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天人交战之后,陆千尘决定将自己的世与梅长风其实已变成天魔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听了陆千尘的讲述,觉新道长与上官长老不免有些唏嘘,但光明神教的大长老沉沉道:“天魔现世,大先生不但没竭力铲除反而对我修行界隐瞒不告,任天魔逐渐壮大,祸害人间,书院所倡导的大仁大义何在?”
妙真人立即附和道:“书院这是助纣为虐,又怎么配享大旻国教之待遇?如此下去,大旻帝国岂不成了天魔帮凶?”
这两人一唱一和,将整个事件拔高到了耸人听闻的程度。
觉新道长与上官长老被这二人一说,顿时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天魔现世,那就不是牺牲一两个弟子那么简单的事了。
关键的是书院刻意隐瞒,贻误剿魔战机,这种做法质恶劣,是对整个修行界的不负责任行为。中天大陆修行界矛盾重重,但最大的敌人仍然是令修行者闻名色变的天魔!
如果天魔女没有袭伤其它门派弟子之前,书院能将其剿灭,尚有可原,可现在天魔女忽然现世,而书院的夫子与大先生居然全都出游,这是什么意思?妙真人所说助纣为虐也不为过。
觉新道长与上官云溪脸色越来越难看。陆千尘一时无言以对,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书院错在先。
光明神教大长老冷笑道:“要说罪魁祸首,其实还是你陆千尘本人!你的天魔种转移到梅长风上,导致梅长风被天魔女控制,那么谁保证你体内不再有天魔种?或者说,你其实就是天魔之子!”
陆千尘赤红着双眼,盯着大长老寒声道:“按大长老的意思,书院与我该如何负责?”
大长老冷哼道:“其一:以书院这样的行径,根本不配传教监国,大旻帝国必须改由道门传教监国。其二:对于我四大门派被害弟子作出赔偿。其三:你陆千尘有成为天魔的可能,必须交出掩剑,并自断灵脉,永绝后患。”
“如果不答应呢?”陆千尘反问道。
“哼!”妙真人怒道:“如果这三条只要有一条做不到,我南巫将联合光明神教对大旻、对书院发动战争!”
陆千尘嘿嘿一笑:“这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说白了,你们就是想打出一个发动战争的幌子,并借机离间大旻三大修行门派的关系,从而瓦解我大旻的抵抗力量!”
陆千尘转首看向上官云溪与觉新道长道:“至于天魔女借梅长风体对四大门派袭击,唯独放过我书院,我不妄作推断,相信两位前辈心如明镜。”
光明神教大长老双眼放出绿光,骘一笑道:“巧舌如簧,如你之说,书院与你不但没有罪责,反而成了受害者?”
陆千尘没有理睬光明神教大长
老,而是继续对着上官云溪与觉新道长道:“不错,书院与我都有错在先。尤其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天魔种,结果导致天魔女借我表兄躯复活,书院大先生与夫子之所以没有召告天下,更多的是出于对我对表兄的保护,他们想擒住天魔女消灭其体内的天魔魂,让表兄复活,但天魔女神通广大,大先生与夫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天魔女行踪。冥中注定我的阎王大人
其实,儒教监国,大旻开国之前都已得到了道尊的首肯。道家讲究清静无为,与凡尘俗事格格不入,又如何治理好一个泱泱大国呢?与其相互拖累,不如彻底退出。而儒家倡导修齐家举国平天下的理念,愿意在凡尘俗事中升华,让他们监国又何乐而不为呢?只要提供道门的资源不少就行!
事实证明儒家治理凡世确实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功,道门与剑宗不得不服。只不过几百年过去,道门地位在凡世中越来越低,以致于众多道观衰败,这也引起了道门的不满。
觉新道长沉吟半晌,说出那样的话,不过想借此机会,敲打一番大旻朝廷,当然更多的是岀于息事宁人或者置事外的考虑。
得到这样的承诺,光明神教大长老心里乐开了花,其实这才是他们要达到的目的!
光明神教大长老所提出的三个条件,是个人都不会答应,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书院。当然,如果大先生与夫子都在,他们牙都不会呲的。
现在,大先生与夫子皆远游,书院空虚,而道门与剑宗在他的离间下,终于同意作壁上观,那么攻打大旻岂不是易如反掌?那位风先生实在是高!
大长老心里暗自高兴,但脸面上却是一脸愤慨,忿忿然道:“好,上官长老,还麻烦你立即传书大旻朝庭,如果朝庭愿意立道教监国,我光明神教将制止北漠对大旻的进攻!否则,大旻帝国将与书院一样,承受光明神教与北漠狼骑的怒火!”
陆千尘并不知晓道门与光明神教同气连枝的隐秘,对觉新道长与上官云溪的表态大感失望。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光明神教与南巫对大旻及书院发动战争,而道门与剑宗作壁上现,意味着什么。可是,事已至此,他代表的书院将姿态已经放得低得不能再低了,还能怎样?
大先生如果知道现今的景,以他的格,说不定要将他这个小师弟痛揙一顿,书院何曾低眉折腰过?
一柄飞剑飞向京城,就等那个少年天子的决断了!
对于朝庭的决断,陆千尘心存矛盾。他当然不希望儒教监国的大计毁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如果朝庭拒绝了撤换监国之事,也就意味着与书院一起深陷在了战争的泥塘里,如果输了,大旻帝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