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入骨髓的冷笑声在大厅中盘旋,
“我甚至都已经想好把顾氏从初墨手里抢回来之后,就全权交给你打理,而我在家当豪门太太的!
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一碗毒汤就把我打发了!
我肚子里,那是你的亲生孩子呀,虎毒都不食子,你连自己的血脉都不放过,你简直就是个畜生!
你不是也给她喂了一杯毒酒吗?她怎么还肯给你生孩子?
贱人!
都他妈的是贱人!”
顾洇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泣血的双目死死盯住苏衡,
“怪只怪老天看我可怜,让我命不该绝,我又活了!你最好保佑初墨自求多福,我两世失去的所有东西,会通通从她身上找回来。
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我要让她给我儿子偿命!”
“你疯了,是我害死你的,有本事,你找我来讨!”战无衡一把攥住顾洇的手腕,凶狠的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顾洇冷冷勾起嘴角,“急什么,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唔···”战无衡全身猛的一哆嗦,放开了顾洇,视线难以置信的一寸寸下移,他的肚子上明晃晃的扎着一个锋利的匕首,鲜血一股又一股顺着血槽里涌出,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一种说不出的刺痛感瞬间涌向他的四肢百骸,他忽然就有些站不住了,踉跄着连退了两步,堪堪扶住桌子才不至于倒。
战无衡的狼狈让顾洇很满意,她笑着道,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你等着吧,未来还有一个大礼包要送给你!”
说话间,顾洇利落转身,打开房门走了。
“站--住,你给我--站住!”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六子,一进门就看到自家主子肚子上扎着把刀,倒在地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爷,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伤口极深,却没有伤及要害,大夫拔了刀之后,吩咐小六子,“质子爷这伤极重,要卧床静养,切记不可以长时间下地活动,否则要落下病根。”
小六子给了大夫赏银,亲自将大夫送出府,又折返回质子爷卧房,
“爷,那西夏公主为何要捅你一刀,这事儿你可以上报给皇上,咱们来东璃做客,您的安全他们要负责,现在您受了这么重的伤···”
“好了,你让我静一静!”战无衡闭着眼睛,“今日之事,让知情者全部闭嘴,半个字都不能给我透出去,谁要是敢在背后嚼舌头,给我把他的舌头拔了,发卖出去。”
“是!”
小六子知道质子爷这是烦了他,不敢再多留,转身准备退下,让战无衡给叫住了,
“无绝那里,可有信儿?”
质子爷不提,小六子都差点忘了,就在刚刚,收到了济州来的信儿。
他将封着蜡油的信封递给战无衡,战无衡撕开一看,立即道,“去备车,我要去济州!”
“爷,万万不可···”
不等小六子把劝阻的话说完,就听屋外家丁来报,
“质子爷,燕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