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我不会得艾滋吧。”
顾冬凝心里乱的紧,这会儿说话声音都有点儿抖。
兰溪正忙里偷闲喝了口水,一下全喷了出来,面前的单子都被她喷上水,她忙手忙脚的去擦水渍,一边肩膀夹着手机嗷嗷的叫,“你整天胡掰扯什么啊,这话咱可不敢乱说。”
“可我这几天真的很不对劲。”她红着眼眶在别人不到的地方轻轻的跺脚,“兰溪,我现在真的是坐立难安,哪里,哪里很痒,又痛。”
“沉住气,沉住气,我想想——”兰溪在电话这边轻声安慰,“女人有点妇科病都常见的,不然你过来检查检查。”
“嗯。”顾冬凝应了声。
兰溪说帮她挂专家门诊,两人约好了时间就挂了电话。
顾冬凝在床上坐了会儿,她以为也会像之前那样过几天就好,可谁知道会越来越难受,如果不是有了异味她也不会这样害怕。
墨成钧这样的男人,要说外面没有别的女人她打心眼里不信,可越是这样想她心里就愈发的害怕,他可别是外面有女人染了病又传染给她。
越想越郁卒,越想越委屈。
顾冬凝轻咬着唇畔,心里不知道要骂他多少遍。
时间差不多时候,她稍微拾掇了下自己就赶紧的拿着包出去了。
彼时墨成钧正坐在会议室里跟几个总监讨论投资方向,他一个喷嚏打出来,整个会议室突然鸦雀无声的全向他。
男人伸手捏了下鼻子,轻咳了声掩饰尴尬,“继续。”
话还没说两句又一个喷嚏过来。
墨成钧怒了,抬头在场所有人,“谁他妈心里骂我呢!”
“……”
在场的人俱是满头黑线,这话说的就真的没水平,既然心里骂谁能告诉他。
不过,这人说话就这么个德性,脾气冲的不行,哪怕共事时间短也都有目共睹,在场的有好多还是墨成钧父亲的年纪,听他这说话的方式自然受不了。
可那也没招,谁叫他是执行董事,更是墨震渊的孙子,唯一的接班人,哪怕年轻扔出句话来也压死你。
好在,他在面对公众和基层员工时候还是一板一眼很像那么回事儿。
所以,哪怕他指桑骂槐的,这些人精自然也都不露声色。
顾冬凝直接开车去了兰溪的医院,到了地方,下车才发现是墨成钧之前带她过来过的医院,她停好车就直奔妇产科。
兰溪就在医院大厅里等着她,见她带了一款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兰溪忍不住伸手抓下来,受不了的,“都是已婚妇女了脸皮子还这么薄!”
墨镜被兰溪抓走,顾冬凝还是下意识伸手遮了下自己的脸,“那我也想跟你一样厚脸皮,厚不起来怎么办?”
“脸皮这东西是要练的。”兰溪翻了下白眼,“想当初我刚开始搞基视频时候羞得满脸通红,现在我都能面不改色气不喘了……”
顾冬凝赶紧打断她,“你别说你的搞基视频,让我做了好几天噩梦。”
“咳咳——”想起上学时候的囧事,兰溪不自在咳嗽了声,有次假期两人出去玩,兰溪非要推荐顾冬凝好的片子,两个女孩子躲在屋子里,当画面出来时候顾冬凝伸手差点掐死她。
两人一起往楼上走,兰溪她一眼,“你说你也够快的,就这么不声不响嫁人了,要不是前几天唐小菀给我打电话大呼小叫的吼着你抛弃她跟别的男人私奔了,我还不知道呢。”
“嗯,这段时间有点忙,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顾冬凝垂下头。
兰溪应了声,半扬起头叹息的说,“总是要结次婚睡个男人的,你算是完成任务了,我也想睡个男人。”
“……”
“我都快二十六了啊,连男人的手指头都没牵过,我上辈子肯定得罪月老了。嘤嘤婴——”兰溪嘤嘤切切的说了句,“老天啊,赶快赐给个帅哥吧!”
顾冬凝额角抽了抽,她跟兰溪说话十次有八次会被她虐的风中凌乱。
她撇了撇嘴,“那要跟我一样了,你也就不想了。”
“……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有你那么倒霉吗?”兰溪斜眼刺了她下,又说,“这个墨成钧到底什么人啊,听唐小菀在我耳边念叨半天说是帅的人神共愤,是不是节操也渣渣的人神共愤啊?!改天约出来姐妹们给他上上课,这结婚的意思就是睡且只睡一个女人的意思!”
顾冬凝没什么心情跟兰溪讨论那些事,这人身体哪怕只有一个地方不舒服都连着整个人难受,不精神,尤其还是这么敏感脆弱的地方。
这两天顾冬凝都尽量让自己上去跟平常一样,可她着实是难受。
只敷衍说了句,“以后再说。”
兰溪抬眼她,这一脸焦虑的样子。
专家门诊那里排着队,两人在外面等着,兰溪问,“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样面对面的跟自己的闺蜜说这样的事情,顾冬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可到底是要问医生的,不如就说了,“就是,完事之后就会有刺痛感,也发痒。前几次没有这么严重。”
“是每次吗?”
顾冬凝想了想,她垂着眼,“也不是每次。”
在她家里的时候,好像就没有这样。
这会儿里面喊了顾冬凝的名字,兰溪就陪着她进去了,顺便跟医生说了她的情况。
听了兰溪说的,医生又问了下顾冬凝的症状,带着她进了内室检查。
顾冬凝很是紧张,可医生似乎是见惯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