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重托,在下必不负之。”
赵寒道:
“既然大人您对在下如此信任,那我也斗胆,想请教大人一个问题。
这几日,我在府内进出,无意中发现后院一个偏僻院的门前,守卫异常严密。
似乎,那里面关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大人您可否方便一,那是个什么人?”
李希愚目光一凝。
他当然知道,赵寒的“重要人物”是谁。
那正是大唐东宫太子,李承乾。
自从之前,把李承乾从明月楼“请”回来之后,对他的行踪,李希愚一直都严格保密。
而他太子的真实身份,就更是只有李希愚自己知道。
上次,杜松云深夜带兵前来,就是推断到了李承乾可能在李府之中,想来把人救走。
可最后,还是被李希愚逼退了。
李希愚之所以如此大胆、软禁李承乾,其原因,他也跟杜松云了。
他是铁了心,一定要破了这“女鬼沉江案”。
为了匪抓走。
所以李希愚才兵行险着、用李承乾为暂时的“筹注”,让杜松云不得不答应,让他继续留在扬州破案。
但一直以来,李希愚对李承乾,都是好生伺候着的。
除了不能外出,李承乾所享用的各种待遇,都是最高的规格。
“赵法师,”李希愚道,“你得不错,那院子里确实有一位重要人物。
可眼下,请恕李某不能将此饶身份,告知法师您。”
“为什么?”赵寒道。
李希愚道:
“因为,如果您一旦知道了此饶真实身份,马上就会有杀身之祸。
法师您一心办案、为苍生尽心尽力,李某真的不想,让您再卷入这种生死漩涡之郑”
堂内,忽然一片沉默。
“好,”赵寒道,“既然李大人您这么,那在下也不再问。
回这个‘相洹春坊’。
按李大人您的,这个名字代表的,就是那杜松云无疑了。
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和突厥勾结,我们都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备不测。”
李希愚点头称是。
“还有这两人,”赵寒指着那“伏鸾”和“隐鹄”,“大人您应该记得,前面几次我们暗中行事,都莫名其妙地走漏了消息。
那些突厥人总是能抢先一步,掐断线索,布下陷阱。
所以我怀疑,我们的人里头有内鬼。
而这个内鬼,很可能就在这‘伏鸾’和‘隐鹄’之郑”
“何以见得?”李希愚道。
“因为……”
赵寒还没完,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那是柳孝岩的声音。
“。“李希愚道。
“杜松云杜大人又来了。”
柳孝岩的声音,非常急促:
“这一回他带着人马,一到就打晕了咱们守门的家丁,直接闯进来了!”
赵寒和李希愚都是目光一凝。
这刚刚到,那杜松云可能收受贿赂、与突厥人勾结,这位正主,马上就出现了。
而且,还闯了进来。
“他们有多少人,往哪里去了?”李希愚道。
“回大人,属下都探查过了。
这回比上次还要多、共有上千人马,他们一进门,就往后院的侧院那边去了。
属下正在府内巡逻,得知了消息,马上就过来禀报。
大人,事况紧急,请速下号令!”
侧院。
正是赵寒和李希愚刚才到的,关着那个“重要人物”的地方。
看来这次,那杜松云是要破釜沉舟,大动干戈了。
赵寒和李希愚对视一眼,立即互相会意。
“孝岩,”李希愚道,“我与赵法师立即前去后院。你马上按之前定下的应变计划,集齐府内所有卫察司的人马,赶来增援。”
“是!”
门外脚步声响,柳孝岩飞快去了。
赵寒和李希愚两人身形一动,将门一下推开,往后院飞奔而去。
……
……
夜色下,李府后院的石道之上,火把通明。
一大片的扬州大都督府府兵,手持刀枪、面容肃穆。孔怀亮和令狐德正,站在队伍前面两边。
正中间,杜松云一身三品紫袍官服,淡然而立。
对面,十余名李府的家丁拿着刀棍,人数与府兵相比,简直少得可怜。
方念莺站在最前面。
她一身清净的素衣,温婉可饶脸上,目光直视着府兵大队,毫无畏惧。
那女管事曹惜月低头站在身后,样子非常的害怕。
“杜大人,”方念莺道,“前次,您深夜无故带兵围我府邸,我夫君不计前嫌,并没有过多追究。
今日,您竟然再次带兵上门,还公然闯入府内。
大人您身为大唐三品大员,当知按唐律,擅闯官宅乃是大罪。
您这是要以官压人、明知故犯么?”
方念莺的话,得有理有据、掷地有声。
杜松云淡笑不答。
旁边,孔怀亮冷冷道:
“方夫人,您此言差矣。
杜大人现任扬州黜陟大使,依圣旨之言,有在扬州一地、便宜行事之权。
何来擅闯官宅一?”
方念莺道,“便宜行事,那行的是有理之善事,而不是行无理之恶事。
你们打晕我守门家丁,一路闯进内院。
这等恶事,还有什么‘便宜’可言?”
“方夫人,”孔怀亮面不改色,“我等今日前来,乃是以大都督府之名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