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元帝大怒,将肖家在朝官员全部贬为庶民,发配岭南,九皇子面色一白,但是他又不能出言相帮,如今他也自身难保,更何况去替他们辩驳了。因为这一事,九皇子势力大减,不胜从前,除非他能找到另一家愿意跟随他的势力,但是现在的朝堂已经分化得十分清楚,太子,六哥,刘相还有父皇,他们的权利已经囊括了整个朝堂,他没了肖家就什么都没了。
康元帝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更觉得碍眼,一道圣旨,陈照被封为了照王,赐封地淮阳,即日启程。今天的事康元帝自然知道是有人在背后做的推手,但事实俱在不容反驳,即便陈照是他的亲儿子他也不会姑息,至于其他人且慢慢看吧,这江山总会换一个人坐,但这个人一定是他安排的。
下了早朝之后,云寒被康元帝单独留下,“云爱卿的大婚准备得如何了?”,康元帝笑眯眯的,但是张寒知道他心里其实对他们这桩婚事并不满意,也并不期待看见他们对这门婚事重视。
“回陛下,大婚已经交由管家安排,臣没有时间,只能委屈玉小姐了”,
“你啊你,人生第一次成婚怎么能那么草率,你要是没时间,朕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回去操持妥当”,康元帝十分大方,不过却让张寒以手上的事情太多,一下也交接不完为由拒绝了,康元帝遗憾点头,转而问起他今天早朝上的事情。
“云爱卿觉得朕今天对肖家的处置可对?”,毕竟没有肖家之后的朝堂就会更加激烈,太子和老六看见对手少了心里头就会更加活泛,不过老六前两年倒还活跃,最近越来越安静了。
“臣觉得陛下的处置没有问题,肖家犯了罪自然该罚,不然其他人就会效仿,扰乱江山社稷,而且陛下,将刘相拉下马的机会来了”,云寒抬头,将心中算计全部展示在康元帝面前。“请陛下决断”,
从云寒受康元帝重视的那一天起,在康元帝的帮助下卧底早已经埋好,而这一次的肖家案就和刘相有关。“刘相唆使南海监察史指控肖家,虽然也是为了朝廷考虑,但是不免有挑拨嫌隙,若是审问那矛大人也一定能问出来他和刘相之间的联系,而除此之外,肖家倒卖军火也与刘相有关”,
以这两样足够让刘相下台,就看康元帝愿不愿意放手,然后将他推上去了。康元帝俯视下面的云寒,心里有点犹豫。他说的不错,这是好机会,但他是否能放心让他接替刘相?康元帝十分谨慎没有立刻做决定,张寒见此也不催促,告退离开了。
康元帝会答应的,就差一点风火,让康元帝打消顾虑。张寒回了云府,开始布局下一个动作。“金容,你去传话给刘相,他们那边可以动作了”。
接连几天,以刘相为首的党派都在攻击太子,说太子以权谋私,暗地里收集证据,收买南海监察室,就是为了扳倒肖家打击九皇子,有人说太子这样做也是为了肃正朝风,也有人说太子这样做未免令兄弟手足心寒,此等狭隘行径有失太子分度。
因为刘相做的这事,让康元帝对他更加不耐烦。张寒瞧着他的脸色适时出来打圆场,“刘相您这话未免有失公允,太子身为储君,自当先以国事为重,肖家贪污受贿,扰乱扰乱朝纲在先,太子这么做也是为了朝廷,为了大陈,即便在这过程中涉及了九皇子,但也不能说太子无情,不顾忌兄弟之情”,
云寒铿锵有力的话让康元帝舒展了眉头,但是刘归接下来的一番话又让他青筋直冒。“云大人,本相并不是说太子不为大局着想,而是太子暗里查证这些事情,又收买了南海监察史一事有失储君之风”,刘相从太子品性方面抨击太子,直言他行事阴暗,不配做大陈储君。
陈楚看他说的头头是道,眼中浮现戾气。“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还请父皇明查”,
康元帝看着站出来的太子,心里百转千回。太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确实处事比较冷血无情,但能力也有目共睹,当初立他为太子,除了因为他是正宫嫡出,还因为他办事稳妥,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呼声,在这一众儿子中选他自然是因为他觉得陈楚合适,但是现在被刘归否认太子为人,那不是变相地说他不会看人吗?
太子一党纷纷站出来为他辩解,与刘党争做一团,唯独六皇子按兵不动。这样的事古往今来数不胜数,争论不出结果,康元帝不耐听这些话,直接宣布退了早朝,然而第二天刘相一党还是揪着这事不放。
康元帝冷眼看着刘相抖着花白的胡须振振有词,心里十分反感厌恶,要不是有云寒的话在先,他都忍不住怀疑太子了。这老匹夫是等不急了吧,小十三已经弱冠,等他推倒了这一众皇子,以他的势力扶持小十三登上太子之位简直易如反掌,这会儿康元帝突然升起一种危机感来,再这样下去,岂不是他的位置都难保?
看着刘归,他心里闪过杀意,这刘归留不得了。短短十天,朝堂风起云涌,刘相因为挑拨皇室,霍乱朝纲,但念在这么多年他劳苦功高,康元帝将他贬谪回乡养老致仕,并火速扶持,力排众议扶持了云寒上位,云寒成为大陈史上最年轻的正二品尚书令。
因这一变故,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他婚礼的人纷纷拿出自家库房最好的礼物奉上,就为了能搭上点关系。“大人,郡王府送来了东西”,金容拿着一叠厚厚的单子,这里都是这些天陆续上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