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王玄义在脚店里坐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真奴回来。无聊之下,便看到对面不远处就是一家生药店。于是王玄义便突然想起了蛇麻草的事情来……
“有西域来的蛇麻草吗?”
“有,前几日才刚到的!客官可是给家人抓药?”
“不,我只要蛇麻草,能让我看看货吗?”
“诶?”
听到王玄义说只要蛇麻草,店家不由得满脸狐疑。不过……他看到这位客官谈吐和气度俱是不凡,却也不敢怠慢,于是便拿出了店里的存货放在了王玄义的面前。
“客官且看,本店这可是上好的蛇麻草,健胃消食,化痰止咳,安神利尿。就是没病,掺在酒里也可以健体强身……”
“诶?这蛇麻草也有人拿来做酒吗?”
“客官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吧,曲麦院那边,一直都用蛇麻草和苍耳制曲,不过他们都是直接找商行拿货,虽然量大,可品质却没有本店的好……”
“原来这蛇麻草已经有人用来制曲了,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呢!不错,味道很浓,我全要了……”
“全……全要了?”
“是全要了!”
王玄义一边说着,随手就从药材之中拨出了几颗蛇麻草的种子,看到这些种子,王玄义不由得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
当王玄义从生药店里出来的时候,才刚回到之前拴马的地方,便见到真奴她们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木桶的事情还顺利吗?”
“官人放心,事情顺利得很,张家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接下了订单,只待几日后便会把木桶送到杀猪巷去。倒是官人,您这背上背的是什么啊?”
“这个啊!是蛇麻花,没有了它,我酿的酒就要少了一多半的风味!”
“蛇麻花?官人这酒,奴还真是有些好奇呢?对了官人,您猜……我刚才在张家的铺子里,遇见谁了?”
“诶?”
“是张家三房的娘子,就是当初……毛大成的未婚妻!”
“你……你被他们认出来了……他们没有难为你吧!”甜妻动人,霸道首席好情深
“夫君,你我才新婚不久,为何思娘觉得……夫君您……好像在为什么事情发愁似的?”
“啊……思娘!我没事……”
“夫君果然没事?”
“真的没事……就是……思娘,为夫有件事想要同你商议,就是不知道思娘你……”
“夫君,思娘现在已经是卢家的人了……有什么事情,夫君只管替思娘做主便是……”
“思娘……我想……早日启程……去应州上任了!”
“什么?”
听到卢子豪突然说出这样的请求,思娘惊诧之下,不由得有些摸不到头脑。
“思娘,想那些于我同榜的进士,现在大都已经离京赴任,只有我,因为婚事的问题迟迟没有离开京城。现在……既然婚事已毕,我想……我们也应该提早动身了吧!”
“夫君,可是……”
思娘听到卢子豪的这番请求,本能的想要出言婉拒,可是当她看到卢子豪那一脸恳求的样子,思娘的心却没来由的软了下来。
“既然这样,那夫君明日便随我回一趟家,一起向父亲作别吧!”
“啊……思娘!我……我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卢子豪听到思娘终于同意了自己的请求,不由得心中大定,他的脸上也终于流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卢子豪实在是一天都不想在东京待下去了。因为……这里有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那一日当王玄义亲口说出他是徐暮雨的儿子的时候,卢子豪就一直生活在惊恐之中。就算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王玄义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嘉州卢氏的子弟,可只要卢子豪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一日在树林之中尸横遍野的情形。
“他没有证据,母亲也绝对不会出卖我的,只要我早日离开东京,到应州去上任,王玄义就再也动不得我半分……啊!”
卢子豪不断地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就在他的心境愈发的平稳之际,一颗仇恨的种子却悄悄的在他的内心深处开始生根发芽。
“王玄义……若是有一日你犯在了我的手里,我……一定要除掉你这个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