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倾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沈昼,不放过他脸上任意的表情,似乎想确认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大祭司,你的意思是,那时魔界缺人,所以急召你回来?可我的印象中,除了神魔大战以外,魔族并未遭到其他重创,不知大祭司说的是何急事?”秦淮遇自然也听出了些许端倪,当初虽说他年纪尚小,但仍能清楚的记得周围发生的一切。
沈昼清咳了声,看了看曲倾和秦淮遇,不知该作何解释。
“沈昼,到底你隐瞒了些什么?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我绝不相信你是背信弃义的人。”曲倾的神色有些激动,双眼带着期盼之色看着沈昼,希望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沈昼却并未像曲倾预料般,恢复过往温暖的神色,反而更加冰冷的说道,“曲倾姑娘,不要再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活了数万年,怎么心智还是如此不成熟?我并没有苦衷,若说隐瞒,我确实隐瞒了些事,我答应过魔帝,绝口不提便不会再提起。”
“沈昼!”秦淮遇紧紧握起了双拳,手背青筋暴起,带着隐约的怒色。
“魔尊若没有别的事吩咐,属下就告辞了。”沈昼无视秦淮遇的威胁,淡然的说完,便准备往外走去。
“站住,不把事情说清楚,你绝不能走。”秦淮遇飞快的掠到沈昼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粗鲁的抓起他的领子,语气无比冰冷的说道。
沈昼并未挣扎,说道,“属下不懂,魔尊到底要听什么?”
“魔尊,能不能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就在这时,曲倾走了上来,话虽是对着秦淮遇说,可眼神却片刻不离沈昼。
秦淮遇松开了手,调整了下情绪,事关父亲的死,无论如何他也冷静不下来,这大抵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失态。
“曲倾姑娘,不知你还有何话说,在下还有事要办。”沈昼着实是魔界中脾气较为好的,换做别人,早二话不说直接走人了,哪里还会说话说的这么客气。
“沈昼,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苦衷,有没有难言之隐,我只想告诉你,凤阙上神活过来了,当年的那场神魔大战,不知是谁将她的神识保留了下来,只是那神识太过微弱,只能放在凡人的身体中寄养,经过了几次转世,她终于入了仙界,找回凤阙剑。”曲倾还记得,过去沈昼谈及凤阙,总是满脸崇拜的表情,现在为了唤回沈昼,只能用凤阙来赌一赌了。
“怎么可能,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凤阙上神使用凤族秘术,灰飞烟灭,怎么可能投胎转世再为人?”沈昼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看沈昼对凤阙的生死有反应,曲倾掩不住欣喜的神色,拽住他的手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凤阙上神现在也被高渐离抓到了黑暗之境。”
沈昼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抽了出来,远离了曲倾,说道,“既然她已经落入魔帝的手中,那倒也省的我多费心思抓她了。”
曲倾望着空荡荡的臂弯,失落之情溢于言表,在听到沈昼的话后,更是异常激动,大声说道,“你在说谎,过去你总是说以凤阙上神为榜样,总有一天会修行成她那般法术高强又智慧超群的神,成长为守护神界的大将军。你说那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冒着光,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知道那是你的信仰,信仰怎么会说变就变?”
沈昼嘴角扬起嘲讽的角度,说道,“曲倾姑娘,你到底是太单纯了些,既然潜伏就要做的彻底,逢场作戏是常有的事,若是不做的逼真,又怎能骗过你们,一骗就是数万年。”
“你!”曲倾气结,焦急之中,竟然喷出了鲜血。
沈昼眼底的担忧一闪而逝,他再次拱了拱手,“若是无事,属下告辞了。”
说完,沈昼立刻飞快的朝外走去,似乎怕曲倾再多做纠缠般。
“左护法。”沈昼的声音自拐角处响了起来。
眠歌顿时黑了张脸,美目愤愤的看着沈昼,这下她偷听的事曝光了。
秦淮遇听到这句话,整理了情绪,再次恢复了平素冰冷的模样,说出的话像是能结成冰,“出来。”
停顿了几秒后,眠歌缓缓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魔尊。”
“为何在外偷听?”秦淮遇质问着道,不怒自威。
眠歌迟疑了片刻,说道,“魔尊答应魔帝问出金灵珠的下落,应当审问顾温婵才对,为何要审问她,还要大祭司作陪?”
秦淮遇皱了皱眉,声音更加冰冷,“本尊做事,何须你来多嘴。”
“属下不敢。”眠歌低着头说道。
“是否义父派你来监视本尊?”秦淮遇再次问道。
眠歌回答道,“属下只是出于好奇,与魔帝无关。”
“本尊最是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秦淮遇丝毫不留情面的对眠歌说道。
眠歌心猛地痛了下,纵使她的心再固若磐石,也经不住心爱之人如此冰冷,为何他对凤阙,对顾温婵都可以那样温柔,奋不顾身,甚至对她身边的人也是笑脸相待,惟独对她,吝啬于一句话,拒绝她的靠近。
“恐怕要让魔尊失望了,魔帝已经应允,过几日便举行我们的大婚,到时我身为魔后,怎么能不出现在魔尊的面前?”眠歌绝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凄凉的笑,针锋相对的说道。
秦淮遇猛地抬头,问道,“你说什么?与你大婚?”
眠歌笑着说道,“没错,魔尊从始至终都清楚的很,能成为魔后的只有我眠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