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怨恨,怨恨为什么会生在费家。
可是渐渐的,她早已经忘记了曾经那些问题,也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并且发誓一定要走到最高的那个位置,不辜负老天给她的这个命运。
若说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她没有遇到那个一眼便认定的人吧。
因为这点不同,她和费皇后的结局,会有所不同么?
空气,突然有些安静。
江听白此时就站在一旁,白鹤已然完全处在懵逼状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来干嘛,毕竟,这可是皇族秘辛,知道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会不会掉脑袋。
掉脑袋他不怕,可是还没把罗小玉那个疯婆娘娶回家,好像有点亏。
江听白却身子僵硬着,喉咙哽咽着,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他从来都不知道,费皇后心底,竟然对江行烈是爱慕的。
毕竟,一个女子若是真心爱慕一个男子,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可是……
此刻的费皇后,已然和从前判若两人,即便她从前说过那么多不走心的话,可是今日、此刻、费皇后的这番话,却让江听白迷茫了。
他的母后,是真的深爱着父皇的吧?
面对费皇后的句句诛心之问,江行烈却依旧冷漠似冰。
“你这样铁石心肠的女人,朕能容你到现在,已是对你莫大的恩赐了。
你居然还妄想得到朕的爱,你配么?”
你配么?
三个字,每一个字都仿佛像是千斤重的巨石,狠狠的砸在费皇后的心上。
可是,好像已经不痛了呢。
“呵呵!”
听闻了江行烈的话,费皇后不由得讽笑一声,只是不知那讽刺,到底是为江行烈,还是为她自己。
“臣妾不配?
论相貌、论家族、论能力、论一切的一切,试问这天下间,还有比臣妾更配的人么?
臣妾不配,难道你那个媚儿就配么?
皇上,你太幼稚了!”
说着,费皇后突然目光一狠,抬手指向江行烈。
“你以为你坐上那个位置,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么?
哈哈,你既然选择坐上了那个位置,就代表着你注定要过上身不由己的生活。
这么浅显的道理,臣妾都懂,皇上居然不懂?
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费皇后的话让江行烈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但是费皇后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臣妾也很可笑,算了,有什么资格说你呢?”
深吸了一口气,费皇后继续说道:“皇上既然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一切,想来,所有的事情,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吧?
臣妾很想知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等臣妾替你解开了子母蛊之后,再将一切拆穿?
装了那么久,就连这一时半刻,都等不了了么?”
“你解不开!”
费皇后将心中最后一个疑问询问了出来,只是刚一说完,就听到了江行烈一个让她怔楞出神的答案。
“你说什么?”
“朕说,你解不开!”
费皇后怔怔的望着江行烈,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些什么,随即转眸,看向了院子内的费仲。
费仲此时虽然身子极度虚弱,但是理智还在。
咬了咬牙,费仲让费雅茹将其搀扶起,艰难而又厚重的走进殿内。
“是,你解不了。
母虫和子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任何解除的办法。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你跪下求我,我都没能答应的原因!”
费仲的话,让费皇后的脸色一时间变幻莫测,眼底的光也时明时暗。
可是最终,却都化作了一抹释然而又苍凉的笑。
“原来,解不了啊!”
怪不得,他一日都等不了了。
顿了顿,费皇后看向江行烈。
“所以皇上现在打算怎么处置臣妾?单凭一个子母蛊,皇上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一定是本宫下的,毕竟,本宫也是被父亲瞒在鼓里的。”
“谁说没有证据!”
费皇后一句话落下,却听殿外传来一个幽冷似鬼魅般,冷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