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着爷爷来打鬼的,既然被发现就弄死他俩算了,无论是小芳男人还是他爹。都对我家不怀好意,仇恨的火种应该及早扑灭,可爷爷却拉着我跑,难道他打不过饿殍?
我们被发现的原因不是虎子的啸叫,正是被发现了,它才叫着提醒我们,爷爷说是小芳男人的生魂挣扎时不小心看见了。爷爷苦兮兮的解释,他也看不见鬼。
狗鸡牛猫这些都是灵畜,能看见鬼也不稀奇,活人想见鬼就需要法器帮忙,除非练过瞳术或者天生阴阳眼,就连茅山道士也不是各个都能见鬼。大部分还要用八卦镜。
这一路逃窜,我还想背着爷爷,可这老头比虎子跑的都快,反而经常要推着我跑,不过那只饿殍估计是饿的没劲了,我们一路逃回村里,他都没有作祟,我恨恨的对爷爷说必须要想办法弄死他们,太可气了,又没得罪他们,怎么就惦记上我们家了。
爷爷说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人本来就是最自私的,无论露出怎样的丑恶本性都不足为奇。
虎子又叫了两声,欢喜的跑来跑去,很是得意自己是条狗。我问爷爷它是不是和老牛一样能听人话,爷爷说不是,它只能感觉到那些话让它开心。
晚上出了小芳男人的事,现在各家都还亮着灯,有些男人自发组织起来巡夜,见了我们之后很亲热的打招呼,几个叔伯让我不要害怕,他们会保护我。
我淡然一笑,没有道谢,爷爷问我怎么冷淡了,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杏桥村的人有多少和小芳男人打着同样的主意,谁也不知道。
“爷爷,我忽然觉得还是杏桥山上好,虽然有害人的妖精。却不像杏桥村这么虚伪。”忽然间我有些可怜黄大王,他做错什么了?挖空心思讨好五乘,却被五乘杀了,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爷爷绷着脸没说话,快到家门口时才说:“狗,你太单纯了,你只看到黄大王的可怜,却没想过他杀小锁时有多么残忍,你见小芳男人背地里使坏,就对别人的和善视而不见,你比林黛玉还多愁善感,以后多和你三叔学学吧。”
“爷爷,你有多久没见三叔和大伯了?”
“两年多。”
“是啊,有时候我感觉你和三个儿子都不是一家人,就咱俩关系好。虽然说是隔辈儿亲,可你也太极端了。”
爷爷撇撇嘴:“我跟他们三个亲不起来。”
“为什么?”
“长大你就知道了。”
回到家里,树下老牛忽然站起来,冲着我们哞的叫了一声,这一声与往常不同,不但声音大,穿透力也很强,说是震耳欲聋也不为过,我捂着耳朵说:“牛哥,十点多了,邻居都睡了。”
爷爷解释:“饿殍一直跟着咱们,老牛将他赶跑了。”
“啥?一直跟着呢?”我不可思议道:“他咋没动手?”
“你是童子,阳气重,他不好上你的身,就跟着找机会了。”
我狐疑道:“你也是童子?他为什么不对你下手?”
“我要是童子哪来的你?”爷爷在我头上拍了一巴掌,笑道:“鬼怕恶人,我比他可怕多了,以后你多学学老牛的叫声,与佛门狮子吼有异曲同工之妙,和尚们撞钟发出的声音就是哞,蕴含很大的念力,这招还是五乘发明的,他要是不走上邪路,也是一代大德。”
“对了,五乘在山上告诉我几件事,你得给我解释一下”
爷爷一挥手,直截了当的说:“明天收拾了饿殍,以后你没事就去山上听五乘诵经吧,其他的事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
我不满道:“啥时候算长大?”
“明白了就是你长大了。”
爷爷自去睡了,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烧好热水给妞妞擦身体,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身上的婴儿肥没了,其实她也挺漂亮,眉清目秀,臻首娥眉,既然爷爷不救她我又必须再接近五乘,只能打他的注意了。
一晚上我都没睡觉,一会骑到牛背上拿石子砸虎子,一会靠着虎子砸老牛,天刚亮的时候,树猴子跳墙头进来,塞给我一个野果又一声不吭的走了,临走前还对着睡觉的老牛踢了一脚。
张无忌从猿猴肚子里得到九阴真经,我有树猴子赠送仙果,我顾不上洗,三两口吞下肚,之后的俩小时就没从茅房里出来过。
爷爷说那不是增加内力的仙果,就是五乘闲得无聊,拿我开个玩笑,他解开老牛的绳套,说也要和五乘开个玩笑,然后老牛哼哧哼哧的冲出门上山,屁股上还留着一个脚印。
今天要对付饿殍,我问爷爷准备怎么办,他从屋里拿出一个油灯,解释道:“山林蛇,城镇鼠,江河鱼,这三种动物灵性很强,你要抓山里的鬼,就捉只蛇取蛇血,抽蛇筋,扒蛇皮,蛇血泡蛇筋一夜,蛇皮碾成粉与蛇筋和干草做成一根灯芯,这样可以照见鬼。”
“灯没油,怎么燃烧?”
“你去小芳家要些油来,他们家的鬼当然要用他们家的油。”
我叫上虎子跑向小芳家,心中隐隐激动,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我居然马上就能看见鬼。
在小芳家敲门,却没人开,我爬上墙头叫了几声也无人应答,估摸着全家出动找男人?或者男人中了邪,他们出去找法师?反正就是要些油,我看看四周没人,直接翻墙进去,隔着墙,虎子仓促的叫唤,我低声骂了几句,本来没人发现,再叫下去全出来了,到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