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一愣,忙把她从自己身上趴下来:“谁告诉你我被雷劈死了?”
“卓君谷说的。”牧薇认认真真的看着姜木说道,“姜木,我没有不相信你和何韵的清白。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姜木干脆坐在了车门的边沿上,好整以暇地等着牧薇的下文,这女人说话什么时候吞吞吐吐的了。
牧薇憋了半天,咬咬牙又舔舔嘴唇,脸红得跟大红盖头一样。
只是还没等她的下文,救护车声由远及近传来,最后见两辆救护车开进了牧家。
牧薇猛地跟刚睡醒了一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在这里?”
“路上说。”姜木站起来给她关上车门,绕到驾驶位坐进来。
“可是他们?”牧薇想起血肉模糊的卓君谷,有点担心会出人命。
“死不了。”
路上的时候,姜木把榕婶给自己打电话报信,自己从陆家赶来救她,以及从牧二婶口中得知的阴谋一五一十的说给牧薇听,末了说了句:“你二叔那个人屡教不改,要不是你突然醒过来,我非让他下半辈子都在床上躺着不可。”
牧薇从头到尾都听得很平静,听完之后也没有生气,更没有愤怒的大骂牧恩或者卓君谷。反而松了口气:“这次我再也不用替他找借口了。”
姜木听到这话笑了:“敢情你是一直知道你二叔的为人,我还以为你傻的看不出来他的本质呢。”
牧薇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爷爷一手创立的公司传到我手里,我总希望能让它更好。牧家的第三代各个不成气候,二叔虽然混蛋了些,可毕竟还是有些本事的,我不想轻易折损掉牧家的一员大将。”
姜木心疼地拍拍她的手背,“不用担心,卓君谷算是废了,银瑞集团应该威胁不到你了。”
说到卓君谷,牧薇皱了下眉头,“你是不是把卓君谷伤的重了些,他还能活吗?”
“看起来恐怖而已,死是死不了,不过等他醒了,估计会活得很痛苦。”
牧薇听姜木这样说,也就不再多说这事了。卓家这个闷亏,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落到这个田地,全是卓君谷咎由自取,卓家要是不傻,都不会找上门来算账。
“你这么多天去了哪里,卓君谷为什么要说你被雷劈死了?”不去想这事,牧薇又问起了姜木消失的去向。
姜木想到牧薇给自己打的几百个电话,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也有点小气,居然跟女人冷战。当下笑着跟她说起了去大报恩寺的事情。
森田市市第一人民医院。
两间对门的手术室门上分别亮着正在抢救的红灯,走廊里呜呜咽咽地响着哭声,牧二婶和牧延被卓家的人团团围住,正在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牧二婶人虽吓破了胆,可脑子还有思考问题的理智。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替卓君谷隐瞒下来,于是将他们联合起来害牧薇的事说了,也如实告诉了他们是谁打的卓君谷。
卓家的人知道了真相,发火的发火,生气的生气,愤怒的愤怒,只有卓君谷的母亲嚎的哭天抢地,生怕儿子会死在手术室里。
牧二婶受到了她的感染,也哇哇地哭了起来,她才更怕丈夫会死在里面,他们做了这事,公公知道了是不会饶了他们的,要是丈夫真死了,自己恐怕一分钱的财产都分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牧恩伤的轻,先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牧二婶蹭地站起身:“医生,我丈夫还活着吗?”
“病人四肢只是脱臼,没有什么损伤。只有右腿膝盖粉碎性开裂,我们已经及时为他做了手术,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摘掉口罩说道。
牧二婶一听丈夫没事,紧绷的神经猛地松散下来,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翌日清晨,卓家。
卓老爷子从昨晚接到消息之后就枯坐在书房里,整整半夜没有合眼,他在等医院的消息,等卓君谷是生是死的判决书。
叩叩叩!
庀炱鹎妹派。
卓老爷子睁开了半闭半睁的眼睛,声音中带着沙哑伴着疲惫:“进来。”
进来的是他身边的老仆人,端着一杯温水给他:“老爷,先喝口水。”
卓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端起了玻璃杯放到嘴边:“死了?”
老仆人没有立刻回答,等他喝了几口水之后才回道:“命大抢救回来了,只是伤的比我们想象的都重。”
“他做出这种事,被人当场抓了现行,打得重了点也是情理之中。”卓老爷子早有心理准备。
老仆人担心卓老爷子承受不住自己接下来要汇报的情况,于是先从他手里接过了水杯,这才说道:“医院传来的消息是大少右腿膝盖全骨粉碎性断裂,而且还感染了细菌,最后只能采取截掉半肢保命。右手手腕筋脉俱断,虽然已经接上,可是日后怕是很难使上力。还有……”
老仆人刻意停顿下来,抬头观察了下卓老爷子的表情,大少是他亲自培养的继承人,如今成了半残废对他的打击就够大的了,他不知道还要不要说下去。
“还有什么?”卓老爷子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还有……”老仆人实在张不开口说出那副惨相。
“说。”
卓老爷子努力的控制自己先不要动怒。
老仆人心中骇然,唯唯诺诺地说道:“大少的脸被人用利器划得面目全非,深得甚至可见骨肉,连医生都没有办法修复,说是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