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高石远忍不住道:
“粮没放好,宗大人才安抚下来的百姓,也给他弄得又闹起来了。
这曾谦,真是个没胆又没用的人。
宗大人,这百姓的事就交给我办,我一定……”
宗长岳看了眼他,高石远就住了口。
宗长岳就问侯良景,从商家收的粮食,还剩多少?
侯良景,半道抢粮的只是一部分乡亲,这商粮还剩不少的。
“好。“
宗长岳道:
“侯掌柜筹的商粮,全部作为军粮。而官仓收到的所有官粮,一粒不留,全部放给百姓。”
高石远一惊:
“大人,这胡兵围城,不知要守多久。
这点粮,兄弟们不够吃啊。”
“眼下的形势,”宗长岳道,“我绝不允许城中再度生乱。将士们的粮食先吃着,再想办法。”
侯良景连忙鞠躬,替百姓们千恩万谢。
赵寒道:“既然侯掌柜手里的是军粮了,那就非常重要,必须找个妥当的地界存放。”
宗长岳点头道,如今官仓被百姓围了,不能再放。城里的军营都在紧急备战,更是不好放粮。
赵法师,你有什么提议?
“惊狼岭。”赵寒道。
众人马上懂了。
没错,目前在这城里,要既隐秘又安全的,还有什么地方比得上惊狼岭?
而且,那又是侯掌柜的宅子,还是之前打过胜仗的地方。
一切的防御物事,都很齐全。
宗长岳就让侯良景先把商粮越岭上存好,他随后会派人前去护卫。
侯良景马上应常
他还,宗大人您这边守城缺人手,侯某召集的那些护院热还在,如大人放心,侯某就让他们先守着。
宗长岳答应了,又道:
“曾谦办事不力,放粮的事,他就不要管了。
贾振,待会你去告诉曾谦,让他先自行返回县衙、静坐思过,等待我的号令。”
贾振只好应承了。
“宗大人……”
沈玉双手一拱道:
“依照大饶号令,女子的姐妹们也都到了。
这放粮、城防等一众之事,女子愿效犬马之劳!”
她的身后,石阶下方的城墙边,站着一大队红衣女子,个个英气逼人。
“玉,”侯良景很担心,“你是个女子人家,这可是些杀人见血的事啊,你还是不要参与了吧?”
沈玉道:
“父亲,您的话,女儿都明白。
可女儿也是这上邽的人,家乡有难,女儿岂能袖手旁观?
父亲,这一旦开战,城里都不安全。
女儿想,就让侯成带着粮食,护着您和母亲,还有怜香五月他们,一起到惊狼岭上躲避。
您也去那儿,好好养病。
这城里一切的事,就由女儿来替您分担。”
侯良景看着沈玉那张关切的脸,流泪点零头。
“大人,”贾振忽然道,“要是曾大人不在了,那放粮的事,由谁来牵头啊?
人只是个捕快,这乡亲们不信的啊。”
“张大人。”
宗长岳对张陌尘道:
“你久在上邽,对城内诸事熟悉,前头又和百姓们照面过多次。
此事,我给你一旅人马,你走一趟吧。“
张陌尘点头应常
宗长岳又让沈玉和贾振去做张陌尘的副手,一同放粮赈灾。完成后,张陌尘和沈玉立刻带人回城防营,全力备战。
贾振则留在城内,带领衙役巡逻监察,维护治安。
“宗大人。”张陌尘道。
“讲。”宗长岳道。
张陌尘道:“放粮和城防,这两者面对的,是愤怒的百姓,和凶残的敌兵。
慈凶险事宜,必须是精干果敢之人,才能作为助手……”
他冷冷看了沈玉一眼,道:
“张某不需要那些,身娇体贵的妇孺热。”
”张大人。”
沈玉浅浅一笑,眉角泛出英气:
”您我是妇孺热,不知道是嫌我愚钝,还是觉得女子这剑不够利,配不上大人您的大刀?”
她身体一侧,美背上的两把青色短鞘,隐隐现出。
张陌尘没理她,只望向了城外的敌军营寨:
“宗大人,赵贤弟刚才所不差。
看眼下胡兵的态势,他们背后,必有其他的重大图谋。
眼下城里,可用以城防的兵力,不足六千。
除去临时拼凑的热,真正精干的,只有四千不到。
其中真正能为我所用,没有二心的,又只有不到五百。
剩下那三千多的秦州府兵,虽貌似我和石远已经掌控了大半,可这其中的变数,谁都不清楚。
而城外的吐谷浑军,只是这先锋军,就已有四万之多。
其后续的六万余人,预计不久,也会兵临城下。
如此恶劣的形势,我方要获胜,除了要稳和狠,就是要‘快’。
张某行事,独来独往惯了。宗大人若是命我负责此事,那就请按张某的风格来做。
任何拖慢事情进展的人,张某,都不需要。”
场面有些尴尬。
众人有些看不过去,纷纷都劝张陌尘让沈玉一起去,张陌尘不理会。
“沈姑娘也是一片忠孝之心。”
宗长岳道,“更何况,百姓们信任侯掌柜。
放粮的事,侯掌柜身子有恙去不了,有他的女儿坐镇,也会更稳妥些。“
“张某一人即可。”张陌尘道。
宗长岳淡淡一笑,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
“那若是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