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归看,可没有一个人胆敢生出歪心思。
一开始也不是没有。
最一开始落玉轩还没有营业的时候,姑娘们都是被提前招聘进来进行培训的,然后就有对夜九宸见色起意的。
结果就是,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再加上后来大家接触久了,知道了冷月和夜九宸的关系和这两个人的为人,自然没有人敢再不要命的往前冲了。
活着不好么?
一想到这里,台上的姑娘们立刻打起精神,专心致志的跳起舞来。
而夜九宸此时也走到了冷月面前。
冷月只是懒懒的抬了抬头,便重新低了下去,继续往肚子里塞东西。
搞笑呢,刚才小妖孽还给自己甩锅来着。
自己像是那么圣母,不记仇的人么?
见到冷月这幅样子,夜九宸却一点都不恼,反而有点想笑。
白鹤在见到夜九宸的第一时间,便回想起了这个人。
毕竟之前那次在落玉轩,他本来想要去追冷月的,就是这个人,瞪着两只大眼珠子把他拦了下来。
现在想想,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一般吧?
思及此,白鹤黯淡无光的眼眸,顿时又燃起了光亮。
对啊!
从冷月那是无从下手了,从她男人那总该可以呀。
而且大家都是男人,一定有很多话题了。
心里这么想,白鹤也不磨叽,立刻就付诸了行动,摇着折扇站了起来。
而夜九宸在察觉到白鹤动作的那一刻,便已然洞察了他的意图,所以赶在他靠近自己之前,便毫不客气的一记冷冷的眼刀扫了过去。
泛着寒意的,几乎能将周遭空气在一瞬间封冻住的目光,让白鹤手中摇扇子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摇不动了,手冷。
而夜九宸此时已经将目光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目光中的冷意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变成了缱绻的款款深情。
夜九宸坐在冷月身边,低声呢喃着什么,白鹤却有点听不进去。
他不过是想要聊聊这落玉轩内的琴律之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
江听白离开落玉轩的第一时间,便吩咐行云摆驾皇宫。
他虽然一直压抑的很好,也没有表现出来过多的情绪,但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此刻他心底积郁着的那团乌云和雾气,是怎样的让人窒息。
狸猫换太子,狸猫换太子!
冷月什么意思?
为什么偏偏赶在自己在的时候,上演这出戏?
越想,江听白眼底翻涌的滔天骇浪越浓烈明显,浑身上下仿佛都笼罩着一层浓郁的,让人无法喘息的戾气。
饶是行云跟在轿辇外,却也能够清楚明显的感受到江听白的异样。
他只是有些不大明白。
他跟在江听白身边十几年,在江听白还是和孩童时,便已经学会了隐藏情绪。
几乎,行云没见到过江听白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就算是被人用剑指着,就算是命悬一线,他也依旧是那个波澜不惊、谈笑自如的西凉国太子殿下。
但是今日的江听白,太过不寻常了。
行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今日发生的事,心里很确定,没有什么能够触动到江听白情绪的。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落玉轩,出在那个叫冷月的女人身上。
想到这里,行云不禁转眸,朝着轿辇内看了一眼。
刚好,一阵微风轻拂而过,将轿辇的帘子轻轻带起了一角。
江听白那双嗜血而又狠戾的眸子,赫然清晰明显。
轿辇很快便到了皇宫。
西凉皇宫规矩守卫森严,即便是贵为太子,也必须放弃所乘工具,改为不行进入。
江听白下了轿辇,叫其他人守在门外,只带了行云进入。
只是,让江听白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刚一走进皇宫,宫门口就迎上来一个小太监,像是在专程等待他的到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