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流清带着独孤娇去见了鬼渊,鬼渊只是暂失功力,一旦他恢复功力,这电牢就困不住他了。
他们通知了玄极门,却不知玄极门有没有法子困住鬼渊。
凤凰山那边出了奸细之事,也让众人焦头烂额,独孤心再是本事不小,陨铁也不是那么好炼的。
本以为怎么也能控制鬼渊半年,没想到巫明都死了,竹子溪和杜衡还在听命于人。
幕后之人藏的太深,拉了南仲一家人下水,利用巫明差点毁了巫氏,搅乱的凤凰山不得安宁。
如今,也就避世而居,不问世事的玄极门还幸免于难了。
这个人,真是幕后操纵,下了好大一盘棋。
西陵流清扭动机关,搭起横桥。
独孤娇拿着钥匙步上横桥,来到这铁牢外,她用钥匙打开牢门,牢门外是木头的,锁是石头的。
鬼渊坐在床边,地板是木头的,不会过电,可以让他有一点活动空间。
独孤娇步入这处铁桶牢笼,望着这不过一日一夜,就被折磨的垂头丧气的鬼渊,她心里有过一丝动容。
或许,是因为她做了母亲,看着鬼渊,总会想到,若是她的琊儿被人这样残害成毒人,她会不会伤心死?
所以对待鬼渊……她生了恻隐之心。
“独孤娇,我饿……”鬼渊望着独孤娇,可怜的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狗。
独孤娇站在门口,望着可怜兮兮的他,轻摇了摇头道:“鬼渊,你就是一条毒蛇,那怕救你的人再温暖你,你回头也会反咬救命恩人一口。这样的你,谁敢留你在身边?”
“独孤娇,我饿……”鬼渊望着独孤娇,还是这么一句话,他真的很饿。
独孤娇望着在她面前可怜兮兮卖惨的鬼渊,他父母给他一张很美的脸,坏时邪魅妖冶,可怜兮兮时,却又是这样的让人对他不忍心。
“独孤娇,我错了,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这里好黑好冷,一个人都没有,好可怕,我……我不想待在这里,你带我回水榭好不好?”鬼渊起身拖动铁链,他想靠近独孤娇,求她原谅他,他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
“鬼渊,你太可怕了!这次你要杀我,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困住,你认为……我会拿我的家人冒险,再信你一次吗?”独孤娇现在回忆起昨日的凶险,还觉得心惊胆寒,鬼渊就是一只可怕的猛兽,放他出牢笼,随时都可能害死周围所有的人。
因为兽只记得他要生存,物竞天择!他没有人的顾虑与感情,所以……他们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鬼渊望着独孤娇冰冷的眼神,他知道他让独孤娇失望了,独孤娇再也不肯信他了。可是,他不想呆在这里,他讨厌这种只有他一个人的日子,他……他看向独孤娇忽然诡异阴森一笑:“你不放了我,我就死在这里,让整个西康城的人都给我陪葬!独孤娇,巫氏恐怕没有告诉你,我死后血流成河,会将出现死地千里吧?哈哈哈……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敢杀我?就是因为啊!他们怕我死后,会让千里之地的人,全部给我陪葬!哈哈哈哈……这招威胁,我可是跟你学的。独孤娇!放了我,我饿啊!”
独孤娇望着又狂躁起来的鬼渊,连电鳗都没用了,他……她咬破手指,弹出一滴血向鬼渊。
鬼渊张嘴吞下那滴血,他无风自动的长发乖顺垂落在背后,整个人的狂暴气息平复下来了,他望着独孤娇可怜兮兮说一句:“独孤娇,我疼……”
独孤娇当然知道鬼渊的嗜血狂躁,都只是因为他太疼了,那些毒会不断的折磨着他,他得不到缓解疼痛的止痛药,就会一直被巨疼折磨的生不如死,然后……狂躁杀人。
西陵流清走了过来,在后提醒独孤娇道:“你放了他,再困住他,可就难了。”
鬼渊双眸猩红的瞪向西陵流清这个坏女人,他看向独孤娇急切道:“用千年冰魄,千年冰魄可以……封印我所有的功力,你不信……可以去问给你千年冰魄的人!”
“千年冰魄可以封印你所有的功力?”独孤娇吃惊的看着鬼渊,他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师父说的,他说北俱国的千年冰魄,可以封印毒人的内力,是我唯一的克星。”鬼渊可悲的哀求被人封印功力,只是因为他想出去,他不想再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好,我会去问给我千年冰魄的人,你这些日子也不要闹了,我每日会来看你,给你一滴血,缓解你的痛苦。”独孤娇暂且信了鬼渊的话,她需要派人回西兰城问一问梵伽,千年冰魄是否真的可以封住毒人所有的功力。
鬼渊望着牢门再次关闭,头顶有光亮,却不是暖的,四周冷冰冰的,他坐在木床上,双手抱膝蜷缩着,眼中的血色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寂寞的空洞。
他是想杀了独孤娇,彻底解除他的痛苦,可如今……他更渴望的反而是温暖的阳光,蔚蓝的天空,平静的生活……
……
独孤娇回到王府,便请东方傲走一趟,问问梵伽,千年冰魄到底能不能封住鬼渊所有的内力。
“你真要放他再出来害人?”东方傲惊诧的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评判独孤娇这个人了,她到底知不知道鬼渊多可怕?昨日的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她还没体验够吗?
西陵流清一开始就不赞同独孤娇放鬼渊出来,可独孤娇似是心意已决,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把鬼渊逼急了,他真去死,到时候……死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