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做?”顾温婵冷着脸问道,以她现在的功力,方才驾驭凤阙剑实在浪费了太多的精力,现在她快要支撑不住了。
眠歌绝美的脸上冷若冰霜,连看都不屑看顾温婵一眼,冰冷的语气跟秦淮遇很是相似,说道,“我说过,我最大的乐趣便是看着你痛苦。”
顾温婵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软软的栽倒在地,但强烈的恨意还支撑着她,“他日若是我有幸不死,今日之痛定让你双倍奉还。”
“哈哈,你以为把你带到魔帝面前,你还有命活的下来吗,简直愚蠢!”眠歌高声怒斥,随后喊道,“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带回去。”
“秦淮遇呢?是他来让你们来抓我的吗?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顾温婵挣扎着向侑澈问道。
侑澈听到顾温婵提及秦淮遇的名字,下意识的朝眠歌的方向看去,果然她脸上的冰雾更加浓重了几层。
侑澈很识相的不参与女人间的争斗,拨开顾温婵扒拉着他衣服的手,匆匆逃离了案发现场。
眠歌走近顾温婵的身旁,“啪”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阴森森的说,“你以为你是谁,若不是为了灵珠的下落和凤阙剑,魔尊怎会甘心跟随你左右,你还嫌害他害的不够吗?以后,不要再让我在你的嘴中听到他的名字,否则,你的嘴就别想再开口说话了。”
眠歌的这一巴掌着实用力,顾温婵脑袋中嗡嗡直响,半天缓不过神来。
眼看着手下将顾温婵等人带走,侑澈小心翼翼的走到眠歌的身边,问道,“你就这样一声不响的抓了她,难道不怕魔尊知道,怪罪于你?”
“我只是奉命行事,即便贵为魔尊,也不敢违抗魔帝的命令,我不过小小的魔界护法,又怎敢做越矩之事,更何况,我相信,魔尊他懂得分辨敌我,不会做出对不起魔界的事。”眠歌冷着的脸自始至终,未有多余的表情,随即便一闪身,消失在远处。
侑澈脸上的暖意渐渐退了去,双手紧握成拳,难道在你的心中,从头至尾都只有秦淮遇一人吗?
顾温婵与染久,青衍三人被推进结界封锁的牢笼里,只能感觉到空间的移动,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不管怎样叫喊都无济于事。
“你们真吵。”黑暗中,有声音响了起来。
三人均是一惊,听这声音,难道是……
放佛为了验证三人的猜想,身穿红色喜服的曲倾款款从角落中走出,说道,“没想到,我们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再见。”
“你真的是……曲倾?”顾温婵迟疑的问道。
“当然,还有假的不成?”虽然隔着面具,顾温婵仍然能感受到曲倾的眉毛挑了起来。
仅是这句回答,顾温婵便信了,虽说曲倾也恨她入骨,但那恨意跟眠歌对她的恨意比起来,简直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光是听两人说话的语气便能听得出来,可是她很郁闷,她跟眠歌甚至都没见过几面,那莫名其妙的敌意是从何而来。
罢了罢了,也无需多想,谁让凤阙过去的恩怨情仇破事那么多,现在全都轮到她来偿还了。
“你不是神吗,怎么也会被抓来?”染久皱着眉头问道,对曲倾,她始终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恨不得,爱又谈不上。
曲倾别过了头,眼神幽幽的盯着结界,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沧桑,说道,“神又如何?世间万物,总有定数,有强便有弱,早在数万年前的神魔大战,神界气数已尽,终成不了大器,如今魔帝高渐离魔功初成,神界唯有任人宰割的份,瞧,昔日堂堂战神不也被抓了来。”
顾温婵坐在一旁,说道,“现在你我同为阶下囚,我根本没必要骗你,我真的不是你所说的凤阙上神,她法力高强,又怎会如我般毫无缚鸡之力。”
曲倾扫了顾温婵眼,说道,“万年前的那场神魔大战,虽然我并未参与,但规模之大仍可想象,你能在动用凤族秘术后仍然保留神识,便已是奇迹,又怎能妄求如昔日般强大。不过你既为战神之尊,身上肩负拯救苍生重任,一身修为早晚会回来的,只是缺个契机罢了。”
“什么契机?”顾温婵紧跟着问道。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曲倾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染久看了眼曲倾,总觉得她哪里有些不对劲,不同于以往的针锋相对,倒是柔和了许多,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很恨我们吗,怎么肯对我们说这些?”
曲倾转了身,走到染久的面前,说道,“我恨得从头至尾都只有凤阙,你原本是我亲手所出,是我孤寂了万年唯一的欢愉,感情自然非同寻常,只是造化弄人,未曾想到,你竟与凤阙成为好姐妹,现在想想,也便罢了,兴许九尾狐族和凤凰族的万年纠争,会因着你两的情谊有所改变。更何况神界都不在了,我又何必执着于此。”
紧接着,曲倾走到顾温婵的面前,说道,“到如今,我还是恨你,害的我夫君灰飞烟灭,可是我们都被魔界所擒,沈昼最是痛恨魔界,他曾说总有一日,要打下魔界,而这个夙愿,唯有你能实现。过去的事,或许你不再记得,但我却永远记得,数百次战役,被魔界抓回的战俘都忍受非常的折磨,宁愿灰飞烟灭再无生还之可能,可想而知,此次我的下场,便也顾不得你我的恩怨了。”
顾温婵听了曲倾的话,脑中没来由的闪过些片段,面容跟上次见过的重叠,她问道,“沈昼当过战俘?”
曲倾双眼震惊的看着顾温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