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对于卫子衿的质疑回应了一句冷笑。卫子衿也没有细问，但总觉得牛大身上带着几分神神秘秘的味道。
就在两人拌嘴的时候，牛大已经赶着马车到了贡院的门口。他们刚赶过去，卫子衿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儿子。
牛大没有管卫子衿的招呼声，他跳下了马车，抬脚就朝着站在那里的男孩子走了过去。
来参加这个考试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大家都在贡院的门口拉着自己的孩子说话。唯有慎行，很是笔直的站在那里，身边连个小书童都没有带。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后爹。”牛大迈步走到了慎行的面前，朝着慎行伸出了手。
慎行“！！！！”
“你不是……”慎行见过牛大两面，知道他是赵寒的人。
“好好考试，等你出来再说。”牛大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要见后儿子的局促，反而淡定的像是人家亲爹一样。
“行儿，奶奶总算找到你了。”就在慎行还没有好好消化这个后爹的时候，王婆子拎着一大堆东西就跑了过来，她满头大汗，慎行见此，就将自己的帕子给递了过去。
一看见大孙子递过来的帕子，王婆子更加的心酸了。
她嫉恨的瞪了眼一旁的卫子衿，然后将自己准备的吃食给拿了出来‘听说你们要在这里呆好几天呢，都是奶奶亲手做的。你爹原本今天也想来的，奈何昨夜忽然被人给打了，现在正躺在床上起不来。”
说到这里，王婆子的声音忽的拔高，朝着一边的卫子衿就喷到“是不是你派人将他给打了？你们卫家到底要祸害我们到什么时候？”王婆子面对着卫子衿，仍旧是一幅凶婆婆的模样。
“奶奶是骗我的吧，我爹应该不想见我的。”要不然，他到京城这么久了，也不会现在才想要见她。
“这个野男人是谁？”王婆子拉着慎行站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牛大的存在。她原本以为这是卫家的家仆，但是仔细一瞧，这人的气质似乎极好，并非是家仆。
“这是我后爹。”慎行很痛快的朝王婆子介绍道。
王婆子一惊，她伸手指着卫子衿和牛大的模样活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先进去了，有事儿我们出来再说。”慎行又看了眼牛大，这才朝卫子衿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拎着食盒进了贡院。
“走吧。”当着王婆子的面，牛大伸手牵住了卫子衿的手，除了耳朵尖稍微红了一点以外，倒是没有任何的反常。
卫子衿也知道是在做戏，就笑眯眯的靠在牛大的身边。
等到走到马车边上时，牛大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卫子衿不解。难道是又有什么不对劲儿？
“你也可以小鸟依人，为何平常看起来跟一只斗气的大公鸡一样？”牛大不解。
“滚。”卫子衿一把甩开他的胳膊，朝着他的身上就踹了一脚。
牛大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脏脚印还有膝盖上传来的疼痛。
奇怪，他好像没什么感觉。
看来，是跟主子一样，脑子里都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