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情?”黑西装男子跑过来。
“他不是,他不是九秒狼。”叶新惊道。
躺在地上的死者,他没见过。如果他所料不差,这位死者很可能是猴子。死者是猴子,那么九秒狼去哪了?
难道九秒狼杀了猴子,将人体器官偷走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一者,人体器官不是钱,他拿在手上没用;二者,他的把柄掌握在白鲸帮的手里,他不敢轻举妄动。
可谁能保证他没有说谎?
叶新决定排除说谎的这种可能,九秒狼不像那种很有心计的男人。
见黑西装男子有疑惑,叶新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并说出认识九秒狼的大概经过。
“大叔,那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一白衣男子背着旅游包,指着那远处不寻常的地方问道。
山路焦得很,踩在上面发出噼啪的脆响,一点也看不出昨晚大雨滂沱的迹象。周围苍翠一片,小山连着小山,偶有蛇蚁出没,隐隐还有几滴蝉鸣。然而,细看之下,这些绿色还是有不同。极目之处,似八山环绕,远看并非青翠点点,反而更多似深绿,似红潮,似暗黄,隐隐间透露出一种不寻常的气息。
“少废话,怕就别跟上。”
只见,一个浑身旗袍装扮的女子在队伍中显得特有内涵,很有格调。她的旗袍是常见的织锦缎,却穿出别的女子没有的韵味。最有特色莫过于旗袍上的图案,它是一种以中国水墨画手法手绘而成的花卉图案,图案中的花卉更是“不待风来香满池”的莲花,仿佛她往哪里一站,哪里便清香满天。
好一件织锦缎的旗袍,好一种极致通透的中国水墨手绘图,好一朵万人称羡的荷花,这古典这韵味这气质浑似为她这样的女子量身定制那般,这世上再也找不着第二个女子如她这般清新脱俗、傲气逼人。便是对着白衣男子说话都带着刺,说完,旗袍女子便像一阵风那样朝着那不寻常的地方跑去了。一妃难求,贵女不愿嫁
“俩臭小子,啥时候能长大啊”,黑衣大叔摇了摇头,“再不走,就等着帮他们收尸”,黑衣小孩走在前面回过头来喊道。黑衣大叔只好也跟了上去。
一路上,除了山还是山,除了树还是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人烟全无。唯一的山路都长满了半米高的野草,荒无人烟、无人问津的字眼接连跳入他们的脑海里。不过细心留意,仍然能辨别出来,野草有被拨开、践踏过的痕迹,说明深山里面还是住着人家。像这样的深山村落日常若有什么生活需求,便需要村里的担夫翻山越岭,走几十里山路出山去采购生活必需品回来。其实,中国很多穷乡僻壤的地方都还过着这样的生活,他们这些人可能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大山。
旗袍女、绿衣精瘦男、黑衣大叔、黑小孩、白衣男子一行五人不留余力地朝着白衣男子所指的目的地奋跑而去,他们似乎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尽管太阳吭哧、吭哧喷着热气,但他们跑起来带风的样子并不感到特别热,他们得赶在日落之前去到那里。跑起来毫不拖泥带水、身手灵敏、步履矫健,看得出他们平时训练有素。这么一行人在深山里极速奔跑,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怪的,还有周围的景色。越往前走,越发现周边的景色变化很大。从刚开始的翠绿,到浅绿,到发黄,到泛黄,到现在的干枯迹象。甚至,越往里走,周围越静寂,偌大的一个森林,大热夏天,竟半点蝉鸣都听不到了,更恐怖的是,慢慢的,蛇虫鼠蚁、飞禽走兽各种动物的遗体逐渐多了起来,越往里走越多,成群结队地死,有些动物因为雨水冲刷的原因已经分辨不出原形,只见一坨坨地黏在一起,甚至一股股恶臭发散开来;有些看得清死状的,像极小人儿那样,死后只余一副目瞪口呆的惨状。
究竟遇到了什么?白衣男子掠眼周遭的场景,皱着眉头眺望远处那个似八山环绕的地方,细眼一看,以那地方为中心,至少方圆万里之内,景物尽毁,鸟兽全无。
死物,枯叶,焦土,该不会是那种猛料吧?
第一次执行任务就遇到那种东西,该说好运气还是运气好呢?白衣男子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