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都有些顾不上长安和长平了,急着拉着徐二郎问,“那孩子真死了?”

“不好说。”

“怎么了?是不是还活着?”

“我来时尚且有口气在,那夫子惊惧之下,急忙让人抬着孩童去了医馆,到不知那大夫能不能将那孩童救活。”

瑾娘很快就无心管那命在旦夕的孩童了,因为长安和长平亲眼目睹了“凶杀案”,两个小家伙很快就起了高烧。

徐二郎安排人去请刑大夫,瑾娘却慌忙道,“刑大夫离的远,赶紧去请桂娘子。”

徐二郎此时才反应过来,府里原来还有一位“女菩萨”在,于是赶紧改口让青苗去请桂娘子。

桂娘子很快来了,给两个小家伙诊了脉就道,“受惊过度而已,倒不必慌张。我先给他们推拿吧,这个退热快些,另外再让人去煎两幅安神汤过来,随后再喝一碗固本的药,便没大事了。”

“那烦请您先开个方子吧。”

桂娘子点了头,就去开了方子,自有丫头忙着去煎药。等药端过来时,桂娘子已经给长安长平推拿过,两人的体温确实降了不少,虽然还有些烧热,却不再像火炉子一样摸着烫手了。

瑾娘接过药碗,想亲自给两人喂药,徐二郎却道,“我来,你先歇着,你身子重,不方便。”

瑾娘就坐在一边,亲眼看着长安和长平将药喝了,提着的心才微微放下。

两个小家伙很快睡着了,屋里的人也都散了,瑾娘此时才想起徐母来。

她和徐二郎说了下午的事,末了又道,“我刚慌了神,把母亲忘在脑后了,你快些去看看母亲吧。她老人家虽然没有大碍,然你这为人子的,也该去探望侍疾才是。”

徐二郎点点头,“我这就去。你也劳累半晌了,且先歇着,让丫鬟看着他们俩就是,我去去就回。”

瑾娘都没来得及应答,徐二郎就迈着大步出去了。

瑾娘身子也确实疲乏了,可眼瞅着两个小不点还烧热着,她就是去歇着,也得提心吊胆着。想来想去,索性让丫头们搬了贵妃椅进内室,她就躺在贵妃椅上假寐片刻,一边守着两个小人。

片刻功夫,瑾娘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靠近,稍后徐二郎掀了帘子进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母亲那里可还好?”

瑾娘要起身给他宽衣,徐二郎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继续躺着就是。

“母亲那里还好,头痛症减轻许多,母亲现在在用晚膳,看着精神头不错。有翩翩和三郎守着,我放心。且这边还有三个小的,你自己一人招架不过来,我留了话就过来了。”

瑾娘一边点头一边问他,“母亲没恼你?”你都把他两个孙子坑害了,徐母难道就没生气?

“恼了。”徐二郎蹙眉道,“还被骂了几句。”

他说这话时颇有些难为情,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鼻子。瑾娘无端的被他这个表情和动作戳了一下,心跳都快了几分。

徐二郎没看见,他此时正换上家常穿的衣裳,继续说,“母亲还说,要让父亲回来,请家法处置我。”

瑾娘:……这老太太,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明明前段时间给长安长平分家产时,她还站在徐二郎这边,对徐父不屑一顾,回首却又要徐父来给她撑腰教训儿子?这不大好吧?

徐二郎回来了,外边就传来青谷的声音,说是晚膳已经好了,问何时用。

瑾娘想说,心里堵得慌,吃不下,让徐二郎先用。徐二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直接开口说,“端去花厅,这就准备开膳。”

他又说瑾娘,“无论何时,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能委屈了自个儿的身子。不管什么坎儿都会过去,不管什么事儿,也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你为之伤怀愁苦却是没有必要。饭该吃还是要吃,即便不为你,你也要考虑腹中的孩子,难道你舍得饿着他?”

瑾娘:“……行吧,这就吃。”

说完这些,瑾娘不由瞅一眼徐二郎。

走廊上挂着一串灯笼,映衬得徐二郎锋利的下颌线条都柔和许多。此时的他看起来温润无害,又逼人的俊美,瑾娘不由看出了神,被他迷惑的鬼使神差就说了一句,“对着你这张脸,我能多吃一碗饭。”

徐二郎:“……又胡说八道。”

他敲了瑾娘一下,说话的语气却是带着笑的。瑾娘听他这带笑的声音心都快酥了,回过头后,自己默默的笑了好几下,嘴唇绷都绷不住。

这一晚长安和长平的状况还好,他们很快退了热,又在瑾娘的诱哄下,一人用了一碗蛋羹。

随即两人又睡了过去,可他们却睡不安稳,梦中屡屡惊醒,竟是开始做噩梦。

这俩小子占了瑾娘和徐二郎的床,两人无奈只能先屈居在碧纱橱里。

瑾娘听到两人的梦呓不由皱紧眉头,和徐二郎说,“明天让人去打听打听那小孩儿的情况,但愿佛祖保佑那小孩儿没事儿,不然,长安长平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事儿了。”

“好。天色晚了,你快睡吧,这些事情自有我来安排。”

瑾娘这晚睡得不好,第二天天一亮就起来了。长安长平又睡了一个时辰才睁眼。

他们精神还很萎靡,可看到俩人昨夜竟是睡在叔叔深深地床上,也瞬间红了脸。

瑾娘招呼丫头伺候他们穿衣洗漱,末了才告知他们,“昨天那个被打的小郎,没有性命之忧。那小郎君命大呢,只是头上破了皮,暂时昏迷过去了,昨天你们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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