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骑兵也不知所措,他们不敢前进。而这个时候,杨天保的亲卫步兵,举着横刀朝着那些愣在当场的骑兵冲去。
随着横刀闪烁着骇人的寒光,这些吐蕃骑兵被砍得亡魂直冒。他们自然知道没有速度的骑兵,其实就是一个大一点的靶子。他们急忙后退,然而后方又出现密集的马蹄声。
杨天保的亲卫骑兵举着横刀,朝着他们蜂拥而来。
“噗嗤……噗嗤……”
在短短一柱香不到的时间,一百多名吐蕃骑兵全部倒在地上,除了几个特意留下的活口,其他无人例外。
就在这个时候,噶尔·东赞抚须而笑道:“走吧!”
仿佛,这些死去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杨天保的亲卫士兵打扫战场,杨天保颇为无奈的望着身边的李婉宁道:“看来,明天没有办法陪你玩了!”
李婉宁也被这一幕给吓倒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一辈子第一次离开长安城就遇到这种事。
李婉宁道:“要不,我们天亮就回去?”
杨天保拍拍李婉宁的肩膀道:“先去睡吧,不多时恐怕宫里应该来人了!”
果不其然,在三更天的时候,一名内侍带着十数名侍卫来到杨天保的营地,传达旨意,让杨天保既可进宫。
杨天保几乎困得睁不开眼,他闭着眼睛,在李婉宁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骑着骏马,朝着长安城行走。
抵达长安城的时候,长安城门还没有开。不过,内侍有腰牌,城墙上放了吊篮,杨天保和内侍坐着吊蓝,登上城墙。在城墙校尉那里换马,然后朝着太极宫方向行去。
直到天亮时分,杨天保这才抵达太极宫。
太极宫的太极殿内,文武大臣井然有序地站立两班,鸦雀无声。
李世民背着手,他象雕塑般,背对朝臣,面对丹墀,一动不动。他闭上了眼睛,竭力掩饰着心中的愤怒。
长安城外发生了吐蕃乱兵,袭击朝廷大臣家眷的恶劣事件,扶风县男、御史大夫韦挺之子韦待价妻妾数十人,以及家仆被杀,这简直就是打了李唐朝廷的脸。
李世民非常愤怒的是,松赞干布表面上让噶尔·东赞与唐朝建立良好的外交关系,一边却声称不满李世民攻打吐蕃藩国吐谷浑的事件,率领二十万大军集结高原北部的昆仑山。随时可以引兵东进。
杨天保感觉到了不对劲,特别是他的眉骨陡然一跳,眼睛的余光望着身边的众臣,众臣皆屏声敛息,暗自戒惧。
而一名陌生的便服男子安静地站在大殿中央,神色平静,目光淡然。
李世民转过身来,目光如电,落在噶尔·东赞的身上。
噶尔·东赞丝毫不为所动,眼观鼻,鼻观心,神色肃然。
李世民阴沉着脸,沉声道:“噶尔·东赞!”
此时,房玄龄垂着两道寿眉,闭目养神,仿佛李世民的愤怒与他毫无干碍。
噶尔·东赞神色淡然的道:“外臣在!!”
李世民愤愤的道:“渭河岸的事,你办得好啊……”
噶尔·东赞从容不迫,坦然答道:“外臣蒙陛下厚待,在长安城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只是不解,渭河岸何事?”
李世民冷笑道:“朕倒是健忘了,你们……”
就在这时,唐强迈着小碎步,走到李世民耳边轻声低语起来。
李世民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目光犀利的盯着噶尔·东赞。
噶尔·东赞抬起头,毫不畏惧地与李世民对视,加重了语气道:“陛下,渭河岸边何为何事?”
李世民愤懑异常,却说不出话来。
杨天保出声指着噶尔·东赞的痛斥道:“吐蕃人在长安擅杀大唐子民,巧言令色,噶尔·东赞,你的眼中,真的还有陛下吗?还有朝廷吗?还有社稷纲常吗?”
杨天保的质问一句比一句重,满朝文武,一个个抬头怒视着噶尔·东赞。
噶尔·东赞丝毫没有被杨天保吓倒,坦然的笑道:“敢问杨将军,凶徒何在?”
杨天保道:“凶徒皆以伏诛,余者被执!”
噶尔·东赞一脸得意的笑道:“此翻吐蕃入朝,共计三百十一二人,马五百匹,骆驼十六,牦牛二十,如今皆在鸿胪寺礼宾院,鸿胪寺卿可以为证!”
在这个时候,刘弘基出列拱手道:“不错!”
刘弘基也是唐朝开国功臣,李渊的心腹,也是历史上李唐最无能的大将军,刘弘基除了在开唐第一战中,擒杀宋老生,算是露了一把脸之外,跟随李世民攻打薛举,结果兵败而逃,随后,参加河东之战,被宋金刚打得大几而逃,在平定平定刘黑闼之战,也是因为刘弘基率先逃跑,因此罗士信阵亡。
然而,他又在玄武门之变中,出卖了他的恩主,开唐皇帝李渊,没有刘弘基放水,李世民想率领部曲进入玄武门,那是不可能的,他当时可是左卫大将军,负责太极宫的安全,统领两万五千左右卫大军。
结果,刘弘基卖了李渊,投靠了李世民,李世民不耻他的为人,在贞观元年,义安王李孝常与监门将军长孙安业等人因密谋反叛被处死。刘弘基因与李孝常有交往,也遭到牵连,被免官除名,现在给了他一个鸿胪寺卿的官职,算是养老了。
杨天保这才知道噶尔·东赞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