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墙,我想转身爬起却好像被千斤巨石压住,正要挥刀去砍,却看见月光下。盘腿坐在我身上的枯槁小人裂开嘴,露出大板牙,咯咯的欢笑,干硬又锋利的小手轻轻抓挠我的脖子,用瘙痒来让我发笑。
我不禁有些诧异:“格格巫?你们怎么来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可天色还乌黑,齐健他们应该在早上六七点才到,我托着他的身子爬起,格格巫如小猴一般猿猱到我的肩头蹲着,我拉开门走出,又是半人高的影子蹿进来,虎子扒住我的腿,甩着长舌头一下下跳起。而不远处有两个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四把装着空包弹的枪顶着他们的脑袋。
“太君别开枪,是自己人。”我赶忙上去与警察叔叔交流,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潜伏在别墅附近。任何今夜靠近的都是敌人,却没想到齐健他们来的如此快。还没有司徒辰引路,自然被警察叔叔抓了。
万幸是空包弹,如果是真子弹,估计虎子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解释一番,四个特警也没有抱怨,点点头就钻进黑暗中继续潜伏,我将愤怒到容貌扭曲的齐健与彭海庭接近屋里,白婆婆看了两眼就主动倒水招待,我对他们说:“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要到明天早上。”
彭海庭余怒未消,齐健灌了两口茶说:“有个领导要来浙江,司徒星托关系就让我们蹭了人家的专用通道。”
宠物可以坐飞机,但格格巫是个麻烦事,带着他根本过不了安检。可领导用的都是专用通道,齐健他们跟着大人物混,也就免去检查,下了飞机后早有司徒星联系的车,便直接开了过来。
“你们怎么找见的?”
彭海庭怪笑:“你藏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哥哥的鼻子,何况还有格格巫在。”
怪不得,他的香囊还在我身上,本来都还给他了,可彭海庭拿上香囊又动了歪心思,有段时间齐健发现他的行踪有些诡异就跟踪了一回,确定不是招惹脏东西便没当回事,后来被我无意得知,却发现他去的是王小佛家楼下,为了避免可怜的小佛班长又变成弯的就把香囊没收,今夜他显然是闻着味道过来的。
齐健背着鼓囊囊的背包,装满了符箓白烛这些做法的器具,我将绣春刀给他拿起了爷爷留下的牛骨刀,顿时腾起一股此刀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气:“你们来了我就有些底气,原本还以为会有大动静,这都三点了还没出事,现在有了你俩和格格巫,想出事也出不了,明早再看一遍岚态,如果还有血色,晚上咱们去山顶问问那些游魂野鬼”
将司徒家遇到的事一一对齐健说了,他听完后要过那柄泡了血液的木剑端详,抠下大片血痂子碾成粉末冲了浓浓的一杯,在我和彭海庭的作呕声中饮尽,然后擦擦嘴角,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先对白婆婆点头示意,这才说:“野鸡血泡了几样辟邪的草药,没啥用,江西北边的人在小孩周岁时做这种玩具讨个吉利。”
我半信半疑,拿过残留着液体的玻璃杯嗅嗅,顿时被那股怪异的腥气呛到:“真的假的?血液的味道也有区别?”
“人血没喝过,但各种家禽家畜的血抿一口就知道,吃的食物不同血液的味道也不同,狗吃肉,血液腥燥,鸡吃米,血里清淡寡味,野鸡可是号称彩凤凰的灵禽,喝一口就爽翻天了。”
很多人都知道黑狗血能辟邪,黑狗肉也是堪比红枣的大补品,但要说阳气最重的还是野鸡血,一来是天生天养,吃虫饮露,身体里的灵气重,再一个就是野鸡长的花里胡哨有点凤凰的意思。
齐健说江西北边的村子有个风俗,小孩周岁时便开启灵智,最容易被脏东西占据躯体,要搞些法器镇宅挡煞,之所以只在江西北边这个位置,也是因为那里有龙虎山,这法子也许是山上的道士传下来的。
“老齐,这种土制的辟邪物插进人家祖坟里有什么用?而且还是今年刚插得。”
齐健说:“不知道,就算魂魄没去投胎也不是这种小玩意能压制住的,不过听你说了小辰家发生的事,我觉得这柄木剑的意义并不大。”
来了帮手,我就让白婆婆去休息,此时屋里没有外人,有些话就能放开说。
齐健与我想到了一起去,虽然我不知道这木剑有什么作用,可从花圃里挖出尸骨和司徒星辰的反应来看,就算坟里插一把百年老桃树做成的桃木剑也没有用,如果花圃里的尸骨确实有司徒老爷子,那祖坟就是空坟或者说埋着的是另一个人,再歹毒的算计也害不到司徒家头上。
齐健也是这个想法,他觉得首先要搞清楚两个问题,祖坟里躺着的是谁,司徒老爷子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女圣池血。
这两个问题并不是秘密,起码司徒星辰就知道真相,可他丝毫没有坦白的打算,而我们在他面前就是晚辈,总不能大耳光抽一顿,严刑拷打吧?
“这个暂且不说,其实我叫你们来还有两件很重要的事。”
彭海庭大言不惭道:“贤弟但说无妨,无论什么妖魔鬼怪彭哥都给你拦下来,这世间还没有狐仙对付不了的敌人。”
“没你事,叫你来不是抓鬼的。”我对齐健说:“还记得咱们说小辰得了精神病的事吧?现在证明是误诊,缠着他的是草鬼,而草鬼的真实身份又是他的初恋情人”
“我草,真的假的?”
一向儒雅的齐健都说了脏话,我顿时明白了事情正朝着最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