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川略有些犹豫。
不过最终还是宣之于口：“黎阳还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连三线都还算不上，如今功成名就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的标签从他身上撕掉。”
向暖嘴角悻悻的牵扯着，漫不经心的转头看向别处。
所以……绕来绕去的，还是绕不开黎阳。
果然，她还是太冲动了。
但这件事情……
许清川还想说些什么，但向暖却率先开口：“这不也是应该的吗？他现在有自己的事业，虽然已经得到认可，可他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现在娱乐圈的风气是这样的，黎阳虽然并不完全依赖粉丝，但一些不太好的事态发展，还是要考虑……”
“所以……”许清川语气依旧温和，但不知道为什么，向暖总觉得他柔缓清和的语调之后，慢慢渗透出的，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向暖不经意的敛了敛眉眼，路有些犹豫。
柔软的唇瓣微微张了张，最终又无声无息的落下。
许清川大概注意到自己语气并不是很好。
缓缓的深舒了一口气之后，语调漫淡而不经意透出一抹沮丧与不安：“他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你心甘情愿的去做他的跳板，甚至不介意自己被一脚踢开？”
向暖：“……”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觉得刚才那种所谓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
此刻的许清川。
浑身都是柔软的，且柔软到无可救药。
懒懒的斜倚在旁边的石柱上，抬眸看着他，眉眼微微眯长，片刻，挑眉道：“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会很生气？”
许清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继而，嗓音微沉，语气笃定而坚决：“恩，会！”
向暖扁了扁嘴角，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随即，郑重道：“的确是有些心甘情愿的成分在里面，也从来都没真正在意过到底是不是被一脚踢开。”
许清川：“……”缓缓的，敛着眉眼，清闲的嗤笑一声。
随即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久久不语。
向暖眉头微挑，语气慵懒随意：“真生气了？”
许清川没接话。
暖橘色的灯光洒在他略有些阴郁的脸上，平白多了些清冷孤寂。
向暖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动声色的舒缓了一口气，随即俯身凑过去，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幽深沉静的眼眸里满是哀怨，甚至连语调都多了些柔软可怜：“那你是想跟我离婚吗？”
许清川：“……”
极可能的平稳着呼吸。
垂眸看了她一眼，继而，不由分说的将她推到身后的石柱上，宽大的手掌紧紧攥着她的肩膀，咬着牙，语调森冷，却又无辜：“我原本是想说黎善对你不负责，只想利用你给她儿子做跳板，从来都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过任何事情。”
“黎阳也好，她也好！”
“就像是附在你身上蚂蟥一样，喝足了你的血，还总觉得是应该的……”
“但你会死的啊。”
“我也会死。”。
“我会心疼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