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船离去时,身后没有任何喊叫传出。

这很正常,媚舞出手,以她的霸道狠辣,怎么会给人哭爹喊娘的机会。

李寻连没回头,也不屑回头去看,一群宵小之辈而已,不配他回头。

其实说实话,如果周路之前没有妄图诛连李嫣然顾盼兮之举,那么今天李寻连还真就会给他一个单独对决的机会。

不过,事实不可更改,他既然这么做了,那便无法挽回。

船上,顾盼兮还有些惊魂未定,她虽是玄修,但该是头一遭经历这种生死危机,估计不花点时间,怕是缓不过来。

倒是大胡子,很让李寻连意外,这家伙此刻竟跟刚才什么也没发生那般,还极为自来熟的和肃却套起了近乎。

“喂喂喂,你老实点,他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大胡子闻言看了李寻连一眼,又把兴趣转到他的身上,“兄弟,你倒是什么来头哇?”

“我什么来头?李家李寻连啊,咱们不是早就见过,你也早就问过。”李寻连打马虎眼。

“可拉倒吧,我老胡虽不是啥能人,但小道消息可没少听说,你们李家,五年前李雄夫妇神秘失踪,失了家主,早就一蹶不振了。岂能养着这么四个怪物。”大胡子说话不经大脑,这一句话直接得罪五个人。

先是三大剑奴齐齐投来冰冷眼神,再是李嫣然怒瞪他一眼,就连李寻连,都没再接话。

说怪物这一句,是玩笑,虽惹人不悦,但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李雄两字,那可是李家最忌讳的名字。特别李嫣然,每次听到,都要陷入伤心之中,难以自拔。

李雄,李嫣然之生父,李寻连之义父。他本不是青霄国人士,也没人知道来自于哪里,反正流落至此后,经他数年努力,积累下颇多家资,于是便选了此地盖起李月小筑,定居下来。

要说李雄此人,颇为传奇。不但身为冶器圣师,且兼具神海初期之实力,更有家传名器谱在手,就连青霄皇都对他颇感兴趣。

不过,也正是从青霄皇几次召见之后,李雄突然在当年神秘离去,只留书信一封,此后未再出现。

而这封书信上的内容,简单明了,无有对李嫣然未来的安排,无有对李家未来的勾画,只交代一件事——吾之离去,与青霄皇室无关。

这是五年前的事情,当时李寻连已被大掌柜接走,但通过书信往来,也知道了这件事。

起初李寻连和李嫣然都认为必定是青霄皇室在背后操作,但大掌柜却告之李寻连,青霄皇与此事,真的没有丝毫关系。

虽然不明所以,但对于大掌柜的话,李寻连却坚信不疑。

而李嫣然在经过种种调查之后,也渐渐相信,父亲留下这句“与青霄皇室无关”,真的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的确与青霄皇室无关。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又是五年过去,时至今日,李嫣然都没能找出一个答案……

所以在听了父亲的名字后,她怎能不被牵动情绪,以至于只是怒瞪胡万一眼,连骂都骂不出来。

看着老姐那伤心的模样,李寻连暗中发誓,一定要把义父离去这件事的谜团查个水落石出!

“唉,可我呢。”转念一想,李寻连也跟着悲伤起来,相比于老姐,自己连生父生母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更加悲哀……

不过,他打小就是个乐天派,想起临下山时大掌柜交代的任务,便又觉得有了希望。

大掌柜交代的任务是让他去皇城找一个故人,此人绰号“通幽”,顾名思义,乃是有着沟通幽冥倾听天意的能耐,找到此人后先把大掌柜交托的任务完成,再仗着大掌柜面子赖皮赖脸的哀求一番,也许他能帮自己解开身世之谜也说不定呢。

如此想着,李寻连便好转起来。只是船上的气氛却仍旧十分压抑,不过这时媚舞赶回来,将这气氛打破。

“公子,你为何偏要留下此人?”将那脸上长有红痣已经吓晕的杀手丢在船上,媚舞好奇问道。

李寻连有心将这气氛转移,于是呵呵一笑,道:“我观他出手之时处处留有余地,还算有些良心,所以不想取他性命。何况,这件事有成王参与其中,两个铁卫已死,我需要人证。”

媚舞仍是不解,又问:“又有那该死的成王?公子,依我看咱们还要什么人证,直接杀上门去,这才符合咱们家怠!

“哈哈!”李寻连闻言大笑,“媚舞,你真是生错了女儿身,若是男子,必为枭雄!”

肃却和胡万跟着偷笑,媚舞一记爆栗敲上脑袋,两人不敢再笑……

“的确,咱家蹈檬巧狈ト凭道义,什么证人不证人的无关紧要,但媚舞你可知道,成王有钱到什么程度?若不趁机敲他一比,怎么对得起他这么处心积虑的害我?”李寻连笑着解释道。

“抢来便是!”胡万一瞪眼,插嘴道。

“你知道个屁,别跟着瞎嚷嚷。”媚舞又是一记眼刀。

“抢,那是土匪的行为,我们‘客栈’行事,从不有悖道义。”坤山默默开口。

“客栈?你们是开客栈的?”顾盼兮稍微缓过神来,好奇问道。

“妹子,你咋那么天真,你见过开客栈的出手便是几十条性命么,虽说他们该死,但就算黑店,也未必干的出来呀。”胡万插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客栈,我好像从哪听人提过一嘴……”

“什么一嘴两嘴,我们就是开客栈。倒是你,大胡子,你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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