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吃过没有?”慕锦年每天都要打电话,问她午餐有没有按时吃。
乔安精神不好,她蔫蔫的靠坐在椅背上,“嗯!”
她先应了一声,片刻才说道,“你呢?吃过饭没有?”
“嗯!”慕锦年也轻应了一声。
“今天腿有没有抽筋?”慕锦年问乔安,腿有没有抽筋。
“没有。”乔安简洁的回道。
乔安不想说话,觉得很累。
身上的力气像被抽光一样,她软软的靠坐在车子座椅上。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吃饭的原故,还是因为太过伤心,总之她像被褪了一层皮。
乔安哄骗慕锦年说吃过了,但说话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慕锦年听到电话那端的人,说话没有力气,他说道,“吃过饭,你睡一会,午休的时间适当延长。”
“说话没有力气,真的不是不舒服吗?”慕锦年是怕乔安有心瞒着他。
听到他的担忧,她皱了一下眉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累。”
说完,她在心里无声的说道,心痛算不算不舒服,算不算生病。
要是心痛算的话,那她真的是生病了!
她的心特别的痛。
在看到柳夫人天天活在痛苦中,活在一个疯癫的世界中,她的一颗心就被这残酷的现实给碾碎了!
乔安坐在车上,还没有到公司,就接到白心的电话。
“安安,护工给我打电话,说何初夏去了病房。”白心接到消息后,立刻向乔安汇报这事情。i.
何初夏有一段时间没去医院,看望柳夫人了!
原本白心以为何初夏是知难而退,没有想到刚消停了几天,何初夏又来了!
乔安听到何初夏三个字的时侯,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另一只手覆在额头,头往后仰看着车顶。
白心说完,听到那端久久的没有回声,以为乔安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遍,“安安,你听到我的话没有?”
“何初夏去了医院。”
听到白心问第二遍,乔安不得不开口,“嗯,我听到了!”
乔安听到白心说知道后,并没有给出任何的指示,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乔安不下指示,白心不知道如何处理何初夏的事情。
乔安坐在车上,握着手机想了一会,说道,“先不要管她,看她要闹哪般?”
“跟护工讲一声,不要让她见到柳夫人。”
“另外,再派两个安保,在那儿守着,以防她硬闯。”
白心听到乔安的吩咐,想了想说道,“她一直都很守规矩,说不让她见,她就不见,从来没有硬来过。”
“再说硬来,对她也不利。”
白心说这么多话的意思是,护工那儿交待一声就可以,安保可能用不着。
再说现在柳夫人,住的是精神科,在原本就戒备森严的精神病院,不觉得有点可笑吗?
“安保要来的话,人家院方也不会同意啊!”白心说道。
乔安听到白心的话,说道,“这个事情我来办。”
“我知道你觉得安保多余,但你想过没有,即便没有何初夏,也得派人保护柳夫人。”
“护工,是外面请的人,我还是不太放心。”
“这个社会诱惑太多,如果照顾柳夫人的护工,受了诱惑,做出什么让我们懊悔的事情,到时侯悔恨已晚。”
乔安说这么多的意思是,柳夫人那儿,除了白心外,还必需有她们自已的人。
护工不是自已的人,谁都不知道护工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给护工钱,有能办好事情的,也有办不好事情的。
乔安担心护工会见钱眼开,被何初夏,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收买。
柳夫人现在是一个没有行为能力的人,面对伤害的事情,不但没有保护自已的能力,就连反抗和呼救的能力都没有。
乔安不得不小心行事。
白心听到乔安的话,觉得有道理,顿时觉得自已太大意,“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够周全。”
听到白心道歉的话语,乔安的头更疼了!
她没有怪白心的意思,但白心却因为这事情自责。
“小白,你和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你给我道歉,真心的让我很尴尬。”
情同姐妹,两个人之间不分彼此,白心现在给乔安道歉,就是打她脸。
听到这话,白心也觉得自已有点过,说道,“一会看看何初夏有什么动作,我再给你电话。”
听到白心的话,乔安知道白心在回避。
这个尴尬的话题,谁都不想继续下去。
白心要逃避,乔安也就由着白心了!
白心照顾柳夫人,已经很辛苦,乔安是满心的感激。
只是这感激,她不愿意用嘴说出来,想着有朝一日,会用实际行动回报她。
柳夫人现在是个疯子,需要一个自已人来照顾她。
这个自已人,除了白心,绝无第二人选。
乔安回到公司后,刚进了办公室,刘北就提着餐盒进来。
“乔总,这是给您点的粥。”刘北把餐盒放在乔安的办公桌上。
乔安点了点头,把外套挂在椅背上,坐在那儿准备用午餐。
刘北出去后,乔安打开餐盒,吃了两口粥,就扔了匙子。
没有味口,一点味口都没有。
一想到何初夏母女,把柳夫人害的如此惨,乔安就忍不住心中的怒意。
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慢慢的那颗小苗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长大。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