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女孩,男子走出洞口,见另一人还傻兮兮的维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势,此时猛然回神,“这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想关她一会,让她吃点苦头,我怎么知道她会变成这样!”
仔细一看,这人不就是江湍吗!
男子护好了女孩,一身夜行衣犹如鬼魅,脸上黑巾蒙面,剑指地上的人,杀气顺着剑芒溢出,在那人脖子上划开一道锋利的口子!再深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命!
而江湍就算恐惧,身体却被男子的威压笼罩,一动都动不了!男子的修为远高于他!
就在江湍绝望的想着吾命休矣的时候,女孩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男子竟把剑一收,一闪身就不见了!
江湍放松下来,却是浑身虚软,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过了许久,江湍才大骂了一声!捂着脖子上冒血的伤口,到底踏马发生了什么事?江文媚怎么会一副垂死之相?谁从中捣了鬼?这踏马要是再晚一点,杀害江家大小姐的罪名,他担得起吗?!
还有,刚刚那个黑衣人又是谁?
……
另一边。
男子把江月初送回别院,本想把他放在床上,可怀中的人紧紧抓着他,无论如何都分不开!男子最终放弃,自己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抱着她。
就算他不是炼药师,这半晌也发现江月初是中了火毒,此时火毒肆虐,她正倍受煎熬!
只是,不知道是谁把她引入了那烈火堂,若是他今夜没有来找人……后果不堪设想!
心里竟然破天荒的……揪了起来。
他找出了自己的丹药,不论珍贵与否,疗伤的救命的喂了江月初许多!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江月初似乎也没见好转,他只能抱着她。
“月儿,俗世是趟浑水,你到底为什么来试它的深浅?”男子低头看着江月初,她的面纱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这江月初和江文媚本就是一个人!男子早就知道,眼中并无波澜。
江月初听不到他的话,只时不时抽搐着,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边吐出的血浸湿男子的衣裳,那黑血与夜行衣融为一体,竟分辨不出。辰断山河
不过,她不好奇这个黑衣人是谁,也没有探究的心,她只要知道,这个人不会害她的主子就够了!
用江月初的话说,阿五是个无趣的人,但换句话说,她却是个合格的杀手,忠心的属下。
男子问道:“月儿中的是什么毒?”
阿五道:“月满莹火。”
男子又问:“是谁下的毒?”
阿五依然答了,“公孙瑶芝。”
这就够了……
天已大亮,院外却忽然传来些许动静,是有人来了!
“江文媚可在房中?听我那不肖孙儿说她身受重伤,老夫特来探望,定倾尽全力医治于她!”说话的人声音浑厚,这番语气,却是江湍的爷爷、二长老亲自到了!
男子这回真的无法逗留了,他好不容易掰开江月初的手,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犀利的望向阿五,“人我交给你了,若出了意外,你也得死!”
阿五点了点头,不用他威胁,她心中也有这个自觉。
男子从后窗离开。
阿五来不及给江月初整理一身狼狈,只把她脸上仔细戴了面纱,这才开门,让二长老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位老妇人,那是他的夫人。
二老看到床上的人时,脸上都是又惊又怒!
老者疾走几步,飞快为江月初诊脉,末了迅速说道:“这是火毒发作之症,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外伤也有许多,她已经服过许多续命的丹药,不可再服别的,老夫用大易针法可让她尽快恢复元气。”
老妇人在一旁的帮忙。
半晌,二长老收了针,眉头紧锁,似乎叹了口气。
吩咐阿五道:“伺候好大小姐,等她醒来,立即通知老夫!”
“是。”阿五低头。
二长老步出房门,道了一声“孽障!”随即气势汹汹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