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易言却指着那个万迁朝易安问道:“这个要不要杀了他。”
万迁躺在地上抖如筛糠,听到易言的话后立即大叫一声,哀求道:“不,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杀,杀了还有违道心的平和。”
“你这样的,我杀的多了。”易言淡淡的说道。
这一句话吓万迁半天说不出话来,旁边的易安则是说道:“这个人有些傻,杀的也没有意思。”
然后,包括万迁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放了,他们连滚带爬的下了山。易言不在乎他们下山之后会有怎么样的心思,他在那山上又呆了一天,在第二天太阳初升之时下了山。
没过多久,罗宵山上石碑的内容便在天下传遍了,只是大家说起来时还只是笑着说的,说到易言这个名字时,大多会伴随着年轻、冲动,或者意义用事来形容。
至于若干年后,大家说起这罗宵山上的石碑及内容时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那就得看易言今后会怎么样了,或许这个碑会成为一个修行界的笑话,或许这将会是一个禁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来验证。
现在易言正在考虑着要把易安安置到哪里去,因为她不想回紫荆山了,她说紫荆山中太压抑,太不舒服了。
易言问她想去什么地方,她第一个说想回家,易言当然是摇头,她自己也知道不能,然后便说想要去可以自由自在的地方。
“哪里自由?”
这是一个问题,天下间哪里都可以是自由的,哪里也都可能是不自由的。但是一时之间又哪里找得到那样的地方,易言仍然是带着易安回紫荆山,他可不敢在外面呆得太久,怕人间天庭的又再次找上来。
易言觉得这么久没有人再来罗宵是因为他们都去追寻那位道装女子,道装女子一下子杀了那么多的人,那么的强大神秘,肯定有许多人会对她关注,但是现在并没有听说过她出现在哪里的消息。
方明空也跟着易言回到了紫荆山,但没过几天便走了。易言问他要去哪里,他只说不知道,易言又说为什么不在这里想清楚了再离开,他说正是因为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所以才要离开,就这样,他离开了,很有主见的离开,易言不知道再见他时他会是什么样。
易言的离开与归来并没有在紫荆山中出现什么影响,他回到山中之后,依然每天入静修行,元神沟通天地,体会从罗宵山捕捉来的法意,同时又日夜祭炼着摄魂魔眼。
有一天有人来找他。
紫荆山中的拜上帝教准备起事了。
这一天终于来临。
他们说要建立一个天国,一个人人平等,大家亲如兄弟姐妹的天国。最终那个名字被定为‘太平天国’,易言见征着这个名字的出现。
当太平天国这个名字确定之时,易言便看到整个紫荆山中出现浓的化不开的血色,处处都是,整个世界成了血的世界。
洪秀全问易言太平天国的命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易言看来,其中有易言见过的,但大多都是没有见过的,他的耳中听到有窃窃私语。
“他就是我们教中的天命法师七宿先生啊?这么年轻,行不行啊。”这是原本拜上帝教中的人。
另外又有人窃语道:“此人就是那个曾观满清天地命数的七宿,竟然这般的年轻,听说新帝登基时都曾过问他的来历啊。”说这话的人不是拜上帝教的,然而这个时候来到这里,显然是与拜上帝教结了盟约。
这里是一个祭台,就建在紫荆山中,易言缓缓的走出人群,他一身黑袍,闭着双眼,往那里一站,便有一种神秘气息出现。
他缓缓的说道:“天地血色,无边无际。”
这时突然有人说道:“七宿先生不行法,不施咒,几时知道太平天国命数的?”
易言并不看他,而是说道:“自是‘太平天国’此名定时,能见则是能见,不能见者,纵是枯坐十载,建无数祭台也是不能见,能见者,只一念之间便可知。”
其实易言所看到的一些东西对于实际的作用并不是很大,但是却能够让很多人想到一些东西,他们能够知道行事的方向。
杨秀清这时说道:“一个国度的灭亡,一个国度的成长,自是不可避免的血流成河,但是我们不畏惧,因为我们心中有着坚定的信念,我们终将建立一个平等的世界,将不再有欺压,不再有勤者无食无衣,不再需要奉养清妖一族,我们将拥有自己的土地……”
杨秀清的话易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是修行,不再是普通的人,当天色暗下来之时,他回到了住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的一刹那,猛然的僵住了,他的脖子上已经被一把刀给架着了。
那刀很快又收了回去,然而易言却仍然心寒着。
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一把刀了,这把刀在他的心中印象深刻无比,他曾见这把刀顷刻之间斩妖魅鬼魂,曾见这把刀的主人在月光之下唱着一首豪迈却又透着伤痛的漠北歌曲。
来者是王肃。
自他元神有成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人侵入过这么近的距离而不知道的事发生。王肃却像是并不在意他心中所想,就站在他的正对面看着他说道:“大人让我来问你,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易言心中暗自叹道:“这一天终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