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进了内殿,瞅准时机,悄声的问着一个太医:“刘太医,皇上的病无碍吧?”

“无妨,不过是急火攻心,吐了口血,倒是对身体有益。”自然,这是太医之间的约定好的回话,任凭是谁来问,都是这样大同小异的回答。

听闻如此,太监总管常意点了点头,超内惟张望了一下,交代了旁边的宫女几句,然后就准备转身离去,去交代自己此行调查的结果。

因太医知道他的身份,且平时也多他的照看,因此跟着太监总管常意出了门,待到无人的地方,悄声的和他说:“常总管,依着我看,皇上的病不大好,以后且不可再如此动怒了。”

“奴才一定把话带到。”点了点头,常意自然明白这人的意思,然后一躬身行了个礼,就急匆匆的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坐在奉先殿的台阶上,景妃喃喃自语:“父皇,你告诉儿臣,儿臣这样做是不是错了?”话未说完,泪已欲滴。

然而,在这个空旷的大殿上,回答她的,只有呜咽的风声,夜风穿过未毕严的门窗,只吹的里面的画像“咯咯”作响。

低头埋首,压抑的哭泣声在夜空中低低的传开,站在殿门外的常意蹙眉摇了摇头,后退了几步,站在一边等候,只待里面的景妃心情平定后再进去禀报。

他此行奉命调查禹王失踪的事情,虽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倒是在无意间得知了一个算是重大的消息,禹王此次怕是不那么容易脱险了。现在他怀里就揣着那人的信呢。

不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正在想事情的常意警觉的朝着方向的来源看了看,然后迎着快走了几步。

待走近之后才发现是一向乖巧听话的笙长公主,因此脸上换了笑容,悄声的请安:“公主,您怎么来这里了?”

“常公公,我母妃是不是在这里?”吸了吸鼻子,笙带着哭腔问了一句。

她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身边空空,问了宫女也不知道自己的母妃去了哪里。于是没有告之众人,自己就悄悄的寻了出来,她本想去恭德殿找父皇的,因为害怕被人发现,所以她专拣一些平时不走的小道,又因为是深夜,她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

“笙,是你吗?”隔着墨一样的夜空,景妃略带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闻言,长公主高高的应了一声,然后提着自己的裙摆向景妃跑去,边行边喊:“母妃,是我。”

扑到了景妃的怀里,笙这才放声的大哭:“母妃,你去哪里了,吓死笙了。”

景妃也是泪水涟涟,抱着怀里的小人亲了又亲,一叠声的保证:“以后母妃去哪里都带着你,再也不放你一个人在这皇宫了。”

站在旁边的常意听到这话之后唏嘘不已,待要悄悄的退后几步却被景妃喊住。

“常意,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点点缀泣,景妃把笙抱进自己的怀里,起身,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常意问了一句。

“已经有些眉目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蹙眉,常意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斟酌自己的用词。

“到底怎么回事?”见对面的人吞吞吐吐,景妃有些着急,抱着笙就向外走,然,刚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然后放下怀里的人,柔声的和她说道:“笙,这里面住的都是你的皇爷爷和皇奶奶,你去给他们叩个头,母妃和常总管说几句话。”

乖巧的长公主点了点头,看着前面阴森森的一片,倒也不害怕,三跪九叩至禁闭的殿门前,直看得景妃点头赞许。

旁边,常意也忍不住的赞叹:“长公主虽然年纪小,但已经皇家公主的气势,实在是娘娘教导有方啊。”

景妃赞同的点了点头,转而问道:“可是查到了禹王爷的行踪?”

“查是查到了,只是有些难以启齿。”常意面上微红,从怀里掏出了那人的信,恭敬的交到了景妃的手上。

借着宫门口微弱的烛光,景妃吃力的看着信的内容,然后勃然大怒:“岂有此理,简直是放肆。”

奉先殿,笙闻声回头,大大的眼睛盯着门口大怒的母亲,小小的年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两人仔细的听了听,那声音来自恭德殿的方向,于是二人心下一惊,喊了笙,急急的朝着恭德殿的方向而去。

恭德殿,众人惊慌失措的走走嚷嚷,因为,就刚刚,皇帝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像是要把身体里的血吐尽了一般。

在场的众人渐渐的慌了手脚,因为不知道景妃的去处,只好在宫中嚷嚷了开来。

兰容宫,早就已经有人通知了已经就寝的兰妃,赶在景妃之前,兰妃已经进到了季天溯的寝宫。

跪在季天溯的床前,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皇上,皇上,你醒醒啊!”

从门外进来的景妃恰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床上的人面无血色,一身明黄色的衣衫被人揪在手中,身体随着兰妃的呼喊轻微的颤动。

屋里的人见着景妃进来,顿时都住了声音,唯独床边的兰妃趴在床边依旧嘤嘤哭泣。

心内顿生烦意,景妃向前迈了几步,大声的呵斥:“哭哭啼啼的是做什么,皇上还没死呢!”

闻言,兰妃从床边猛地站了起来,回身,指着景妃说道:“你大逆不道,居然诅咒皇上。”刚刚那个死字,众人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景妃刚刚情急,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


状态提示:第73章 沉默--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