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喵爹,小诺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不要生小诺的气。”
那一刻,他一个大男人,竟猝不防的泪如雨下,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把她都给吓坏了,也跟着他一起嘤嘤的哭了起来,还一边小手拍着他的后背哄道,
“大喵爹不哭不哭了,小诺以后会乖乖的,小诺最听大喵爹的话了……”
……
那一刻,她天真无邪,却成了他心底的最疼痛的殇。
现在,他和她生途茫茫,也许下一刻就会相拥死去,他也是时候该面对了,面对她曾在地狱里遭受煎熬的噩梦,更是他这一生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刚刚他们一起悬挂在雪崖边上的时候,她对他说,她在监狱的时候没有被那些变态的俄国特种兵们qiang侮辱,所以让他不要再愧疚,她原谅他了。
他不确定,她说的是不是真话,还是故意为了骗他好过一些而说了谎话,让他余生不再愧悔。
相较而言,她说谎的可能性会更大,所谓的,善意的谎言。
苏言摩挲亲吻着她冰凉的唇,仿佛已经感觉到心尖在滴血了。又微微压抑着喘息,
“小诺,我想听实话……”
那天晚上在监狱的地下囚牢里,她身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暧昧虐伤痕,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真相,一定比他能够想象到的还要残忍,他知道,让她再去回忆那几日对她来说更残忍,可是这份伤痛是他们两人的,不能让她一个人苦苦的煎熬,他也要和她一起承受着。
……
季亦诺伏在他的怀里,身子陡然颤栗了一下,呼吸微缓,贴在他的脸颊上。
“好。”半晌,她才缓缓的说了起来。
她被反恐特队的人丢到奥地利监狱的第二天,才从车祸昏迷中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囚牢里,她被绑在冰冷的电椅上,眼前是一群面目凶狠又残忍的特种兵们。
她那时候以为,是苏言策划的这一切,那一刻,她恨,疯狂的恨着他。
可是,当她理智回神的时候,她知道,他对她,下不了如此重手的,然而她依然……恨。
那些俄种兵们开始对她进行审讯,实际上就是用酷刑逼问,问她暗火的火王究竟是什么人,暗火的最大军工厂在哪里……要把她所有关于暗火的最高情报秘密全都说出来。
怎么可能!
她呸了他们满脸口水!
……
然后,那些俄特兵开始将电椅的电流不断的加大,她被锁在电椅上,肌肉抽搐,脖子上爆凸的青筋都要炸裂,精致的五官都变得扭曲可怖……
她却死死的咬紧牙,甚至连一声闷疼的哼声都没吭出来。
接着,就是更残忍的酷刑,他们把已经电到浑身痉挛的她直接丢到潮湿难闻的地面上,一个特种兵扬起手里蘸了盐水的鞭子,上面还裹着一层特制的薄铁皮,疯了似的的抽在她的身上,那些人全都狰狞的哈哈大笑着……就像地狱里那一只只披着白袍的幽灵,在她周围癫狂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