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琰赶紧道:“这不关她的事,她、她很好!”
郑老太太脸色紧张:“那就是……你不成?那祖母给你请太医去!”
郑景琰苦笑道:“祖母!您忘了孙儿师从何人?请什么太医!”
“诶,术有专攻,医也有专科!这个祖母是懂得的,你年纪轻,别的或许能诊会治,若论这男子不育之症,还是得找那些个从医几十年、经验老道的名医!”
郑景琰冒汗,只得道:“祖母放心,孙儿……也很好!没事儿!”
“那却为何十天半月不同房?莫非你放着好好的晴儿不要,却去想那王瑶贞?”
“不,不是的!”
郑景琰下意识地否认,心念一转,找到个理由:“晴儿年纪小,很害羞,我们新婚燕尔,太着急了也不好!”
“嗯,原来是这样!”
郑老太太微微点头,眼里透出一丝笑意,孙儿这个反应让她很满意:以前只要一提及王瑶贞,孙儿就竭力维护,说什么既已给了她承诺,就该娶其为妻,相伴一生。
现在,他改变了态度,再不提这茬,孙儿啊,终归是懂事了!
按说王家那姑娘也算生得秀丽慧巧,但老太太就是不喜欢,而对依晴,却是越看越疼爱,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是早有注定的。
郑景琰最后离开安和堂,仍是一派沉稳清隽模样,若细看才会发现他双颊似有若无地浮着层淡淡红痕,身后五六步开外跟着两个仆妇,抬了一口漆光油亮的黄杨木铜角箱子,一直送到玉辉院。
铜角木箱被放置在坐榻一角,郑景琰看着那箱子,苦笑摇头。
与祖母谈话过后,他遵从祖母之命,从林嬷嬷手中接过黄铜钥匙,随仆妇进到后堂里间,亲自开箱翻看里边物件,实话说他没有太多羞臊,总不比祖母当面问他与依晴为何不同房那么难为情。
令他惊奇的是自家祖母竟收藏着整整一大箱子夫妻助兴之物,各式各样的春宫图,有绣品,有印在玉碟、瓷瓶上的,更有用上好玉石雕刻成人形的!可谓琳琅满目,种类繁多,与内宫王府里看到的那些相比,毫不逊色!
有些瓷器和图片下镌铭着年份,很显然,这是祖母新婚时的陪嫁之物!
祖母把这些传给他,居然要求他和依晴,小夫妻俩夜间共同观看这箱内的物件!
身为皇子伴读,又与袁聪关系很好,成日混迹于那班能玩会乐声色犬马无一不精的王爷皇子权贵子弟们当中,别说是画的春宫图,便是活春宫,你不想看,偶尔也能让你撞见!
处于那样的境地,极少有人不动****,他却每每坦然相对,无动于衷,袁聪取笑他不行,袁兆也怀疑地问他别不是真当道士了吧?
他唯有苦笑,不是不行,只是不愿意罢了。
他固执地认为,鱼水之欢,唯与妻室才能共享。
一直以为自己终将娶瑶贞为妻,但两人相处四年,他对瑶贞从未有过非份念想。
倒是夏依晴,让他定力尽失!
梦里的一抹影像,淡雅清香,便能令他丢盔卸甲,暗自销魂,若是与她一起翻看这些春宫图……
郑景琰心跳加快,怕自己把持不住,不敢继续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