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报”,她不想再看到大皇子府里出现第二个月芳,如果云雀真的答应了大皇子,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云雀从兰香院出来,心里全是疲惫,这事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为了不再受大皇子的烦扰,待他下次来了她一定要和他说清楚才是。静和几天不见,今日回去竟然看见他了,“你来了?”,云雀打开院门,就看见他一身青衣站在树下,
“听说大皇子最近总是派人过来?”,
“是,我已经拒绝了很多次了”,云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只是下意识的就说了。
静和听了她的话笑了,笑得醉人,云雀忍不住盯着他看。“待他再来,我帮你说”,云雀点头,但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可能是几天没有打理,他的头上有一点青色,看起来像是头发长出了碴子,“你的头该剃了吧”,静和将手举起来摸了摸后脑,确实入手有些刺,
“没事,不用剃了”,云雀疑惑,不过既然他说不剃那就不剃,就是不知道他长出头发来是什么样子,云雀脑海中不停构建,想来应该会比现在更好看吧。
静和来是因为他打探到了一点月芳的消息,月芳去世的那天晚上,平常侍奉的人都不在身边,是大皇子说出的死讯,之后的入殓也是大皇子一手包办,其他人根本就没有看见过月芳,所以她很有可能没死,但是具体在哪里?估计只有大皇子知道了。
“我要去问他”,静和制止住她,
“他不会说的,大皇子大费周章地做了这么一出,自然不会轻易告诉他人,你去也没用”,云雀听他这么说顿时泄了气,没错,静和说得对,但是胡芳的事始终压在她心上。
“再等等吧,我再打听打听”,
云雀有点愧疚,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事,却要劳烦他为她跑前跑后,“谢谢你,等找着她了我就带她回千机山,人间太复杂了,不适合我们”,静和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但是她说得对,人心险恶,她们是山中精灵,这浊浊尘世本来就不是她们该呆的地方。
“她会没事的,你放宽心”。
静和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将探听到的消息告诉她,随后就离开了榕树胡同。榕树胡同安静平和,然而朝堂上却风起云涌。盛帝今年已经六十几岁,虽然他修练灵气,没有像普通老人那般老态龙钟,但是已经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他自知不是元帝那样的天纵奇才,能活过一百岁已经很不错,大皇子各方面都很适合成为储君,所以今天朝会,盛帝宣布任陈铭为大陈储君,此话一出众臣哗然。
盛帝宣布得突然,此前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难免一惊,但是缓过来后,大家都觉得大皇子也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除了少数人反对大部分人都赞同盛帝决定。从这以后大皇子成为了大陈名副其实的太子殿下。
二皇子府,“现在你跟我说陈铭当了太子,你之前不是答应我陈铭当不上皇帝吗?”,暗室里,胡芳对着二皇子大发雷霆,激烈的动作让束缚住她的铁链当当作响,这声音让她整个人更加狂躁。
“芳儿,你听我说,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别生气”,陈钰的安慰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从前她信了陈铭,结果呢?他为了不让自己留下污点,将自己的侧妃送给了弟弟,真是可笑。
“陈铭的事急不来,不过云雀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动手”,胡芳听他说到云雀才稍稍按耐下怒火,
“当然是越快越好”,可能是许久不见太阳,她的面色苍白,眼眶通红,陈钰看了心疼极了,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秋天的夜晚漆黑冰凉,最近云雀总是感觉被人盯着,尤其是晚上在树上歇息的时候总能感觉到若有似无的目光,但是她飞着看了一圈又没有看到什么。云雀夜晚从来都不会睡在房间,主要是因为不习惯,所以晚上的榕树枝桠才是她睡觉的地方。
今天晚上乌云格外浓重,天上一点月光星芒也没有,云雀窝在树的最里头,四周的树干遮住了寒风,温度适宜十分舒适,黑暗中有东西顺着树枝一直爬着,向云雀的方向慢慢靠近。
砰砰砰,打更的更夫敲着铜锣走过大街小巷,敲三下停一下,敲锣的声音将云雀吵醒,沙沙的声音立马让她警觉起来,她飞出来一看,树上一条花斑蛇离她歇息的地方仅有一人手臂那么长。
院子外头,有一泼辣妇人骂骂咧咧,“许老头你酒又喝多了不成,这才二更过半你敲什么三更的锣鼓”,原来是打更的老头嗜酒,估计又喝多了忘记了时辰,云雀庆幸这铜锣声将她叫醒,不然今晚她就要葬身蛇腹了。
花斑蛇一直呆在树上不见下来,云雀也不敢再落在树上了,飞回房间的床铺,还将门窗封死,生怕那蛇跑进来,然而这一晚她还是没敢再睡。
“算她运气好”,墙边黑暗的角落,一个人收起袋子急急离开。
云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直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她才困倦地闭上了眼睛。咚咚咚,门外连续不断地响起敲门声,外头的人看一直没人开门,拿出备份的钥匙开了门进去。
已经快要正午,院子里面空空如也,树上也没看见她的影子,正房的门窗紧闭,静和上去敲门,里面有些微动静传来,他这才放下心。云雀打开房门就看见他坐在院子的井边不知在想什么,“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