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杨天保难得起了一个大早,回来长安以来,他已经荒废了好久。天刚刚蒙蒙亮,就起床锻炼身体。随着杨天保活动开筋骨,他对着木桩练习起古昂拳。
古昂拳与后世武术套路有着明显的区别,以实战为主,讲究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可以攻击敌人,头撞、膝击、肘击、肩顶、肩击、腿击、拳击、甚至连嘶咬的动作都有,只是一般情况下,杨天保不屑使用。
古昂拳的战斗风格比泰拳凶猛,比所谓的什么空手道、跆拳道相比,简直就是大人与小孩的区别。对于这套拳的来历,杨天保并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他舅舅刚刚三十五六岁就回到老家,盖了一套小楼,过着半隐居半田园的生活。
而且依靠着两亩八分地,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证,然而他舅舅却从来没有缺过钱,直到后来,杨天保这才从舅妈的只言片语中,听出舅舅好像是打过黑市拳,而且赚了不少钱。
“砰砰砰……”
古昂拳的凶猛,别说对战,哪怕是看就会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坚硬的木桩,被杨天保打得木屑纷飞。
就在这时,演武场上到来几位不速之客,正是应邀而来的秦琼、程知节、牛进达等人,他们可是第一次观看杨天保的真正功夫。
此时,杨天保也已经投入了忘我的境界之内,他只感觉身边的木桩,仿佛变成了战场上的敌人,古昂拳的真正精髓,讲究一击必杀,攻则侵略如火,守则不动如山。
“咚!”
杨天保顺势用肩膀撞向一根碗口粗的木桩,木桩出现巨大的裂纹。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从程知节嘴中发动。
程知节是一名悍将,而不是《隋唐演义》中只会三板斧的莽汉,他马槊之精绝,放眼整个唐朝,能扛住程知节进攻的,除了尉迟恭和秦琼,并没有什么人了,包括侯君集、段志玄都不是程知节的对手。
然而,马术、马槊、包括箭术,确实是程知节的强项,但是拳法,他只能算是一般。程知节不由自主的望向秦琼,秦琼是公认的步战和马战双绝,拳脚功夫,在整个瓦岗寨,秦琼也是超一流的。
秦琼摇摇头道:“拳怕少壮,某已大不如从前,现在已经比不上杨三郎了!”
秦琼看得分明,杨天保的拳法虽然凌厉,不过他却带着横练性质的功夫,他的拳击在木桩之上,拳头毫发无损,木桩却摇摇欲坠,特别是杨天保直接用脑袋顶断一根被杨天保踢得开裂的木桩,秦琼可以肯定,杨天保抗击打能力肯定不错,而自己生平百战,多次受伤,气血不足,如果不慎挨了杨天保一拳,恐怕坚持不住,而且杨天保身法灵活,秦琼也没有把握一击必中。
杨天保的眼睛的余光也发现了秦琼等人,也想着他们看着眼热,过来跟他对打一番,不过可惜,程知节也好,秦琼也罢,都没有下场的意思,杨天保只能遗憾。
此时,他经过连续几天的大补,混身的力气好像怎么也使不完,急需要找一个人泄的渠道。
杨天保啊的一声暴喝,大胳膊一抡,朝着一根木桩撞去,木桩被杨天保一胳膊抡飞,那根断掉的木桩带着破空的历啸,朝着程知节飞去。
程知节的脸马上就绿了,这至少有上百斤的重量,带着巨大的惯性,恐怕比一头公牛更猛。然而秦琼却伸手一拉程知节,随手一拳击向这段木桩。
“咚!”
秦琼一拳击飞木桩,木桩飞向花墙,轰隆一声,花墙被砸塌一大块。
杨天保收拳朝着秦琼走去。
直到此时,杨天保这才发现秦琼原本一张脸蜡黄,可是现在却白如金纸,好一会儿,秦琼这才恢复原状。
很显然,这一刻,秦琼又牵动了内伤。
这下,杨天保尴尬了。
他那一胳膊,本身就是有发泄的成份,没有想过却把木桩击飞,能击断已经难得了。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还是程知节出来打着圆场,他指着一名面貌憨厚的中年男子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好兄弟牛进达。”
牛进达,就是演义中的尤俊达,在演义中,尤俊达就是一个功能性的人物,引程知节劫皇纲,而且历史上牛进达能征善将的名门将领,其曾祖父为东魏韩州刺史、上柱国、平原县公牛定,祖父为北齐镇东将军、淮北太守牛双,父为隋清漳县令牛汉。
杨天保笑道:“左武卫将军,幸会幸会!”
虽然杨天保与牛进达都是属于正四品上阶的将军,不过这十六卫却有着远近亲疏,首先是左右监门卫与左右千牛卫,这四卫军属于北衙禁卫军,其次是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左右武候卫!
牛进达淡淡一笑道:“久闻杨三郎骁勇,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客气,客气!”杨天保笑道:“想请不如偶遇,今天杨某设宴,与牛将军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府里的仆从开始准备宴席,其实杨天保并不喜欢这种正式的宴会,都是采取分餐制,像现在杨天保、秦琼、程知节以及牛进达四人,什么菜都要准备四份,而且连椅子都没有,只能跪坐在蒲团上,时间一长腿脚都没有知觉了,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后世的大圆桌。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杨天保不搞正式的宴会,会显得对程知节、秦琼他们不尊重!
唐朝的风气就是这样——开放,李世民开创了一番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