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从那以后,他就每日掐着时辰,赶在这个时候来。
远远躲着瞧她,这么一看,就是许久。
直到她携银月而归。
直到他双腿发麻,僵直到无法动弹。
北堂熠璠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翻阅老祖宗留下的古籍,倒是没发现有什么相关的记载。
倒是从一堆杂书小记里,发现了杂文小说。
北堂熠璠才明白,自己这般是因为喜欢着对方。
可是,真是喜欢吗?
北堂熠璠当初带回上官起月,不过是看她姿色倾国。
好放到后宫中,看着养养眼。
同时也气一气皇后王嫣然。
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动了心。
北堂熠璠想,自己是何时动了心?
脑海中突然回想到前几日,那个泼了他满身茶水的小太监。
那时候,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就是起月这张绝色的脸。
北堂熠璠恍然,原来自己在那个时候,动了情。
对待感情,北堂熠璠向来坦然,既然动了心,他也不会逃避。
只是向来没动过情,一时不知晓自己该怎么办。
想去她宫里坐坐,正大光明的看看她妍丽的容貌。
想听她,弹着琵琶,软声细语地为他唱起南调。
可北堂熠璠想到自己近几个月的行径,顿时失了勇气。
他怕起月不想见他。
作为君主,这是北堂熠璠第一次心生害怕。
不过他倒没退却。
再等等,只要半年就可以收了网。
待除去王顺阳这头虎视眈眈的狼。
到时候,他自会前去,向起月负荆请罪。
而今日,北堂熠璠同往常一样,前来御花园。
就听见有人要杀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心下一急,也不做多想,人就已经站了出来。
北堂熠璠一双潋滟的凤眸,温柔似水地看向起月。
待他看向荷花池中站着身子,叉腰大骂的林嫦媛时。
眼中的温情似水,突然如寒风过境,冷得直掉冰碴子。
“见过陛下,陛下万福。”
亭中的三人福了福身子。
北堂熠璠大步走过去,风风火火而来,衣衫拂动之间,带着不少热气。
起月双手交叠在身前,半蹲着身子。
那一双桃花眼,直直地看着眼前向她走来的男人。推荐阅读//v.///
忽而,唇角如春花烂漫,弯起的弧度竟比蜜还要甜。
他,好像也好看了不少。
北堂熠璠走至起月身前,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起身吧。”
他的声音略微清冷,如常年积雪的山峰吹拂过的一缕清风。
听在众人耳边,带着一股子凉意。
语气不紧不慢,不怒自威。
“谢陛下。”
起月这才直起身。
而碧春起身后,则是拉着身边的小宫女往身后退了几步。
怎么偏生陛下在这个时辰出现,以往不是还在批奏折么?
这些碧春都是从福公公那里打听的。
毕竟前些日子,主子茶饭不思之时。
总会差她去外边问一问福公公,北堂熠璠平日里在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场景,碧春突然捂唇偷笑了起来。
这哪是在批奏折啊。
林嫦媛早被吓坏了,一时竟忘了请安。
这时她才扑通一声跪在荷花池中。
明明燥热的天儿,此刻她正冷得瑟瑟发抖。
“陛下...”
林嫦媛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着北堂熠璠。
这是她第一次见着北堂熠璠。
往日选秀都是太监拿着花名册随意点的几十人留下。
北堂熠璠并未亲自前来。
哪怕是宫宴,也不见其踪影。
往日偷瞧也隔得远,看不清样貌。
如今这一正面瞧了北堂熠璠,林嫦媛顿时就将芳心许给了他。
原来陛下真的这么俊朗,林嫦媛心道。
林嫦媛转眼,瞥见站在北堂熠璠身侧的起月时。
那眼底翻滚的恨意掩藏不住。
北堂熠璠听了林嫦媛的声音,这才看向她。
面色微冷,“就是你嚷嚷着要杀朕的爱妃?”
那一双眸子,带着森森寒意。
看着池中跪着的丑恶女子,寒气化为实质。
如同冰锥一般,刺向那人。
林嫦媛不过同他对视了一秒,那心下恐慌害怕不已。
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起来。
她连忙摇了摇头,眼泪顿时滚出眼眶。
“陛下,嫔妾没有,嫔妾只是一时太气,口不择言。”
说着,林嫦媛眼泪掉得更欢。
她微微仰起头来,指着自己肿成猪头的半张脸,对着北堂熠璠哭诉道。
“陛下你瞧瞧,嫔妾这脸上的伤,都因淑妃娘娘啊。”
那神情万分悲戚,说着,林嫦媛抬起手想擦一擦眼角的泪。
瞧见手上的淤泥,心中更是委屈,“淑妃娘娘还把嫔妾扔进了这荷花池,嫔妾才以这般模样见了陛下,嫔妾...”
林嫦媛竟说不下去,跪坐在池水中呜呜咽咽。
那哭腔百转千回,凄凉婉转,起月听了都险些生出了怜惜之意。
北堂熠璠皱了眉头,见林嫦媛凄惨的模样,也不像说谎。
就转头看着眼前的丽人,冷声问道,“爱妃,她说的可是事实?”
起月见身前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当即也冷下脸来,“是又如何?”
起月淡淡的看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