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他一眼,眉梢挑起来,“我没什么大问题,今天晚上回去也行,你不是新婚时分,欲罢不能?”
签好字递给护士,墨成钧他一眼冷哼,“因为你,我的蜜月旅行都推后了,你回头吊着胳膊上班去!”
“操!你就当放我个年假不行?”
墨成钧摆都不摆他,径自出了病房。
他不会告诉陆川,他根本不是担心他胳膊受伤的问题才不今天办理出院手续,实在是晚上抱着个女人想要不能要的感觉太特么*了。
宁可自己在酒店对付一晚上,也好过欲火焚身。
况且,他也有正事要办。
……
墨家老宅里,顾冬凝跟老爷子下棋下的热火朝天,她算是抓住了窍门,她不用故意输给老爷子,慢慢先让自己赢的不那么痛快,然后偶尔也让老爷子赢个一子半子的,这样几番下来,墨老爷子是各种痛快,眼角的笑纹愈见深浓。
“丫头,你输了。”
老爷子兴高采烈,顾冬凝抿唇轻笑,“爷爷,是我输了,没想到你下棋水平这么厉害。”
“哼,我那几天是让着你,你以为我真不如你!”
“……”这就是传说中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典型。
顾冬凝默了,她伸手捶着自己的小腿,“那我要仔细琢磨琢磨再陪你下。”
老爷子终于格外开恩的放过她,“是要仔细琢磨琢磨,晚上想吃什么自己去跟佣人说。”
顾冬凝应了声,她这两天吃什么都觉得香,身体不难受了,就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这两天墨成钧不在家,她终于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睡觉了。
墨海怡偶尔也会过来,可每次来都恰好撞见老爷子跟她一起下棋,也没什么机会可以为难她。
顾冬凝这两天过的还是蛮欢乐,她抽空就自己出去把那些琐碎的事情处理干净了。
“今天晚上我们吃鱼吧。”顾冬凝问老爷子。
“你不是海鲜过敏?”
“也不是所有,贝壳类的就不行。”顾冬凝嘴角染着笑,“想吃酸菜鱼,爷爷你要不要?”
“那就让厨房做酸菜鱼。”
顾冬凝眼角眉梢溢出笑意,说了句太好了就跑去厨房。
墨震渊站在一边她高兴跑进厨房,突然摇了摇头。
墨成钧至今也未曾告诉过老爷子他到底什么打算,可墨震渊知道,他并不曾真正在意过这个婚约。
可不过几日的相处,墨震渊却能感知的到,这个丫头心思单纯而正直,没有寻常大户人家里的矫情和算计,倒是个好孩子。
……
墨成钧这次特意过来呆上两天自然是有正事,他开车到了地方,进去酒店时候已经有服务人员迎了上来,墨成钧随手递过去一张卡,立即就有人引着他上了电梯。
包厢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他,见了他后恭敬弯了下腰。
整个包间里光线极暗,只有隐约光亮辨别出物品摆置,墨成钧走过去,他在中间沙发上落了坐,手臂张开后搭在靠背上,他眸光睇向前方,开口,“我吩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男人一身黑色装束,在包厢里几乎隐匿掉,他开口,声音沙哑刺耳的难听,“查出来了。”
语毕,他探身往前将一张照片摆在墨成钧面前,照片里是个妆容素雅的女人,手里牵着一个男孩子。
上去是张年代久远的照片,边角已经泛黄。
手指捏住照片边缘了眼,墨成钧轻轻的笑,“那就继续盯着。”
男人应了声,身体就往后退入到阴影中。
墨成钧仔细了眼照片上的人,眼底眸光涔冷如冰,嘴角却隐约上扬勾起一抹极致的讽笑,在黑暗中矛盾而冷涩,他举起手里的打火机凑近照片一角,叮一声,点燃。
手指捏着照片它在空气里燃烧,微微的火光映着男人冷竣的眉眼,雕刻的愈发犀利。
将照片丢到面前的烟灰缸里,它燃烧殆尽,墨成钧起身,他单手抄在口袋里,“还要吩咐你办件事,梁维钟,现在的名字是李志,整过容,道上有几波人想要他的命,你要赶在那之前带到我面前来。”
“是。”
墨成钧再没有废话,举步出了包厢。
陆川问他,是不是因为顾冬凝而插手梁维钟的事情。坦白说,是或不是没什么区别,区别是爷现在很不爽!无论谁,既然让他不爽了那就等着下油锅。
更何况——
墨成钧想到,他提起梁维钟时女人那张娇俏的脸瞬间凝满的恨意,竟然会让他有种帮她消弭的冲动。
陆川在病房里等着他,所有手续都办完了独独见不到墨成钧本人。
很晚时候墨成钧才赶了过来,他脸色很沉,眉目间带着冷厉的折痕。
陆川他眼,忍不住眉心轻蹙,“跑哪儿去了?”
墨成钧也不解释,两人回到承安市时已是两个小时之后,方译驰早安排好了一切,等陆川到了给他做了个详细的检查,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伤到了神经,之后胳膊痊愈,他的左手臂也会有微微的弯曲,不能完全抻直。
倒是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安顿好后,墨成钧就直接回了家。
已是近凌晨,墨家老宅一片安静,爷爷休息的时间向来早。
墨成钧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可这么黑暗又静谧的家,竟也让他生出丝丝的失落感。男人直接进了卧室,按开灯就见着诺大的床上蜷缩着一坨。
他眉梢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