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巷单家香铺.。
“掌柜的?”
“啊……在!在!在!几位官人,你们这是……”
“开封府办案,劳烦掌柜的把你们店里的客人名册拿来……”
“这……官人,您们这是……”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让你们拿什么就拿什么……知道吗!”
……
金梁桥刘家老店。
“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
“哟,几位官爷,几位官爷留步!我家这是香坊,里面都是大户人家的娘子,您这是……”
“去,把你家店里客人的名录拿来,还有,你们有没有见过擅长柳叶晕黛的客人?”
……
小货行巷春明香坊。
“开封府办案!把你家掌柜的给我叫出来!”
“几位官爷,小店一向规规矩矩,您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我且问你,有没有客人是用的远山黛式样的眉妆?”
“远……远什么?”
“远山黛,就是那种眉毛粗粗的那种!”
“官人,您这是说笑了,您可着这东京城里问问,谁家姑娘不是喜欢柳叶细眉啊!”
“那文殊黛呢?用文殊黛的女客总有吧!”
“这……这不满大街都是吗?”
……
王玄义一声令下,整个左军巡院立刻便按照东西两城的布置,逐家挨户的开始搜查城中大小香坊,胭脂铺。而与此同时,留守在开封府的胥吏官人,也开始排查从年初开始,开封府下辖的人口失踪案卷,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查对失踪者的相貌描述,尤其是眉眼的描述。
“院判,年初二月份有许记姜行报说,店主家一女子走失,案牍上描述说失踪者喜好浓眉,平日里常着男装!”
“先记下来,待今日大索完毕,明日一并归档整理再行询查!”
“是!”
“院判,飞龙帮的人来了!”
“在哪儿……”
“现在正在堂下候着呢!”
……
王玄义听到手下来报,便随口向院中胥吏交代了几句。随后便快步出了公廨,回到了军巡院大堂,便在此时,却见到几个熟悉的面孔,王玄义见了,一眼便认出对方乃是那飞龙帮帮主胡大牛的亲信,胡五六!
“恩公在上,小人拜见恩公!”
“你家大牛的伤可好些了?”
“托恩公的福,大夫说只要好生养着,便可与之前一样干活!”
王玄义招呼对方坐下,随后便说了一些关切的话语,待到入了正题,王玄义方才向胡五六说道:
“我记得上次我向尔等问起官府从北里带走的死者之时,尔等曾说过,那女子之前也曾减过几次?还记得在哪儿见过的吗?”
“禀官人!那北里一带一到晚上便是热闹非凡,人流往来如织,您若是问起在那里见过……我等却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不过,那女子虽然看着眼熟,我等也曾向街坊四邻打听过,北里的住户之中,却没有那女子!”
“这么说,她不是住在北里得咯?”
“应该便是如此……”
王玄义听到对方说得这些话,不由得心中存疑,原本还以为那女死者是住在北里的住户,只因那里鱼龙混杂,王玄义才不得不委托飞龙帮的人暗中打探。可谁又能想到,那个女子并不住在北里,那……她为什么又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呢?对了,还有一点,那具女尸穿着的衣服跟杨楼行首苏贞贞失踪琴师穿着的衣服非常的相似,以至于有住在北里的焌糟还认错了……
“手腕处有红痣的琴师,相似的衣服……还有另外两名死者……这里面,到底有没有联系呢?”
“五六啊!”
“恩公!”
“我知道这事儿可能有点为难,不过……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问问那个死去的女人几次出现在北里,到底都见过谁……”
“是……恩公!这件事我等一定尽力而为,这北里虽然名声不好,可是每日进出的外人却着实不少……”
“无妨,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便只能麻烦你们飞龙帮的弟兄们了!”
王玄义跟这胡五六又说了会儿话,后来有胥吏来向他报告,他便遣院中门子送五六离开了军巡院。
待到傍晚时分,两位巡检方才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军巡院中,随后各自汇报了今日的成果。
“唉,多亏院判大人神机妙算,这案子,总算是能查出个大概来了……”
“哦?你们果然发现了端倪?可有疑似受害人的女子?”
“有,不但有,而且还一口气找到了好几个呢!不过……我觉得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个,便是城中鑫隆油坊何家的娘子……”
“哦,说来听听!”
王玄义一边说着,一边便从执壶中倒出一盏凉水来给张彪解渴,张彪接过了茶盏,先是仰头喝干,随后才畅快的抹了抹嘴,随即一脸兴奋地说道:
“这鑫隆油坊位于城南南草场巷,说起来规模并不算大,只不过……这何家先祖据说曾救过长庆楼主人的性命,因此那长庆楼便常年从他家定油。也正因为此,这何员外一家,日子倒也过的宽裕。”
“哦,那他家的大娘子呢?你又问出了什么没有……”
“院判莫急……他家的大娘子,乃是这小货行巷春明香坊的常客。据说每过一月,春明香坊便会按照何家下人的要求送去些香粉,胭脂什么的……可就在今年三月,这何家却突然拒绝了春明香坊的生意。香坊主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