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林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拉住了秦氏的手。
秦氏脸上带起了笑意,三爷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待她了,自从来了京都,三爷就对她不冷不淡的。
秦氏的性子温婉,本来就不是那爱争爱抢之人,阮青林冷落了她,她竟然都不曾说过阮青林一个不字。
殊不知,会哭的孩子才会有糖吃,她这样的,只会让阮青林离她越来越远。
阮青林靠近了秦氏,身上的却还带着曹氏身上的香粉味道,秦氏从来不用这香粉,如今闻到了这个味道,自然知道,这个味道是来自曹氏的。
不由的,脸上的笑容就凝住了。
阮青林见状问道:“婉君,你怎么了?”
婉君是秦氏的闺名,秦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阮青林这么唤过她了。
秦氏想起了当年两个人之间的情意,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如今竟然有点苦涩。
秦氏叹息了一声,想起来今日爱女所言,就问道:“子瑜的身子,现在怎么样了?”
子瑜,是秦氏长子,也就阮云瑾同胞的哥哥。
秦氏在自己的心中暗叹一声,被的她也顾不上许多了,这一双儿女,才是她最大的寄托。
可惜子瑜现在在大阮府之中学习课业,子瑜的院子,也就落在了大阮府之中,便是秦氏想见,都不是随随便便能看见的。
年初的时候,她刚刚来到阮府不过两个月,曹氏就和阮老夫人提议,把阮子瑜送到了大阮府之中,和大阮府的那些人一起读书。
明面上曹氏是一个好嫡母,这些都是为了子瑜,可是仔细想想,何尝不是想着把阮子瑜早早的打发了出去,一来是让让素来喜欢儿子的阮青林和阮子瑜疏远一些,二来则是……把阮子瑜从秦氏的身边带走,膈应膈应秦氏。
来了京都不过半年,秦氏不但被压成了侧室,连带着,一双儿女,都被分开了。
阮青林笑道:“子瑜的身体好多了,到是阿瑾,刚刚闹了一回病。”
“阿瑾怎么了?”秦氏被阮青林握住的手,忽然用起了力气,很是担忧的问道。
说起来,秦氏担忧的阮云瑾要比阮子瑜多一些的,子瑜毕竟是在大阮府,大阮府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虽然说不应该多待见阮子瑜,可是亦不会让阮子瑜受了委屈。
可是阮云瑾却是在曹氏身旁养着的,试问哪个女子,会放心自己丈夫另外的女人,养着自己的孩子?
阮青林见秦氏这般,不免有些心疼,轻声安慰道:“阿瑾不过是吃多了,存了食而已。”
秦氏这才长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蹙着眉毛道:“三爷,什么时候让子瑜回来一次吧,今日阿瑾还同我说,想哥哥了。”
阮青林本想一口回绝了,告诉秦氏子瑜在大阮府呆的好好的。
大阮府盘根在大闵朝这么多年,现如今,和阮子瑜同辈份的年轻一辈,就已经有在朝为官的了,阮青林把阮子瑜送到大阮府,为的就是想让阮子瑜和那些堂兄们好好亲近亲近。
小阮府虽然说现在已经迁回了京都,可是整个家中,就他一个人在朝为官,要是想在朝野上更进一步,那必须借助大阮府的势。
当然,阮青林更加希望的是阮氏二房这一支的人,能和大阮府合二为一,彻底回归本家。
在这个时候,阮子瑜这个儿子,就是至关重要的一步,所以他现在欢欢欣欣的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大阮府之中,还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大阮府之中,越住越久。
此刻秦氏说是要见阮子瑜,阮青林就害怕因为自己总把儿子往会召,然后惹了大阮府的人不快,于是就想着拒绝。
虽然说秦氏口中说着的阿瑾想见自己的哥哥,可是阮青林心想,多半的秦氏想儿子了,于是拿着阿瑾当幌子。
阮青林没有想到,这次还真的阮云瑾的主意。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拒绝的话来,秦氏今日带着阿瑾不出来拒绝秦氏的话。
阮青林点了点头:“明日我就让人给子瑜传话,就说阿瑾病了,想他了,让他回来看看。”
末了,阮青林又拉住了秦氏的手,温情脉脉的说道:“婉君,今日听阿瑾说,你出去上香是给我祈福去了……”
秦氏有点糊涂了,不过好在秦氏还是个聪明人,当下就含糊的应了一下。
阮青林注意到好秦氏的语气含糊,还以为秦氏是害羞呢,也没有放在心上。
阮青林一把抱住了秦氏的身子……
秦氏的身子僵了僵,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很欣喜,可是如今,闻着那属于曹氏的味道,她的心中竟然觉得有几分恶心。
秦氏心中虽然厌恶了,可是却没有拒绝阮青林,直到今日,她的心中,还是有着他的,如何忍心看他不痛快?
一晚上过去了,阮青林从秦氏的床上醒过来,又觉得有几分兴致索然,在他看来,如今的秦氏,越发的像一块木头了,这床笫之间的情趣,竟然不及曹氏十分之一。
天刚刚一亮,阮云瑾就起来了,此刻徐妈妈已经候在了屋子外面。
听见屋子里面有了响动,徐妈妈知道是阮云瑾醒过来了,刚想进屋侍候阮云瑾梳洗,不料站在一旁的紫菱却是身子一扭,撞了徐妈妈一下,然后自己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徐妈妈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是现在她刚刚回到小姐的身边,小姐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让她去侍候着,只能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气。
“小姐,你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要不再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