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脸的卓栩已经不再那般仙气,但不可掩盖的是他那身矜贵之气。
卓栩笑了下,“无事。”
殷兮拿着一颗棋子,满盘的黑白,她看到哪里空大她就放在哪里。
这棋子一落,旁边两个会下棋的人就知道她说的这不会下棋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卓栩敛了笑,落下黑子。
两子相隔万里,一棒子都打不到边。
殷兮依旧找空隙大的地方落子,许旭直接看不下去了,别过头。召帝可不像他,直接伸手将那棋子拿起来,“你怎么乱下棋啊!”
殷兮抽出长棍敲到他的手背上,召帝被打麻了手,棋子从手心滑出来,直线下降。
“当!”
白子在空中跳跃,一步到位,就是它刚刚离开的地方,分毫不差。
“你谁啊,哪凉快哪呆着去!”
殷兮又将目光放在棋盘上,“我下的对吧。”
卓栩淡淡回答:“按照正常的走法,这是没有问题的。”
卓栩将黑子放上去。
虽然这白子走的莫名其妙杂乱无章,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没有走出这棋的范围。
只是每一步都没有什么用罢了。
反倒是黑子,卓栩走的非常稳,同在小亭里的两人由开始的不屑到融入进去,仅仅只是在十步棋之后。
白子可忽略,没有它的搅乱,黑子的每一步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如何布局,如何诱敌,如何出击防守,如何一步步将白子困死。
到最后,黑子占据了整个棋盘。
殷兮瞧着是在是没地方落子了,将白子一扔,“我赢没?”
许旭毫不犹豫说道:“你输的很惨。”
“我怎么输了!”
白子都被困死,黑子独大。
“我知道了!”
许旭刚要给殷兮解释一下,旁边观棋的召帝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将那些棋子振动。
“我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们了。”
殷兮:知道就知道了,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许旭也没想到,但是他知道许旭说的他们是谁,所以在召帝叫寸江回去的时候,他也跟走。
两人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两个时辰,就剩下殷兮和卓栩了。
“你昨天又去皇宫了?”
殷兮刚躺在那小亭围栏上,听到卓栩的话差点没翻下来,“谁跟你说我去皇宫了!”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好玩吗!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反问过去。
卓栩走到她身边坐下,“不要担心,无论你做什么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
殷兮躲了躲,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她还需要被帮吗?
“你管好自己吧。”
脸都让人给毁成那样子了,还还意思说帮别人。
如果没有殷兮,卓栩说不定都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殷兮的态度让卓栩的眸子黯淡些,“妧零,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抗在自己身上。”
殷兮被他说的莫名其妙,这孩子脑补了什么鬼东西啊,乱七八糟的。
她什么时候抗什么了?
这话说的殷兮自己都怀疑了。
她的不吱声又让这位丞相大人补了几万字的故事,丞相大人伸出如玉的手摸了摸殷兮的脑袋,“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殷兮被他这动作直接吓掉了。
“你!”
她的反应太大,卓栩也被吓到了,只是他还比较好,很快就将情绪收敛起来。
“你把你自己保护好再说吧。”
殷兮从地上起来,直接奔着醉茗轩去了。
今天太诡异,睡觉睡觉!
卓栩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垂了垂眸子,再抬起,眼中皆是一片暗色。
殷兮觉得自己一直都挺规矩的,除了对玉痕。
她欠了玉痕一些东西,可不想在这里也欠了。
所以在卓栩做那举动说那话的时候殷兮下意识就逃了,一连四五天都没有见到她。
但关于那丞相的传言可是不受控制的窜进她的脑子里。
在他刚以那张满是伤疤的脸面世的时候,得到了不少的讥讽嘲笑,当然,也有惋惜。
只不过没有多少。
这几天里消停一段,在他那脸上风波过去,卓栩这张脸也似乎是被所有人接受之后,那些想让他死的人似乎是更多了。
殷兮拿着棍子把人敲晕,她的身前身后倒了一群人,有敌方的有我方的。
这些人里唯一保持清醒意识的只有殷兮和卓栩两人。
“你这是去哪儿?”
殷兮感受到他有危险,把四天的路程用半个小时瞬移过来,可见这人有多能走。
卓栩看着周围的环境,此时的她们似乎是在一处山涧中,两侧是高耸陡立,在他的旁边也不止草地,还有一条河。
天空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落下。殷兮抬着脸,感受到一丝凉意,她将雨点擦了一下,这一擦,让人觉得的更凉。
“你们走到这里干什么!”
卓栩把人拉住,“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我知道你妹妹。”
她来的时候都没看路,现在看什么!
卓栩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倒是认认真真的回一句他没有妹妹。
殷兮:猝死中——
这次又靠不了那些昏死的人,所以殷兮只能和卓栩向他们要走的方向走。
这一路就没有一块平稳的地方。
雨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殷兮没什么事,她平日对温度的感受比较慢,而且她也不怕冻。可卓栩就不行,他一凡胎ròu_tǐ跟在身边不停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