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她……
可是,还等得到吗?好像我们都等不到了。
……
景倾歌迅速换好了衣服,开门出去的时候时沐阳正好端着早餐走过来。
“时哥哥,我要去医院!快去医院……”她死死拽紧时沐阳的手臂,早已经哭得泪流满面,眸眼间净是慌乱惊张。
时沐阳倏一拧眉,反手握住她颤抖的肩膀,“倾倾别慌,出什么事了?”
“他在抢救,情况不好了……快点,时哥哥,你快送我去医院好不好……”她哭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好!”时沐阳把手里的餐盘直接放在旁边的走廊装饰台上,牵着她的手迅速下楼了,很快,别墅外便传来跑车发动的声音。
别墅二楼的阳台上,时暝看着已经驶远的车子,薄唇紧抿,泛起了一片如莲子般的苦涩,一点一滴的渗透到了心底,那片最柔软最稚嫩的地方。
赫伯特侧站在一旁,淡淡的皱了皱眉,眉心刻下一道显现的皱纹,大公子……
……
旁边玻璃圆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时暝斜睨过来,倏然半眯了眼睑,眸光阴鸷又冷谲。
手机一直震动着,一直到电话被自动挂断,却不过十秒又响了起来。
时暝这才慢慢悠悠的接了电话。
“大公子。”电话里传来云熏儿恭敬的声音。
时暝抿着的薄唇划过一抹讥诮的冷笑,修长的手指在玻璃面上轻叩一下,连一个字的应答都懒得给她。
即使如此,光是听这个男人冰冷的呼吸声,都让人觉得脊背发寒了,云熏儿一阵眼皮突突乱跳,下意识紧了紧手,“您要继续对付季亦承和景倾歌吗?”
时暝冷冷的笑了两声,这笑声听在云熏儿的耳朵里便成了默认的意思。
“我说过,我最讨厌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人,云熏儿,看样子你还是没记住。”男人低魅的沉声传过来了。
云熏儿陡然心悸,慌忙解释,“我是听沐阳说您在调查景倾歌,所以就问一问。”
“如何?”时暝挑了挑眉,“景倾歌是季亦承的七寸,或许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我也许能帮大公子的忙。”
“你是觉得我的人还不如你?”他冷诮的语气更加讽刺。
“不是。”云熏儿吓得脸都白了,“大公子,我绝对没有您说的那个意思。”
时暝冷嗤一声,“n应该没有和你说,我又把景倾歌抓起来了,让n每天监视她。”
“监视”两个字,他故意加重了音。
“大公子!”云熏儿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
“怎么?”
云熏儿努力压制住怒气,“您可以让赫伯特去,沐阳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时暝笑得更冷了,“这可是n求我我才答应的,而且我看他对那个叫景倾歌的女人才是一往情深。”
再不给那女人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纯金的眸底寒意不断浓聚,凌厉如刀。
……
市医院病房里。
一众儿人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某只小非非还深陷戏里搔首弄姿没出来的小非非,齐刷刷一吼,
“小非非,你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