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老婆怎么做,谢思因的确不知道,但是作为丁亦宇的老婆,她只知道那东西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没有所谓的责任和义务。她觉得这男人有些头脑不清醒,他居然跟她谈自觉?
显然,在这之前,作为他老婆的那些“自觉”她是有的,安分守己,互不干涉。她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也不言语。
丁亦宇倒被她这样盯着有些不自在了,仍是抓着她肩膀,生怕她逃了似的,语气难得的柔和:“谢思因,你其实也是在意的吧,看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心里是不是也不舒服了?”
谢思因嘴角微微抽搐,“我没什么好在意的,爱怎么样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丁亦宇却不信:“是么?我看不像啊。你看着我。”
“你有完没完了?放开我。”谢思因被他缠得有些烦了,试图挣开他的手。
丁亦宇手却牢牢将她固定住,低头想要看清她的脸。她却故意别开了头,神色微变,然他听她喊道:“妈。”
丁亦宇以为有诈,但还是忍不住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发现门口处站着的徐艳群,此时正眼神灼灼的看着他们。他不露痕迹地将手放下,还没张口,徐艳群就隐忍着说道:“你爸叫你,你还想在外面呆多久?”
这话很显然是对谢思因说的,听了徐艳群这么一说她心底也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趁机走掉。也不管那人什么情况,头也不回地跟着徐艳群进了屋。
原本以为徐艳群会对她一番训斥,倒没想到徐艳群什么也没说就进了厨房看自己熬的小米粥去了。也好,她也怕被念叨。
谢明坤病还没好全就坚持去公司,谢思因劝也劝不住,只能时刻盯着他,按时提醒他什么时候该吃饭了,什么时候该休息,甚至将药和水都准备好了放到他面前,一定要看着他服下才肯罢休。
私下里秘书跟她说:“谢小姐,你这样让我很汗颜啊。”
谢思因怔了一下。
“也怪我,那些人趁我上洗手间的时候灌谢总喝酒,你也知道谢总这人的脾气,别人一激他就丢不下面子喝了,结果肠胃就出了问题。”
谢思因惊呼:“我爸是不能喝酒的!”
她之前只道谢明坤是吃别的东西吃坏了东西,哪里想居然是喝酒闹的。
秘书脸上微赧,又是道歉不跌:“是我的错,之前没弄清楚状况,害的谢总遭了罪。先前是跟丁先生一起的,他倒是挺能喝,也帮谢总挡了不少酒。丁先生一走我也有些大意了,稍不注意就出了事情。”
谢思因默了默,也没好意思单方面的责怪秘书,但又不能说他全无责任。秘书的话倒是让她有些震惊,丁亦宇那样的人,居然也知道去为谢明坤挡酒?也不知道是在讨好还是有别的用心。
总之以后也不打算再联系了。
自那天之后丁亦宇就没再打扰过她,好似那天激烈的争执未曾发生过,她没再回丽港,也不知道她那些东西会不会真的被他扔掉以泄愤了。
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用力将脑海里有关他的一切晃了出去,站起来想去倒杯水却觉得眼前一黑。她稍稍闭眼,等缓过了劲才敢行动。总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去了趟洗手间才发现是大姨妈来了。
她的生理周期一直很规律,没想到嫁给丁亦宇之后连大姨妈都紊乱了。又想起那天自己用这个借口来骗他,那人傻愣愣的买了红糖姜水跑去丽港找他。几天前的事情,居然印象如此之深刻。
大概是没吃早餐,又加上最近精神不济,她这次大姨妈来得非常凶猛,痛得她直不起腰来,也不能安分地坐在椅子上了,她不得不提前回家。
到了家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打了电话过去徐艳群说在超市买东西。
谢思因恹恹的,在电话挂断之前又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记得买些红糖回来。”
一个小时后,谢思因半躺在客厅沙发上喝着徐艳群刚煮好的红糖姜水,觉得这是她这段日子以来喝过最美味的东西了,甜的,软心的,浓烈。
吃饱喝足之后她进了房间躺着,还是有些隐痛,她趴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许是没了力气,连被人打扰了也没什么脾气,软绵绵的喂了一声。
“声音怎么了?”那头的人问。
谢思因就算再痛再精神不济,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也清醒了。咕噜一下翻了个身,她哼了哼,那人又说:“病了?”
谢思因龇牙咧嘴道:“你才有病。”
丁亦宇哈哈大笑,说:“还知道骂人,看来精神不错。怎么样,气消了没?”
“什么怎么样,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小心躺平,轻轻揉着肚子。
“这么快就忘了?不管你是真忘了还是装的,几天了也该想明白了吧?”
“我需要想明白什么?”谢思因兴致淡淡地应付他。
“别跟我赌气,你到底什么时候搬回来?”
“搬回哪里?”谢思因装糊涂。
他吸了口气,似乎也有些无法忍受她敷衍的语气了,“当然是丽港。钥匙还在我这里,你的东西我也都没动,你再不回来的话,那房子要发霉了。”
谢思因对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继续敷衍他:“房子发不发霉跟我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家政,跟我说有什么用。”
丁亦宇沉默了,好似在斟酌着该怎么回答。半晌,才说:“你搬回去的事情,我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