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觉伸手接过信件,掏出其中黄色的灵签,当打开符纸时,他的眼眸微微一缩,心里不禁一惊。
灵符图案繁琐,线条流畅,入手处,一股特殊的灵力隐隐波动,令人心神安宁,静思沉醉。
这种波动他十分的熟悉,父皇的寝殿之内,便供奉着如此的灵符。
司沐觉查看一番后,眸色暗了暗,抬眸望向众人,笃定道:“这是悟瑞方丈的手笔。”
悟瑞方丈的灵符?
悟瑞方丈的灵符?
悟瑞方丈的灵符?
他们到底有没有听错?
众人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如何来形容。
张老夫人:“……”这千金难买的灵符,是为她求来的吗?
钱氏:“……”若这灵符用在英哥儿的身上,是否会灵验?
安釜佑:“……”这丫头凭何得来悟瑞方丈的灵符。
安盼夏:“……”安攸宁,为何她的机遇总是如此好。
司沐觉:“……”他的这位未婚妻,似乎有些本事嘛!
司沐觉神思复杂地瞅着安攸宁,恰巧被安盼夏撞破,顿时犹如打翻了大醋缸,她的心中酸楚的厉害。
嫉妒,艳羡,红眼,各种情绪涌上心头,衣袖下,她握紧了手指。
众人一听说是悟瑞方丈所绘制的灵符,纷纷靠拢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安攸宁根本不给他们觊觎的机会,她上前,从司沐觉手中拿过灵符,慢慢折叠起来,收入怀中,淡淡道:“灵符是真,我在白云寺也为真,只是不懂你们为何要让我背负上残害二弟的罪名,难道是想借机将我母女从安将军府赶出,二婶娘好一人独大,掌管将军府?”
她说话简单直接,一针见血地指出桎梏,臊地满屋子的人全部低下头。
世家大族内争斗不断,为权为财为恩宠,少不了干一些腌臜事情,大家皆心知肚明,即便暴露了,也会顾及颜面,选择低调处理。
何曾有人当面,如此赤果果的提出来?
屋内陷入一阵死寂,没有人知晓该如何接话。
承认?那是赤果果的打脸现场!
不承认?如此明显的栽赃现场,再要否认,真当旁人脑残吗?
“放肆!”张老夫人接收到安釜泽的暗示后,唯有僵硬地站起身子,倚老卖老地呵斥道:“老身在此,容不得你以下犯上!”
她此话一出,震慑了一众人等。
但安攸宁是个例外!
“以下犯上?”她眸色一暗,冷声道:“祖母也知有上下之分,那我请问,誉王殿下在此,谁为上谁为下,您心里没有分寸吗?”
她这一怼,张老夫人犹如膨胀的气球,瞬间被扎破了。
她是年龄大些,为长辈,但皇权面前,一切皆是空谈。
她一个府内没有诰命的夫人,自然是誉王殿下为大了。
“请誉王殿下为小女子做主!”安攸宁再次重申道。
司沐觉如坐针毡。
清官难断家务事,让他来断,他怎么断?如何断?
司沐觉将安釜泽唤到一旁,两人嘀咕一阵后,安釜泽的表情瞬息万变,差点喜极而泣,跪地叩谢。
脑中,阿芝不满地叫嚣道:“主人,那歹人身上有我一枚幻化花瓣。”
衣袖下,安攸宁握紧了手。