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袁立如今也废了,我们可以高枕无忧。”厉飞道。
丁耒道:“这严嵩还在硬气,我倒是想和他谈谈。”
俞大猷问:“你还和他谈什么,他的为人你也应该明白,此人不可深交,更不可放过,比起戚继光还不如。”
丁耒笑道:“我自然知道此人的手腕,但是如果他要保命,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商议一二,为你们也贡献一些福利。”
俞大猷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即便如此,你也要小心一点,别被蛊惑,我知道你之前暗中收受了他不少好处,现在可别失足了。”
丁耒满口承诺,绝不跟严嵩同流合污。
严嵩被两人压着,脸色由青转白,显然是吓着了。
“你还想怎么样?”严嵩看着丁耒走来,张口恶言道。
丁耒笑了一笑:“严大人,说句实话,我很佩服你这么多年的经营,嘉靖帝不仅没有处理你,还让你发展了这么多门客,袁立恐怕也只是其一吧,还有那两大大内高手,也不过在你眼中有一定的利用而已。实际上你的本事更加通天,只是不愿意吐露出来,一旦我们对付了你,你势必会借助这些势力,让一切翻天覆地。”
“你怎么知道的!”严嵩不敢相信。
袁立灰白着脸色,道:“他应该是算到的,算道之路,他已经走得越来越远了。”
“没错,我是算了,但是距离真正得算人心,还是不如你袁立,只是这算道武功,其实与易经能够挂钩,你不懂易经,可是我明白,即便没有了天意支持,算不出人的命运,可是我可以看出过去的一些事情。至少在这个世界,我能够顺利做到。”丁耒道。
袁立苦笑道:“原来如此,你短短时间,就学会了我和俞大猷的一切精华,你果真是天纵奇才,可惜,可叹,我还是失算在你手中。”
丁耒走过他的眼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严嵩,早日收手,还有机会弥补罪过。”
“你这样倒是像一个僧人,我过去有人僧人给我算命,说我接下来的几年命中有大难,我想还有几年光景,想不到是提前了。”严嵩道。
丁耒道:“不是提前了,是报应已经开始了。”
“你和你儿子做的勾当,已经足够威胁了大明的安危。”丁耒道,“现在就交出你的权力,叫你安插的一些人,通通离开,你还有保命的可能!”
“他还有人?”厉飞难以置信,这个严嵩如果有私人兵力,那么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对大明反攻的可能?
俞大猷回应道:“我也知道,朝廷内外,他有不少盟友,甚至当年裕王已经是他的一部分,只是现在裕王改邪归正,不再跟此人交往,而别的官僚可是不一样,他们为了趋炎附势,攀龙附凤,更是不停地巴结严嵩,想要坐拥这大权。”
“朝廷内外,最可怕的就是人心,最难办的也是为官之道。”丁耒道,“不知道俞将军可有办法防止那批人反目。”
“这要看他带了什么人了。”俞大猷道。
“我的人还在路上。”严嵩呵呵一笑:“本以为攻城要三天三夜,可是一日功夫,就已经化解局势,俞大猷,你的手下实在不可小觑。”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挺大胆,为了让我们相信你,居然只身来往,现在你如果想活命,立即发飞鸽传书。”丁耒命令的语气道,不容置喙。
严嵩冷静地道:“你以为我会听你这个毛头小子的话?”
“父亲!救我!”那边的严世蕃,已经被绑住,两个将士锁这他的肩胛骨,让他疼痛难耐。
“听到了你没有,你如果不发飞鸽传书,你儿子就要成为牺牲品。”丁耒根本不在意多杀一个人,他即便是仁慈为重,可是这严世蕃本身就是不仁不义,作恶多端,当日更是强抢李兰心,险些让张备和他反目成仇。
如今严嵩儿子也是罪有应得,只要丁耒一句话,就可以杀死严世蕃。
现在箭在弦上,只待风起云涌,就看严嵩脸色惨淡,却失笑三声:“哈哈哈,想要杀我儿子,那就去杀吧。”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严世蕃肥硕的脸庞挂满了恐惧。
他带着愁苦之色,难以置信的看着严嵩。
严嵩道:“以往要你学习权术,甚至学习武功,你却是不听,如今就是代价,你父亲这样,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放心,死的话一眨眼就过去了,不会痛苦。”
“父亲!”严世蕃急的咬牙切齿,可是没有办法,严嵩看也不看他。
“看看,这就是你的父亲,你该明白吧,他是怎样的狠人,可是牺牲自己的儿子。”丁耒的话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但是严世蕃却全然听了进去,直接跪在地上,道:“丁耒,我错了,当日我也只是贪图美色,以后我绝不会再贪图享乐,我要做一个清官!”
丁耒却是半点不信,道:“虎父犬子的意思我信,但是犬子也是会咬人的,我留了你有什么用?多一双筷子干扰大明的尊严么?”
丁耒在俞大猷指示下,立即下令:“来人,当场格杀严世蕃!”
“真的要杀?”有人开始犹豫起来,这可是一个朝廷命官。
而且,他父亲还是权力通天的严嵩!
这怎么说杀就杀,到时候如何交代?
俞大猷也道:“不要多问,此人必须死!”
严嵩的眼皮也微微发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的右眼跳得颤抖起来,甚至老眼之上,带着婆娑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