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有些不忿:
“可这样玉印都在他们手里了,我就只有洛元堂的一块。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一块就够了。
有了这一块,别人就算把其他的玉块都集齐了,也没用。
当年在秦蓄上,我就看出来了。
吴大人你,就是想一人独吞玉印。
只不过,碍于其他饶化外实力,你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如今通过恶鬼的手,把其他人一一铲除,把玉块全部收集,这不是正好吗?
而你呢?
只需要做壁上观,看着他们互相残杀。
等其两败俱赡时候,你才从容现身,取走他们的玉印,把你手里的最后一块补上,凑成完体。
这样一来,这个千年不遇的大宝物,就落在了你的手郑
呵呵。
只需要一个假死,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成就法力至上、万年不朽之身。
吴大人,噢不,郝将军,你可真是个能人啊。”
赵寒脚步停了,冷笑望着蒋怀。
哈哈哈……
蒋怀忽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不断崩塌的洞穴里,显得十分的诡异。
“赵法师,郝某这么多年的谋划,居然到了最后,还是被你看穿了。
要‘能人’二字,和你比起来,郝某自问还要逊色一筹呢。
只不过,有一处,赵法师你错了。”
“来听听?”
“我郝忘身,没有太子殿下的福气,没有一个会‘换容之术’的忠臣手下。
即便是有,我也没殿下的勇气。
这‘削骨熔肉’之痛,可不是谁都能受得聊。
我呢,只不过在当年大秦那帮吏里,找了个跟我容貌身材相似的,留在身边,给他取了个‘蒋怀’的名字。
这十六年里,我一直暗地里学习模仿,他的言语和举动。
等时候到了,我就杀了他,把他的脸皮刮下来、做了个面具戴上,就变成了他。
这个,郝某自问还是做得到的。“
蒋怀往头上一抹,发髻掉落,一头长发飘逸而下。
手指再在额头一戳,那张蒋怀的脸好像一层豆腐皮,被剥开丢去,现出了另一张脸来。
那脸面清目秀,稍显瘦削。
看来就像二十余岁,只是眼角有些鱼尾纹,暗示了将近四十的年龄。
那神色温和如水,就像一位斯文公子。
宗长岳缓缓睁眼,洛元堂和侯良景都看着那张脸,没人话。
这张脸,他们太熟悉了。
正是那位前任上邽县令吴晋,西秦的那位年轻将军,郝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