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麻?说来小老儿也是一肚子气,这个家伙本来说好了今晚会过来的。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来,若是让我撞见了他,我非要拉着他到他师父面前分辨不可……”
“你说什么……他人没来?”
“是啊……没来……”
“你可知道他的住所?”
“这……小人不曾听过,只知道这个破烂货只要囊中有钱,就都扔到鸡西儿巷去了……”
“报……院判!已然问过这瓦子里的百姓了,今日李麻的一直都没有露面……”
“不好!张巡检,赶快带人去后门桥瓦子,看住李外宁,一定要问出这李麻的下落……”
“是,院判!”
……
“啊……这忙了一下午,总算是把屋上的破瓦全都换了……”
“你们快下来歇歇吧!我方才去巷子外打了凉浆回来,给大家解渴!”
“有凉浆,真是太好了!”
听到下面的小虫娘说有凉浆,王敬便迫不及待的爬到了梯子旁,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慢了王家兄弟一步。只见这二人直接从房顶上跳到了地面,竟然就跟猫儿一样灵活。直到王敬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小虫娘才笑盈盈的将一碗凉浆端给了他……
“快喝吧!若是过一会儿,便不如现在清凉了!”
“额……谢谢!”
“该说谢的是我们才是,我师父和师叔说了,劳烦你们帮我们修理屋顶,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哪里的话,两位小娘子又不是什么外人,左右我们也是要修理屋顶的,索性便顺手一块收拾了,也好等你们搬过来时,住的长久些……”
或许是干完活之后心里很有成就感吧,几个大男人很快就喝光了一壶解渴的凉浆。而王母则在此时也送来了一些镇在井里的瓜果,给大家解渴。众人说笑了一番之后,王母正要留虫娘吃饭。可虫娘看着天边的落日,却不由得有些抱歉的说道:
“啊……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这个时辰了!我家娘子要在白矾楼等的心急了!大夫人,看来我得先回去了!”爷的摄政王夫君
就在虫娘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一柄利刃穿破了轿帘,差一点便要扎到虫娘。虫娘受惊害怕,便不由自主的大叫起来。
“哈哈哈!”
耳听得外面一声狂笑,便见到那柄长剑又被人拔了出去。便在此时,突然有一物被人从轿外隔着窗子扔了进来。虫娘见了不知何物,却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听我的话,让你活!把我扔进去的头套戴上,然后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若是我看到你敢不听话,我便当场……将你劈成两半!”
“是……我……我戴,我这就戴上!”
虫娘哭泣着尽力挪动着身体,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摸索着,很快她便从脚下摸到了一块布料,待她将此物捡起之后,便乖乖的按照对方的吩咐,将头套戴在了头上……
“我……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戴上了……你不要杀……杀我!”
“很好,慢慢的从里面走出来……”
虫娘听到了这歹人的吩咐,便壮着胆子慢慢的从轿中挪了出来。就在她刚刚感受到外面的微风吹动衣摆之时,却慢慢的感觉到自己的勃颈处,触到了一丝冰凉和湿漉。
“你不是宇文柔奴?你是谁?”
“奴……奴是虫娘,柔奴小娘子,乃是……乃是奴的师叔!”
“师叔?也罢,将此物塞进你的口中,若敢喊叫,我便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那歹人一边说着,随后便将一块手帕递到了虫娘的手里,虫娘接过之后,却只听话的塞进了口中,紧接着,冲娘便感受到有一根绳索勒在了自己的口上,随后绕过脖颈,很快她就被对方捆了一个结实。
当一个大布袋子将她从头到脚罩了起来之后,虫娘便觉得自己被人突然扛到了马上。随后,她很快就感受到身体在马上颠簸的感觉。
“呜呜!”
虫娘本要开口询问,可口中塞着东西,已然说不出话了。就在此时,她却感到自己的臀部被人狠狠的拍了两下。这下虫娘再也不敢乱动了。
随着一阵马蹄疾驰的声响,虫娘就这样在东京的夜色下,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