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冕整顿休息好了之后,他本来想在外面多走动走动,毕竟很长时间没有回来了。
村里的人待吴冕都十分的客气,有的甚至是带着羡慕和崇拜的心情看他的。
不为别的,就凭吴冕在外面长本事了,能够赚到钱。村里的哪个孩子都没有,像吴冕这般有出息。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吴冕在外面到底做的是什么营生。
吴冕自己也十分享受,只有在这些村民当中,他才感觉到了自己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腰杆也能够挺得很直,不用畏首畏尾,不用担心些什么。
更不会害怕在岔沟子村里面被人家发现,其实他是一个小偷。
只是,如果他出来了的话,那么在他家的李极彩该怎么办呢?
他不能把李极彩拴在自己的身边,然后四处走动。可是他又不敢把李极彩一个人放在家里,虽然有他老娘在,但是他老娘也不会把她当成犯人一样看管着。
所以,吴敏在出门之前,先一步将李极彩给锁在了屋里面,然后拴了起来。
对他老娘说,说她身体不舒服。
到现在为止,吴冕也没有告诉他老娘李极彩叫什么,唯恐他老娘在外面四处说这人嘴是管不住的,万一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既然李极彩到这里了,她就必须改名换姓。
带她回来就是麻烦,要是当初可以换成钱就好了。
将李极彩给锁好之后,吴敏发现自己的老娘正在自家的屋后面劳作,翻动土地。
他知道他老娘最喜欢侍弄那些花花草草还有菜地了,也就没拦着。
跟他娘打了声招呼之后,他就出门了。
他老娘的娘家不在岔沟子村,还隔了一座山。当年嫁给他老爹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就带了几块好布料就嫁过来了。
什么也没要。
自从他老娘的娘家人都没了之后,也就不走了。
吴冕的家在一个小山坡上,独立的一处,坡下是其他村民密集地挤在一起的房屋。倒不是说吴冕家不合群,只是吴冕家最先落的户。
下坡的时候,踢踏的泥土沾在了吴冕的鞋子上,新鞋子就这么弄脏未免有些可惜,两侧青青的草叶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一群鸭子“嘎嘎嘎”的经过了吴冕的身边,扑腾着白色的翅膀,过后留下了几片鸭毛。
看到这样的场景,吴冕不由得有些怀念城里干净的石板路,下雨的时候顺着石板缝隙水流的干干净净。不像在这里,一下雨,都不能沾地的。
黑色鞋边上的泥被吴冕蹭在道旁的草地上,蹭了半天之后,吴冕才勉强觉得看得过去了,遂朝着坡下走去。
高拔着头,却微微顿着腰的吴冕有些紧张,他沿着羊肠小道下来,目光掠过那些村民们,想引起他们的注意,却又怕村民们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过往吴冕回来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的分发东西,像这样灰溜溜、偷偷摸摸的 样子还是第一次。
“诶,这不是吴家的小子吗?啷个时候回来的?”一位的正在补渔网的汉子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肤色因为常年暴晒而又黑的不行,牙齿也发黄腐朽了,看着就觉得味儿重。
吴冕被人搭话不由得一愣,转头去看是谁在跟他说话,发现是那张家的汉子,冲着他点了点头,却没有吱声。
对方是个爽快人,看到吴冕没有说话以为是不好意思,然后接着说道:“听说你带个媳妇儿回来了,还不带出来给大家见见?”张家的汉子脸上笑眯眯的,丝毫看不出恶意,反倒是欢喜的很。
吴冕听到他这样说,呆了呆,后来想到肯定是他老娘对外说的,不由得有些烦躁,李极彩哪里是他的媳妇,是他准备给别人的媳妇。
但是他这否认的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啊是啊,什么时候带大家伙儿看看呐,怎么,小媳妇还要藏起来啊?”另外一个扛着锄头路过的听到这句话,也跟着附和道。
不多时,村民们或多或少的开始围拢了过来。
吴冕看到不对劲就想跑,但是旁边的大姑娘小媳妇拉着他,不肯让他走,非要说让他说道说道。吴冕被烦的一个头两个大。
四面八方的田垄上的人都过来了... ...
等吴冕好不容易应付过去,抽身逃离的时候,回到家就想跟他老娘说说,这怎么还没经过他就擅自说出去了呢?都说了不是,都说了朋友妻不可欺。
可是,当吴冕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一幕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他娘竟然把他绑着的李极彩给放了出来!出门的时候明明已经把门给带上了,为什么还会这样!
“娘!你!”吴冕质问的生意刚出口。他娘立马站了起来,然后略带埋怨的说道:“干什么,干什么?敢对你娘这么没规矩?”
本来嘛,她只是随便看看,好奇人家姑娘在干什么,但是没想到的是她进去之后竟然看见那姑娘四仰八叉的被绑在床头,嘴巴里还塞了布头,看得吴冕他老娘都惊呆了。
也没有想其他,立刻冲过去给她松绑。
绑她的还能是谁,肯定是他儿子!好好的姑娘绑着干什么?吴冕她老娘顿时就有些想不通了。
等吴冕他老娘解开了李极彩的束缚的时候,李极彩的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看着模样委屈极了。任谁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都不会高兴的吧!
也难怪吴冕他老娘生气。
“你说说,你出去就出去,把人家姑娘绑起来干什么,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