忽然笑道:“皇上如此多,竟然为水中花镜中月而痴迷,这又如何能当一个圣君明君?”
诸厚昭体一僵,艰难地转过,冷漠地盯着钱宁,不仅是因为钱宁忽然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更是因为一柄匕首已经刺进了他的后。
“为什么?”诸厚昭悲愤地问道
“因为我是宁王的人,”钱宁狞笑
道:“钱宁、钱宁,金钱的钱,宁王的宁,难道你不知其中玄机?其实我从小就被宁王收养,我和我的家人一直都靠宁王的支撑才能活着,现在宁王被你处死了,就是不报仇,你说今后我和我的家人又怎么活呢?”
诸厚昭这才想起曾经有御史弹劾钱宁家人作威作福为祸一方的事,当时考虑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