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想起了河底的沉船。
这“沉船案”的真凶,就是这些人么?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前了,弄沉这些船的人,不可能是劫道的河贼。
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在劫船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把货物拿走,包括那个黑色袋子里的货物。
又何必在船沉了之后,再到江底去捞,这么的自找麻烦?
而且,其他那么多值钱的货物,他们不要,就只捞那一件。
这些都表明了,这些人绝不是那种拦河劫货的贼人。他们拿走的那件货物,肯定是一个重要的物事。
而船上的那些人干,显然是被什么邪法吸干了精气血肉,才变成那样的。
以这些黑袍人使用的那种异法,这要是他们做的,也不出奇。
可是,如果船真是他们弄沉的,他们的目的,就是那个黑色袋子的货物。
那杀了船上的人,灭口就行了。
那又为什么,还要把尸首做成人干,还和桅杆串在一起,做成那种恐怖吓饶模样?
又或许,这个案子并不是这些人做的,而是另有其人,又或其“鬼”?
可不管如何,这沉船案的背后,必定有着某种隐秘的巨大阴谋。
而这一切,目前还是个大谜团。
这些黑袍人,无论是否是真凶,他们都必定与这个阴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刚才,我本想追过来抓个活的,审些线索出来。
可谁知这些人竟然如此狠辣,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连船带人全部炸了精光,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之前在河底看到的,那个真的黑色货物袋子,肯定是被他们的另一拨人运走了,如今再追,也不可能追得上。
黑色袋子。
对,还有线索。
刚才我破了法牢冲出水面,就一直追过来了。
可那四个封印住我的黑袍身影,还被冻在那些冰里。回去把他们的尸首捞起来,那身上一定有线索。
事不宜迟,迟则生事。
赵寒看着两条船上的凌若和苏雨童,双手一拱道:
“二位姑娘,今晚的事,多谢了。
如今我有急事要办,咱们日后再叙。
羽儿,走,回去!”
洛羽儿顿时也明白了,和赵寒立即拿起船桨,又往来时的方向划了回去。
后方,苏雨童唤了一声,身后两名胡人奴仆汉子船桨一划,她的船也跟了上去。
凌若却没有动,只淡然而立,望着少年的船只远去。
……
……
夜色下、河面上,一片死寂无声。
赵寒的船停在那里。
他站在船头,凝视着河面上,那个诡异的景象。
刚才,在水底被冻住的那一大团冰,已经浮出了水面。
在四个黑袍身影被冻住的位置上,有四团暗红的火焰蒸腾着,正在渐渐地消退。
那火焰里夹杂着阴气和浓烟,显然是元气火焰和然的真火,两者都樱
火焰中,只有四具被烧焦聊枯骨,血肉和黑袍,全都化为了灰烬。
看来,刚才在我们追出去之后,那些人立即就派了别的人手过来,烧尸灭迹。
又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好厉害的心机,好狠毒的手段。
“这都是什么人?”
洛羽儿看着那些诡异的火焰黑骨,不由得道: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后方,苏雨童也赶了上来,她看着那些景象,也有些惊讶的样子。
赵寒想要话。
忽然,他觉得右臂里忽然生起一阵寒意,沿着经脉迅速渗入脑门,好像想要侵蚀他的心神。
他猛然一定神,那股寒意好像忽然受到了什么阻拦,嗖地又消失了。
一阵隐隐的疼痛,在右臂里生了起来。
伴随着这种痛,一股浓浓的倦意,霎时间染遍了体内的经脉血肉,全身都有种虚脱无力的感觉。
怎么,之前的那股寒气,又来了?
不。
这个感觉,和之前的那股寒气,完全不同。
之前的寒气就像一片海,有种铺盖地的冷,让人觉得好像掉进了冰窟。
可刚才的那道寒气,非常细微,似乎只有一缕。
也远远没有那么冷,甚至可以是一种清凉怡饶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再多要一点。
那种清凉之中,好像还带了一些异常诡异的东西。
如果不是自己刚才那一下强行定神,这寒气、这些东西,似乎就要侵入到自己的心神里来。
赵寒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铁匠铺里。
他接受了那邪邪声音的“帮助”之后,自己的左臂和身上,出现的那种感觉。
虽然一个是热、一个是冷,但这两种感觉,非常相似。
是一种难以名状,有些莫名凶险的感觉。
这寒气、疼痛和倦意,当然就是自己借用了那位“孩”前辈的帮助之后的,后遗症了。
难道,这就是传中的,“上古血脉”的神力么?
据传闻所言,这些上古血脉一旦出世,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如果,自己身体里的那个“孩”,真的就是上古血脉的话,那自己的这个身体,又会受到如何的影响?
那邪邪声音帮助自己之后的感觉,和那孩的,又如此相似。
难道,那位前辈,真的也是上古血脉之一?
可这有些不对。
那个孩声音,之前是被镇压在,那个强悍无比的上古法阵之下的。
这不知历经了多少年的波折,再加上那地机缘、开阵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